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原諒她了嗎
“那又怎么樣?周瓊幫黎曼害你是事實(shí)!”陳元說。
蘇滿當(dāng)初那么卑微的求他調(diào)查這件事,好不容易查到了,難道就這么算了?
而且還要幫助周瓊?既要幫她的女兒拿藥,還要管住她的前夫別來騷擾。
再想做好人也不能做到這個份上吧?
陳元緊緊地盯著蘇滿的臉,見她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他忍不住了,問道:“你真就這么原諒她了?”
“麻繩專挑細(xì)處斷,苦難專挑苦命人。她已經(jīng)過得這么難了,我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p> 蘇滿徑直走向大門口的車子,留陳元自己一個人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
他實(shí)在搞不懂蘇滿的想法,要是他的話,肯定會在知道真相之后,狠狠地教訓(xùn)周瓊。
即使不會讓她吃牢飯,至少也要扒她一層皮。
蘇滿坐上車,沒過多久,陳元也上車。
他啟動車子,很快就離開了麗山苑。
他的手里還捏著周瓊給的地址,他說:“現(xiàn)在知道那個鄒保潔的老家地址了,我先派人過去,等你有時間了去看看。”
“多謝。”
她和陳元見了那么多次,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謝謝。
陳元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唐梓輝許諾過會給他酬金。
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所以陳元并不覺得自己做這些,值得得到一聲謝謝。
但是蘇滿卻一直都在說,陳元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他說:“唐梓輝說過會給我酬金,你不用總是說謝謝。”
想了想,他又說:“在酬金之外,當(dāng)年對你說過的話,我也覺得很抱歉?!?p> 蘇滿卻微微一笑,說:“我不記得你之前對我說過什么了,只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幫我?!?p> 陳元一頓,也笑了,“我這是做好人好事,還有報酬可拿?!?p> 他把蘇滿送到機(jī)場后,立刻派人去了鄒保潔的老家找人,要是沒找到人,那就一直在那兒守著,等蘇滿過去。
蘇滿回到南陽,先去劇組看了一下工作進(jìn)程。
拍攝接近尾聲,她的工作也沒有多少,只要處理好剩余衣服的租借問題就可以了。
等她處理完所有的問題,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八點(diǎn)鐘了。
唐梓輝他們還在加班加點(diǎn)的拍攝,蘇滿則是坐車回去了。
程雙雙躺在沙發(fā)上看手機(jī),崔茶站在茶幾邊上,手上端著一杯熱水。
“磨磨蹭蹭的,讓你倒一杯水,這么慢?”
程雙雙或許是渴的難受了,手機(jī)一扔,坐起來狠狠地抓過崔茶的手腕。
杯子里的熱水灑出來,崔茶的手腕瞬間被燙紅。
可她卻忍著一聲不吭,一張小臉憋得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程雙雙!你在干什么!”蘇滿上前把崔茶拉過來,帶她去廚房用涼水沖了手。
“我教訓(xùn)我自己的女兒,你急什么?”程雙雙不耐煩的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靠著墻壁看蘇滿忙前忙后。
程雙雙譏諷道:“你還挺關(guān)心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的女兒呢?!?p> 蘇滿沒理她,給崔茶的手沖了涼水后,讓她去找白旬:“乖,找白醫(yī)生給你抹藥?!?p> 崔茶眼淚巴巴的點(diǎn)頭:“好?!?p> 程雙雙的心里很不爽。
明明她才是崔茶的母親,但是崔茶在她的面前就表現(xiàn)的像是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侍女,哪里有半分母女的樣子?
就算程雙雙再不喜歡崔茶,也不喜歡她對蘇滿笑臉相迎。
等崔茶去了白旬房間,把房門關(guān)上,蘇滿的表情冷下來,說:“程雙雙,你別太過分了?!?p> 程雙雙挑釁道:“我怎么過分了?這是我生的女兒,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p> 蘇滿怒道:“程雙雙!你要是沒辦法對茶茶好,那你當(dāng)初就不該把她生下來!”
“要你管!我這是替你生孩子呢知不知道?!”程雙雙雙目赤紅。
“你以為當(dāng)年的事情是意外???我告訴你,當(dāng)初那杯酒是你的,原本進(jìn)崔景凡的房間的人是你才對!不是我!”程雙雙怒不可遏,聲音大的仿佛能掀開房頂。
蘇滿雖然不知道當(dāng)年事情的具體細(xì)節(jié),但是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宋冉對唐梓輝那過于病態(tài)的愛,導(dǎo)致她做事也變得偏激。
雖然不知道她后來為什么會和崔景凡搞到一起,但是蘇滿知道,她對唐梓輝還沒死心。
但這不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程雙雙當(dāng)時非要喝了那杯酒,那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
程雙雙還在喋喋不休,“蘇滿,你欠我,你這輩子都欠我,知不知道?!”
她的情緒激動,甚至伸出了手,想要抓住蘇滿的肩膀。
蘇滿后退一步,躲開了程雙雙伸出來的手。
“程雙雙,當(dāng)初那件事的罪魁禍?zhǔn)资撬稳?,你要是真的想算賬,就去找她?!?p> 說起宋冉,程雙雙心里的怒火再一次被點(diǎn)燃。
“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和宋冉之間還有事情沒解決呢!”
她這次就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蘇滿略過程雙雙,去了白旬的房間查看崔茶的傷勢。
“還好處理的及時,沒有什么嚴(yán)重的問題。我已經(jīng)給茶茶抹了藥,一星期左右就可以好?!?p> 白旬收好藥箱,給蘇滿拿了一瓶葡萄糖水。
“你最近這幾天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的,是去什么地方了嗎?”
蘇滿沒有隱瞞白旬,把黎曼出事以及周瓊的事情跟他說了。
“看來這件事還真的和黎曼有關(guān)系?!卑籽砬槟?。
早在之前,他就懷疑黎曼是這一切的幕后主使,但她隱藏的實(shí)在太好,而且很多事都不是她親手去做,所以即使有證據(jù),也很難直指黎曼。
更何況那個時候的顧庭澤還無條件的相信黎曼,不管她說什么都站在她那一邊。
所以事情就變的更加難以插手,黎曼這個罪魁禍?zhǔn)拙瓦@樣逍遙自在了好幾年。
“正好劇組的拍攝要結(jié)束了,我也沒有什么工作要做,正好去鄒大嬸的老家看看?!?p> 白旬也打算跟著一起去,正好醫(yī)院最近休假,他在蘇家待著也是無聊,正好跟蘇滿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蘇滿交代了王姨好好照顧崔茶后,就和白旬一起坐飛機(jī)去了鄒大嬸的老家。
她的老家是一個極其偏僻的上村,蘇滿和白旬下了飛機(jī)之后,中途經(jīng)過打車和走山路,才到了周瓊說的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