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不能成功的?
今天是星期一。
天氣不太好,今天有很多霧。
張燁今天是第一天來上班,西裝打得整整齊齊,風(fēng)度翩翩地去了京城廣電,上樓去了文工部。他們的電臺覆蓋范圍,主要集中在京津冀一帶,東北也有幾個城市,雖然比不上中央廣播公司,但也比其他地方廣播公司要多得多。
指揮部。
張燁輕輕地敲了敲房門,里面有人說了一句“進(jìn)來”,然后他就推門進(jìn)去了,里面坐著一個張燁在采訪中見過的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趙國洲,也是一個文藝電臺的臺長,不管是電臺還是電視臺,在京城,在很多地方,這種級別的領(lǐng)導(dǎo)都是被稱為導(dǎo)演的,但也有一些特例,比如在湘南或者湘北省,就被稱為“道長”。
“領(lǐng)導(dǎo)?!碧莆梓牍Ь吹恼f道。
“小張,快請進(jìn),文件準(zhǔn)備好了嗎?”
“都帶了?!蓖跻?。
“好,我會讓人事部幫你辦理入職手續(xù),不過也不是很急,你先喝點水,我?guī)闳マk公室,讓你認(rèn)識認(rèn)識其他人?!?p> “好的,謝謝?!?p> 一番簡短的交流后,張燁的措辭也變得謹(jǐn)慎起來。
不多時,趙國洲就帶著張燁上了他們所在的一層樓,來到了文藝電臺的中央辦公區(qū)域,這里很大,大概有三四十個辦公桌,可能是因為節(jié)目已經(jīng)錄完了,所以這里的人并不怎么忙,有的在玩游戲,有的在聊著天。看到領(lǐng)導(dǎo)來了,大家都停了下來,不再聊天。
“領(lǐng)導(dǎo)?!碧莆梓牍Ь吹恼f道。
“首長,早?!?p> 眾人都恭敬的問好。
趙國洲嗯了一聲,拍拍張燁的肩膀,“都別說了,先給大家介紹一個新來的,張燁,咱們廣播學(xué)院剛畢業(yè)不久的播音系學(xué)生,也是咱們這一組的人,請大家用最熱烈的掌聲迎接?!薄啊銈儺?dāng)中,可能有些人跟小張是一個學(xué)校的,是他的學(xué)長學(xué)姐,請各位多多關(guān)照?!?p> 人群中響起了稀稀落落的掌聲,但也有一些人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張燁也順勢打了個招呼,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不多時,趙國洲又找來了一個跟張燁年紀(jì)相仿的年輕人,雖然年紀(jì)不大,但長得卻很英俊,“田彬,你也是做播音主持的,這幾天你好好教教小張,讓他盡快適應(yīng)一下?!?p> 田彬上來就跟張燁握了一下手,“小張,您好,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張燁忙握住他的手,“田哥,那就麻煩你了?!?p> 趙國洲轉(zhuǎn)頭看向張燁道:“這個小田,就是我們臺里一個《深夜鬼故事》的主持人,你可以跟著他學(xué)習(xí)一下,以后也能用得上?!敝拔乃囶l率的午夜檔里,也有一個鬼怪故事,不過不是這么叫的,應(yīng)該是被游戲戒指給改了。
辦好手續(xù)后,張燁又去辦理了新的入職手續(xù),等他辦好手續(xù)后,時間也是十點半了,他這才坐回了角落里的辦公桌前。一般情況下,角落里的人都會爭先恐后的去找,因為上面看不見,但角落里的人就不一樣了,角落里的人太多了。張燁是個菜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雖說他這個播音主持的薪水比其他欄目組的編輯和秘書都要高,但菜鳥就是菜鳥,沒有位置給你選擇的余地。
田彬跟張燁隔了一道隔斷,正對著他。
張燁左右看了看,左右無事,也沒有人給他安排工作,就站起來道:“田哥,您覺得我該怎么做,該怎么學(xué)?”
田彬一看董學(xué)斌,臉色跟剛才跟領(lǐng)導(dǎo)說話時有了很大的變化,懶得跟他多說什么,“你自己看著辦。”
“哦?!睆垷顩]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
當(dāng)口張燁趁機(jī)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打了個招呼,“王姐您好,我是新來的,希望您能給我一些幫助?!?p> 王小美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了句“好”,就走開了。
張燁本來是要和她握手的,可現(xiàn)在卻有點別扭了。
從他們的交談中,張燁大致了解到,王小美三十多歲的樣子,在整個工作區(qū)域都是備受矚目的,可以說是他們文藝頻率的一朵奇葩了,《話說天下》是他們文藝頻率最受歡迎的一檔綜藝節(jié)目,也是他們文藝頻率最受歡迎的一檔綜藝節(jié)目,主要是講故事講故事,講故事,講故事,講故事,王小美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主持人,人也很漂亮。雖然她的容貌比不上饒愛敏,但任誰看了都會說她是個美人。大概也就張燁不太喜歡她了,王小美長得雖然漂亮,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跟他的房東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整天下來,張燁全在忙著跟人打交道,可是收效甚微,似乎沒人跟他多親近親近,也沒人跟他多親近親近。
田彬就是這么想的。
王小美也不例外。
一直到下班后,張燁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因為他無意中聽見了一個文藝頻率的電話主編跟田彬跟一個美女的談話。那個漂亮女人應(yīng)該就是田彬的老婆了,兩個人手牽著手,應(yīng)該是來接她老公的。
“田哥,你說張燁是怎么被錄用的?”
田彬扯了扯嘴角,搖頭,“我也不清楚,反正長得也不怎么樣?!?p> 電話編輯嘆了口氣,“就是啊,就她這樣子也能干主播?真不知道臺里在搞什么鬼,我比他更有機(jī)會?!?p> 田彬一錘定音,“張燁不可能火起來的?!?p> 電話編輯也道:“先不說他能不能火,就說他能不能火,我們文藝頻率的每一檔節(jié)目,都是有固定主持人的,他最多也就是個臨時主持人,誰生病了,還指望著有自己的欄目?明年還不一定呢,得忍一忍,呵,要不是上一屆的替身主持人已經(jīng)被調(diào)到了新聞頻道,就憑他這張臉?不然也不會讓他來文藝頻道做主持人了?!?p> 田彬妻子笑呵呵地說:“還能請到這樣的人?太可怕了?!?p> 田彬道:“我也是領(lǐng)導(dǎo)交代的,我也沒那個時間?!?p> 他老婆道:“那你別管他,他要是上不去,天臺里肯定會把他調(diào)到別的部門去的。”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卻不知道張燁早就在公司外面聽見了,他們在背后議論我?還想把我送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顯然,那些編輯和秘書們都對張燁的好運(yùn)很眼紅,那些主持人們也都覺得張燁不可能有什么出息,或許張燁的替身主持人對他們來說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字工作者而已,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所以文藝臺的人都沒把他放在眼里。
誰說我不能成功的?
誰說我上不了的?
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人活一輩子,無非就是名利二字,張燁并不貪婪,他只是想要名而不是利,他要一心一意地想要出名,想要實現(xiàn)游戲戒指給他定下的那個“做全球最大明星”的終極目標(biāo)!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就不相信,為了出名,他會一事無成!至于錢之類的?呵呵,那有什么用,哪有名氣重要?他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咦,不對!
張燁忽然在火車站西側(cè)的樓梯口停了下來,用腳一蹬,腳下一蹬,趁著周圍沒有人看他,他一彎腰,將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扔在地上的一張一角錢的鈔票偷偷摸摸地揣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這才邁開步子朝前面走去。
話說到哪里了?
哦,對了!誰說我不行的?嗯?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