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收買
蘇滿便把夢里的事情告訴了阿峰,但是選擇性的忽略了顧庭澤和黎曼的那一段。
即使是出現(xiàn)在夢里的人,既然已經(jīng)毫無瓜葛,那就不必再提起。
等時間一久,一定可以忘掉的。
顧庭澤來的次數(shù)很少,黎曼也一直在黎家老實本分,沒有去醫(yī)院再找蘇滿的麻煩。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蘇滿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臨產(chǎn)期也越來越近。
她現(xiàn)在走路都已經(jīng)開始費勁了,只能靠著阿峰的攙扶,才能勉強行動。
而這段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蘇滿的錯覺,不僅顧庭澤來的次數(shù)多了起來,就連他派白特助過來的次數(shù)也多了。
白特助每一次來的時候,手里都會大包小包的帶著補品。
盡管白旬不止一次的說過,以蘇滿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沒辦法吃這些補品。
但是白特助下一次來的時候,還是會帶過來。
他也很無奈:“白醫(yī)生,這不是我要帶來的,這是顧總要我?guī)У摹!?p> 白旬頭痛扶額,“這個顧庭澤,他到底要干什么?”
“蘇滿馬上就要生了,怎么能吃這些東西?”
白特助尷尬的笑笑:“白醫(yī)生,就算蘇小姐現(xiàn)在不吃,以后也總是有機會要吃的吧?”
“我看干脆還是留著吧,反正這些東西以后也大有用處,我也能交差?!?p> 白旬剛要開口拒絕,床上的蘇滿便開了口:“白旬,別為難白特助了,留下吧?!?p> “好吧?!卑籽荒芙舆^白特助手里的東西,然后繼續(xù)擺放在角落里。
“回去告訴你們顧總,以后別再送這些東西過來了?!?p> 白特助更加為難:“我說過了,但是顧總一意孤行,就是要送?!?p> “你們顧總真是有病?!卑籽滩蛔≈淞R一句。
白特助尷尬的笑,本想回去復命,結果一轉身就撞上了顧庭澤。
“顧總!”
顧庭澤略過白特助走進病房,一眼就看見了角落里的補品。
他略微不滿,皺眉問道:“為什么不吃?”
白旬瞪了他一眼:“蘇滿馬上就是臨產(chǎn)期,吃這個東西不是要她的命嗎?”
顧庭澤不懂這些,還以為只要多吃補品,蘇滿的身體就會好起來。
蘇滿說:“顧總以后不要再送這些東西來了,白特助很難辦,我們收下也很為難?!?p> “我們?”顧庭澤的目光不停地在白旬和蘇滿的身上掃視,灼熱的視線仿佛能燙穿一個洞。
“這才離婚多長時間,這么快就跟別的男人好上了?”
這句話要是放在以前,蘇滿或許會焦躁,會爬起來大聲的為自己辯駁。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蘇滿聽見這句話后,也只是輕笑一聲,說:“半年了,你和黎曼還沒有結婚嗎?我還等著隨禮呢?!?p> 顧庭澤頓時啞口無言。
蘇滿見他不回答,又笑道:“你到底是把婚禮延期了,還是把婚禮取消了?”
“這不關你的事。”顧庭澤悶聲說。
“那我的事情和你也沒關系?!碧K滿適時反擊。
顧庭澤再一次沉默。
白旬把顧庭澤和白特助請到病房外面,說:“蘇滿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們以后就別再來了?!?p> 顧庭澤剛要說話,白特助便攔在前面,說:“知道了,白醫(yī)生?!?p> 他真怕顧庭澤又在這里跟白旬吵起來。
“顧總,我們先回去吧。”
顧庭澤沒再留戀,轉身就走了。
離開時,顧庭澤對白特助說:“派幾個保鏢過來守著。”
“是,顧總?!?p> 他現(xiàn)在越來越猜不透顧庭澤的想法了。
當初把婚禮延期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他吃驚的了,現(xiàn)在蘇滿臨近預產(chǎn)期,他竟然又要派保鏢過來守著。
到底是怎么想的?
白旬目送著顧庭澤和白特助離開,準備去辦公室拿資料,卻在途經(jīng)婦產(chǎn)科科室的時候,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黎曼?她來婦產(chǎn)科干什么?”
——婦產(chǎn)科科室。
“陶主任,我之前已經(jīng)在電話里跟你說過這件事了。”黎曼坐在陶潔的對面,手里拿著一張價值五千萬的支票。
“你只需要告訴蘇滿,她的孩子是個死嬰就好了,這對你來說不難吧?”
陶潔皺眉,說:“黎小姐,這件事我已經(jīng)拒絕過你了?!?p> “我是醫(yī)生,醫(yī)者仁心,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黎曼并不著急,而是問道:“你真的不愿意?”
“不愿意!”
“那你的孫女呢?你也不在意了?”
陶潔聞言,身子一僵:“你、你對我孫女做了什么?!”
黎曼拿出手機,打開提前錄制好的視頻,播放給陶潔看。
視頻中,陶潔的孫女陶欣處在一座花房內(nèi),周圍還有傭人陪她一起玩。
但是陶潔知道,自己的家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花房。
黎曼把手機收好,說:“我看欣欣還挺喜歡這座花房的,就留她一起玩了?!?p> “黎小姐,你、你怎么能把無辜的孩子牽扯進來!”
陶潔氣的手指都在顫抖,胸膛也在劇烈的起伏。
“我沒有威脅欣欣啊,陶主任,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黎曼笑著把支票放在陶潔面前的桌子上,說:“你只需要說一句話就好了,你說了,這筆錢就是你的,欣欣也會安然無恙的回到你的身邊?!?p> 陶潔整個人都在顫抖。
“陶主任,這對你來說,穩(wěn)賺不虧,怎么還要考慮這么久?”
“我是一名醫(yī)生!”陶潔低吼。
“我知道啊,我并沒有要你去害人,我只是讓你跟蘇滿說孩子是死嬰,難道這很難嗎?”
黎曼起身,從手提包中拿出墨鏡戴在臉上。
“陶主任,我給你時間考慮,最后的結果你也不必跟我說,我只要在蘇滿生產(chǎn)那天聽到就好了。”
“你的名聲和你的孫女,希望陶主任能夠好好衡量一下。”
她轉身離開,只留下陶潔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雙目失神。
“欣欣啊,你怎么會落在那個女人的手里?。俊?p> 陶潔還在暗自悲傷,有人敲響了科室的門:“陶主任,你在嗎?”
陶潔立刻擦掉眼淚,把支票藏起來,喊道:“進來吧?!?p> 白旬走進來,并沒有看見黎曼。
“陶主任,剛剛來找你的那個人呢?”
陶主任心里一驚,臉上還故作平靜:“什么人?”
“就在剛剛啊,我要是沒看錯的話,是黎曼吧?”
陶潔矢口否認:“不是,你看錯了,只是一個和黎小姐長得比較像的人罷了?!?p> “是嗎?”白旬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當然了,我還會騙你嗎?”
見陶潔這么說,白旬便不疑有他,笑著離開了。
“那我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p> “白醫(yī)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