她是妖孽,燒死她
“哪個殺千刀的,竟然把我家瓜苗給拔了。”
“是啊,哪個天殺的,把我家瓜苗。一畝地的瓜苗啊,連夜拔了,咋不累死你??!”
玉樂清一聽,擔(dān)心自己的瓜苗,連忙去地里看。
一看,自己家的瓜苗,都好好的,玉樂清心里一咯噔,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文卿娘,你看,你家都好好的,怎么別人家都沒了?
你不想給大伙瓜苗,讓大伙賺銀子,你早說,怎么這么缺德。
等瓜苗快開花了,大伙都有了期盼,你就把瓜苗給拔了!”
黑子娘開口嚷嚷,
高野的爺爺文平也趁機踩一腳。
“就是,我就是最近玉寡婦人魔狗樣的,幫人養(yǎng)雞,種瓜,得,原來在這等著,真是死性不改!”
文平心里痛快,他家高野可是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都說這玉寡婦邪乎。
還有說,是他家男人在天上護著呢。
玉樂清看身后跟的拴子娘,許紅,秦英,還有拴子奶奶,文柏兒子兒媳。
她們家跟著種瓜,苗都被拔了,顯然不是一個人干的。
“這么蠢的事兒,我不會干的。
你們信我嗎?”
玉樂清看幾個人,他們都毫不猶豫點頭,玉樂清心里才舒坦點。
“行,你們信我,就現(xiàn)在我們一起,把瓜苗摘上。我大概看了下,只是拔下來,沒毀壞,估計是時間不夠。
只要重新種上,澆好水,一定會結(jié)的?!?p> 幾個人看玉樂清,已經(jīng)開始彎腰種起來,也連忙幫忙。
其他的鄰居,都是莊稼人,看著這也都來幫忙。
總共有八畝地的瓜苗,兩天才種好。
種好以后,玉樂清就開始讓人澆水。她趁人不注意,每個桶里都放了兩滴靈泉水。
等忙完,玉樂清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嫂子們,走,我們抓賊去?!?p> 玉樂清領(lǐng)了一群人,直接去了虎子奶奶家。
“虎子奶奶,老虔婆,趕緊出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讓你再十天半月起不來床。”
玉樂清大聲嚷嚷,
“玉寡婦,你嚷嚷什么呢?我一整天都在家睡覺,哪里去拔瓜苗了?”
虎子奶奶出來,插著腰,唾沫橫飛地說著。
“咦?我說了是因為拔瓜苗嗎?”
“你,我不是聽村里人,說,說……”
“怎么,不說了?露餡了吧?你前天夜里出門,我可是聽到了,只是沒想到,你是干這缺德事!”
玉樂清發(fā)現(xiàn),田里的腳印,跟虎子奶奶的一般大。
“你本來想把自己我家的也拔了,但是,又心生一計。但是,你已經(jīng)拔了兩顆了,你忘記啦?
我家地頭,還都是你的鞋印呢!”
玉樂清家的田,比較偏,這幾天都在忙著幫忙種瓜苗,就沒去過。
虎子奶奶也是因為腳印的事,才那么言之鑿鑿吧。畢竟,都沒有證據(jù)。
“你,你,我……是我拔的怎么樣?我就是要報復(fù)你,你就是災(zāi)星。
你說誰家踩了魚苗誰就斷腿,結(jié)果,多少家都在床上癱了那么久。
大伙,聽我說,她不是玉寡婦,她是妖孽。
什么寒瓜,血淋淋得,一看就是妖孽吃的東西……”
虎子奶奶越說越興奮,村里人一聽,還真是那么回事。
“你們胡說什么,是文卿爹,在天上保護她們娘幾個?!?p> 許紅站出來,替玉樂清打抱不平。
“文凱家的,你從護村河回去,就懷了孩子。那么多年不懷,玉寡婦說了幾句,你就懷了。莫不是,你懷的也是妖孽吧?”
玉樂清沒想到,虎子奶奶還有這一出。
村里人都很迷信的,連許紅聽到這樣說,哆哆嗦嗦的癱在地上。
“文凱,孩子,孩子是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激動,我們先回去?!?p> 許紅被嚇到了,文凱把她抱了回去。
虎子奶奶還瞎說,
“我肯定她就是妖孽,以前的玉寡婦有幾分姿色不假。
但是你們看,現(xiàn)在的玉寡婦,怕是用貌若天仙也不為過吧?”
虎子奶奶咄咄逼人,指著玉樂清,
眾人這才看玉樂清,平時沒仔細(xì)看,都是低著頭走路,這仔細(xì)看。
吹彈可破的皮膚,眼睛愈發(fā)有神。
面部線條流暢,鼻子也愈發(fā)挺翹,頭發(fā)也烏黑亮澤,這……
大伙都猶豫了。
但是拴子娘和秦英,都堅定不移地現(xiàn)在玉樂清身后。
屋里的孩子和張氏,聽到也都出來,護住玉樂清。
“燒死她,燒死她……”
人越圍越多,聲音越來越大,很多人都嚷嚷著,要燒死玉樂清。
“大妹子,你先進屋去?,F(xiàn)在大伙都被蠱惑了,你先避避風(fēng)頭?!?p> 秦英也不怕,讓玉樂清回屋。
現(xiàn)在她公爹可是里正,村里人不敢傷她。
玉樂清沒想到,秦英一向看自己不順眼,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竟然會挺身而出。
“你們說我是妖,那找個道士做法不就行了?”
玉樂清也不想跟她們糾纏的,但是以后還要在村里生活,肯定要說個一二三四出來的。
“行!我去找道士?!?p> 小花的爺爺出面,一來他是里正,二來,他怕有人故意害玉樂清。
玉樂清看還是有人維護她的,心里想,這陣子努力沒白費。
仙仙說的沒錯,助人為樂,除了自己積攢功德,大伙也會看在眼里。
“不用了!人已經(jīng)來了!”
江祁風(fēng)和白沐一起站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道士。
但是定睛一看,竟然是沾了胡子的白啟。
“你沒事吧?”
江祁風(fēng)踩過人群,飛到玉樂清身邊。
“你看,這人也是妖孽,他會飛。”
虎子奶奶還不死心,黑子娘也嚷嚷著。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是輕功!”
玉樂清嗓門很大,很多人都聽到了。
江祁風(fēng)冷眼看過這群人,螻蟻而已。只是玉樂清想陪他們玩,他自然也支持。
“妖孽在哪里?貧道下山歷練,竟能遇到妖孽,快讓開?!?p> 白啟有模有樣的拿出桃木劍,雖然是一身白衣,但是讓人相信他就是道士。
玉樂清看他和白沐長得有些像,心里已經(jīng)有譜了。
默默退了兩步,留了空間,讓他做法。
只見白啟扔了一張黃色紙,手一揚,嘴里噴出什么,黃紙就燃燒了起來。
“大師,真是大師?!?p> “大師,燒死她,她是狐妖,”
還是那幾個人起哄,江祁風(fēng)冷冷地看過去,心里已經(jīng)記住了。
“誰,誰是狐妖?”
白啟順著大伙指的看過去,竟然看到一個驚為天人的婦人,不,女子。
看起來太年輕了,而且,怎么看起來,好眼熟。
“狐妖,快快受死!”
白啟嘴巴比腦子快,一道符紙,打在玉樂清身上,江祁風(fēng)瞪了他一眼,他差點腿軟。
“狐妖,快快現(xiàn)形!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大伙都屏住呼吸,都不敢再多顏,那鶴發(fā)童顏的道長,一看就是內(nèi)行人。
玉樂清笑瞇瞇地看著白啟,白啟一看那鳳眼,天啊,那不是文卿同款嗎?
難道這就是文卿娘?
還好,自己沒有傷到人,怪不得江大哥那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