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抓回來了
“這件事不用你管。”蘇滿冷冷的,“我來只是想告訴你,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一點關系都沒有,從此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p> “你要是真的有這種覺悟就好了,還不是嘴上說的好聽?”蘇承斌的臉色一點點冷下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崔景凡的事是你搞的鬼吧?你和蘇望在背地里動的手腳,難道比我少?”
看來他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了,既然如此,蘇滿也不必再裝下去,她說:“蘇承斌,你做的事和我做的事情并不是一個性質(zhì)。你在背后對我的公司出手,無非是摻雜了個人的恩怨。但是我調(diào)查你,卻不是因為個人恩怨?!?p> “不是?那你調(diào)查我干什么?甚至讓蘇子木假意求和,故意來套話?”
蘇滿心里咯噔一聲,細眉一蹙:“子木哥在哪兒?”
蘇承斌卻不說:“你這么關心他,當初還讓他過來?你和蘇望還真是會打算,難道當初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
蘇滿穩(wěn)住心神,斥責道:“蘇承斌,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別連累無辜的人?!?p> “他無辜?他跟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他哪里無辜?”蘇承斌陰翳的目光盯著蘇滿:“如果你和蘇望現(xiàn)在就此收手,他乖乖地經(jīng)營公司,你乖乖的去唐家,把你的那份遺產(chǎn)劃到我的名下,那么我也可以答應你,我不會再對你們出手?!?p> “難道遺產(chǎn)在你的心里就這么重要,甚至不惜搭上我們的關系?”蘇滿覺得面前的蘇承斌越來越陌生了,他只有一張和之前很像的臉。
“我們的關系難道就值錢?”
他說出這句話,蘇滿的心里徹底涼了。蘇承斌已經(jīng)不會再回頭,他只會在這條路上走到死,走到最后,周圍沒有一個人,還要把自己弄得不成樣子。
“蘇承斌,如果只是你的問題,我絕對不會調(diào)查你,但你是要用遺產(chǎn)去干什么?如果我不調(diào)查清楚,蘇家就徹底完了?!?p> “少來這套!”蘇承斌情緒猛然激動,手重重的在桌子上狠狠一拍,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灑出來了幾滴?!疤K滿,別以為我在給你好臉色。”
蘇滿不甘示弱:“我也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p> 蘇承斌氣的臉色通紅,蘇滿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蘇承斌,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子木哥是你的親兒子,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一定會下地獄,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p> “你們兄妹還真是情深……”
話未說完,蘇滿便拿起茶杯,將里面的茶水全部潑到了蘇承斌的臉上。
“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你,還是好好冷靜吧,仔細想想這些過眼云煙的東西是否值得你這樣去做。當你成了某種東西的奴隸,離開那樣東西,你就會活不下去。”
“蘇滿!”蘇承斌拿出手帕擦了臉,怒吼一聲。
蘇滿卻沒回頭,大步流星的走了。
沒想到來了一趟,還是沒套出蘇子木的下落。
外面的太陽明晃晃的,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提高了不少,但畢竟還是冬天,蘇滿裹緊了衣領,防止冷風從領口灌進去。
她沿著馬路走了一段路,接到顧庭澤的電話:“黎曼找到了?!?p> 蘇滿腳步一頓,說:“怎么樣了?”
“不是很好,找到她的時候,只有她自己一個人,在一個破舊的平房里,發(fā)燒已經(jīng)很嚴重了,也沒有厚重的衣服,腿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已經(jīng)不能走路了……”
顧庭澤還在向蘇滿講述黎曼現(xiàn)在的情況,語氣卻平淡的很,就好像是機器人一樣,沒有任何的感情。
等他說完了,蘇滿才說:“我知道了,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地址,你知道吧?”
顧庭澤沉默一瞬,才問:“你不打算過來看看?”
“我看什么?看她過的多慘?”蘇滿哼笑了一聲,“算了吧,我在南陽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黎曼的事情就交給你解決好了。顧螢的死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所以黎曼還得活著?!?p> 說著,她掛斷電話,原地站了一會兒后,又繼續(xù)往前走。
——顧庭澤放下手機,身后是跪在地上哭的期期艾艾的黎母,床上躺著的是進氣多、出氣少的黎曼。
找到她的時候,她的兩條腿不知受了什么嚴重的傷,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曲著,衣服也臟兮兮的,全然不是以前那高高在上的黎家大小姐的樣子。
“庭澤,曼曼都已經(jīng)這樣了,難道你還不肯放過她嗎?”黎母哭的凄厲,“她和你從小一起長大,難道這么多年的情分,你都不管不顧了?”
黎曼躺在床上,不知喘了多少口氣,才啞著嗓子說出一句話來:“阿澤,你當真要為了蘇滿毀了我?”
聽見這句話,顧庭澤終于把視線落在她身上,片刻后,他低聲開口:“是你先毀了她?!?p> “哈哈哈哈……”黎曼笑了,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最后藏進頭發(fā)里。
“阿澤,你真絕情,我們之間這么多年的情分,怎么會抵不過蘇滿一個外人呢?”她轉(zhuǎn)頭,幽幽的看著顧庭澤,“真奇怪,你說我愛了你這么多年,今天還是第一次,覺得你面目可憎。我真不該愛上你,更不該在你的身上浪費這么多年的青春?!?p> 說了這幾句話,黎曼的呼吸便開始急促,顧庭澤身后的醫(yī)生見狀,立刻提著醫(yī)藥箱上前,在黎曼的胳膊上輸入藥液,又給她帶上簡易的呼吸機。
顧庭澤冷聲開口:“保住自己這條命,別死了,到時候還有證人要見你呢?!?p> “證人?”黎曼說話,熱氣噴在玻璃罩內(nèi),形成一圈白霧,“不就是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嗎?對,當年是我收買她的,是我讓她告訴蘇滿孩子是死嬰,甚至還買通了護士,做戲給她看。”
“蘇滿的離開是我造成的,包括后來在國外見面,我騙她說孩子是我和你的,始作俑者都是我。這就是事實,怎么樣,你知道了事實又如何呢?蘇滿不會再回來了。”
顧庭澤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了,“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黎曼自嘲的笑笑:“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只不過在你面前演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