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就是兇手
那個所謂的證人保潔叫周瓊,其實是和鄒大嬸一起工作的同事。
當(dāng)時在衛(wèi)生間里發(fā)生的事情,她根本不在場。
至于她說的證詞,顧庭澤也沒打算相信,只是想從她的嘴里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但是那個周瓊一口咬定,就是蘇滿撞死了鄒大嬸。
“就是她!絕對不可能錯的!”周瓊說。
她手足無措的站著,面前的是滿身戾氣的顧庭澤,旁邊的則是臉色蒼白的蘇滿。
“空口無憑,既然你說她是兇手,那你就拿出證據(jù)來吧?!鳖櫷烧f。
他自然是沒什么耐心跟周瓊周旋,也并非是執(zhí)意想要還蘇滿一個清白,而是想讓蘇滿知道,害死鄒大嬸的人不是他。
周瓊不解:“我那天親耳聽到是她打的電話,我又沒錄音,你讓我怎么拿證據(jù)?”
顧庭澤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周瓊。
他雖然沒說話,但是周瓊依然打了個冷戰(zhàn),總覺得面前這個男人隨時都會掐住自己的脖子。
而蘇滿則是淡淡開口:“你說是我打的電話,那你是否能說出具體的時間和地點?”
周瓊駭然:“你這是什么話???我當(dāng)時都要嚇?biāo)懒?,哪里還記得這個?”
“什么都沒記住,就只記住了我的臉,是嗎?”蘇滿反問。
“對啊?!?p> 蘇滿譏諷的笑道:“我要是真的有手機,當(dāng)初也不至于會和鄒大嬸借手機了?!?p> “你編造的謊話,還真是一點可信度都沒有?!?p> 周瓊臉色一白,辯解道:“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跟別人借手機了?”
男人也立即附和:“我媽就是因為把手機借給你,所以才招來了殺身之禍!”
女人也說:“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蘇滿躺下,背過身去,說:“人不是我殺的,你們要交代,跟警察要去吧?!?p> 男人氣的臉都成了豬肝色。
他要是敢報警早就報警了,也不會來這里醫(yī)鬧。
但他還是指著蘇滿的背影,大吼:“你以為我不敢報警是不是?我告訴你,我要是報警了,那你這輩子就完了!”
蘇滿說:“那你報警吧?!?p> 說完,便閉上眼睛假寐,任憑男人和女人怎么在身后氣急敗壞,她都沒有做出一點反應(yīng)。
最后,還是醫(yī)生對顧庭澤說:“蘇小姐現(xiàn)在需要休息,勞煩顧總把這群人帶出去吧?!?p> 顧庭澤久久凝視床上那個孤寂的背影,片刻后對白特助說:“帶走?!?p> “是,顧總?!?p> 等到病房中的人都走光了,蘇滿才睜開眼睛。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即使指甲嵌進肉里,流出了血,她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顧庭澤,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特助把人帶到醫(yī)院門口,代替車內(nèi)的顧庭澤詢問。
但是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鄒大嬸的家屬都回答不出來。
白特助心下疑惑,對顧庭澤說:“顧總,這幾個人有些可疑?!?p> 顧庭澤將手中的香煙掐滅,說:“交給警察處理吧?!?p> “是?!?p> 但是當(dāng)白特助對家屬們說還是報警比較好的時候,男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腳。
“報什么警?這是我們的家事!你們少管!”
白特助心下詫異:“但你們不是一直想要一個交代嗎?讓警察來調(diào)查,最終得到的結(jié)果你們也會心服口服啊?!?p> 男人說:“還調(diào)查什么?周大姐都說了那個叫蘇滿的是兇手!你們還維護她?”
周瓊一直站在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剛好能聽見白特助和男人的對話。
而她在聽見男人的這句話后,不由得有些心虛,雙手也無處安放。
周瓊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蘇滿,也沒聽見過她打電話,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讓她這么說的。
那人給了她一大筆錢,還許諾可以治好她女兒的病,周瓊迫于無奈才會選擇誣陷蘇滿。
就在周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白特助走過來,問道:“你真的聽見蘇小姐打電話了?”
周瓊有一種撒謊被人看穿的感覺,梗著脖子說:“當(dāng)然了,我騙你們干什么?我又不會得到好處!”
白特助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才回去對顧庭澤說:“顧總,家屬這邊執(zhí)意不報警?!?p> 顧庭澤冷笑:“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一口咬定蘇滿就是兇手,嘴里吵嚷著要一個交代,結(jié)果連報警都不敢?!?p> “不是要一個真相嗎?那就我們替他們報警。”
“是,顧總。”
車子緩緩行駛,白特助對鄒大嬸的家屬們說:“麻煩各位留下一個聯(lián)系方式,等到我們調(diào)查清楚之后,會通知你們的?!?p> 男人還在不服氣的叫嚷:“還調(diào)查什么?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了!”
女人抓住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她對白特助說:“那就麻煩你們了?!?p> 白特助回答:“沒關(guān)系,舉手之勞罷了?!?p> 等到白特助走了之后,男人不滿的看向女人:“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說話?”
女人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你沒長腦子嗎?車子里的那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你還非要在這里無理取鬧?”
“那又怎么樣?難道他敢對我們動手?”男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女人無奈嘆氣:“你什么時候才能聰明一點?算了,趕緊回去吧,我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p> 她又看向周瓊:“周大姐,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
周瓊和他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只要船一翻,三個人無一幸免。
于是她趕緊點頭:“好啊,我跟你們一起走?!?p> 反正她的錢已經(jīng)足夠給女兒看病了,那么保潔這份工作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要能熬過這段時間,等一切塵埃落定,大不了再出來重新找一份工作。
三個人一起去了周瓊的家,五歲的女兒正在家里做飯。
“囡囡啊,媽媽有事情要和叔叔阿姨說,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敝墉倢ε畠赫f。
“好?!编镟锸炀毜仃P(guān)了火,安靜的回了房間。
男人儼然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脫下來的鞋子亂丟到一邊,一雙臭腳還搭在了茶幾上。
男人摸出一根煙點燃,說:“我看你們純屬是自己嚇唬自己,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那個老太婆死了,還能給我們帶來一筆錢,那她也算死得其所了。”
鄒大嬸和她的兒女們關(guān)系并不是很好,而周瓊和鄒大嬸也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根本就不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