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然沒有如祈雨殿想象那般到來。
“怎么回事?都打雷了,為什么不下雨?”
“是啊,聲勢倒是很大,結(jié)果就這?”
“難道以前的每次祈雨都是如此嗎?”
“我怎么覺得,這祈雨殿的圣姑有些力竭呢?”
“可不是?祈雨殿就這水平?”
……
圣者確實是要氣死了,早知如此,當(dāng)初他便直接上了,這一刻他恨不得將辛長老二人給撕了。
“哼!”他起身離開。
圣者一離開,二位長老瞬間便哭喪著臉,心中只有兩個字,完了。
褚長老還好,畢竟主意不是他提出的,雖然失敗了他有些不甘,卻同樣不需要給圣者交代,此時只需要看好戲就成。
辛長老卻是真的蔫了,他知道接下來,他怕是在祈雨殿待不了了,難怪當(dāng)初會把辛梓悅送到這里,一事無成不說,還惹出來麻煩。
而他卻忘記了,當(dāng)初提出這個主意的時候,他是有多欣喜,還止不住地夸贊說她為辛家爭了光。
辛家與褚家本來就因為祈雨殿這個長老之位競爭不斷,此次送上門的把柄,辛家完了!
臺上的辛梓悅當(dāng)然注意到了爺爺?shù)哪抗?,她低下頭,不與之對視,如今說再多又有什么用,當(dāng)時她便說了,她靈力不夠,需要爺爺助她。
如今出了問題,怪在她的身上?那就別怪她大義滅親!
眾臣卻是樂開了花,失敗了好啊,失敗了他們才能找回場子。
就連原本面無表情的莫大人,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辛長老,這是求雨失敗了嗎?”
辛長老繃著臉,卻不得不點點頭。
“確實失敗了,求雨本就沒有百分百成功的可能,諸位豈會不知?老天的安排,常人想要逆天,總要付出代價的?!?p> 意有所指?
這陰陽怪氣誰慣著他呢!
莫大人暗中撇撇嘴,依舊目無表情。
“可是,我游龍大陸隨便一個稚童就能成功!”
現(xiàn)場一片嘩然。
就連那些大臣都一臉懵地看著他。
這吹得就有些大了,他們這么大了還不會祈雨,是不是有點拖游龍大陸后腿了?
“莫大人,說大話,也得帶著點腦子,有人能祈雨,游龍大陸又豈會求到我祈雨殿頭上,呵,稚童,莫不是大人還覺得他們修為比得過圣者大人?”
莫致遠(yuǎn)微微一笑。
“辛長老放心,他們修為肯定是比不得圣者大人的,只不過是會祈雨而已?!?p> “你!”
辛長老氣的滿臉通紅,內(nèi)涵誰呢。
“老夫就看著莫大人如何求雨!”若是不能成功,哼,祈雨殿跟你們沒完。
話雖沒說出,意思卻極為明顯。
“唉!既然辛長老不信,那我便隨意安排幾個孩子,就盛天學(xué)院幼童班吧!”
一群孩子們,在先生的帶領(lǐng)下,由遠(yuǎn)及近。
““還真是盛天的孩子!我看到我兒子了!”
“可不就是,我侄子也在里面!”
“難道這些毛孩子還真能成功了?”
辛長老原本想借口這些人是他們暗中培養(yǎng)的想法,也在圍觀人群的三言兩語間憋了回去,如今便只能靜觀其變了。
“學(xué)生見過陛下!”
張先生走至皇帝跟前,跪拜。
“先生請起,今日就看先生了?!?p> “學(xué)生謹(jǐn)記!”
隨后,便帶著孩子們來到祈雨臺陣法之上,一群孩子端坐其中,甚至連時辰都不必算計,只見其中一孩童,指尖對著上天一點,一道黃色光順著手指,一沖上天。
與此同時,遠(yuǎn)在宸和殿的青宴,咬破指尖,在堪輿上雍城的位置一點。
頓時,天雷陣陣,狂風(fēng)頓起,原本蔚藍(lán)的天空被黑暗籠罩,大雨頃刻間轟然而下。
雨,還真就來了。
圍觀百姓顧不上欣喜,慌忙到處找躲雨的地方,慢上一步就能淋成落湯雞。
皇帝與眾臣早在孩子們上臺時,便找了地方躲雨。
辛長老難以置信地站在雨中,被淋成落湯雞,也沒有移動半步。
他想說他們是占了祈雨殿陣法的便宜,可圣者動手在前,難道還能承認(rèn)了圣者不如幾個稚童?
“爺爺?爺爺雨太大了,咱們進(jìn)殿內(nèi)吧!”
辛梓悅上前,將人拉了進(jìn)去,一回身便迎來了一巴掌。
“啪!”
她捂著臉,淚珠在眸中打轉(zhuǎn)。
“你好得很!待回去自己給圣者一個交代!”
“好!”
辛梓悅沒有多說,只是語音顫顫地同意了。
……
祈雨殿的人,蘇蘊(yùn)并沒有過多在意,祈雨成功,便代表著祈雨殿在游龍大陸的影響有了撬動的地方。
他卻有些擔(dān)心宮內(nèi)的青宴,親眼看到那位圣者都出手,依然失敗,而她卻遠(yuǎn)程操控做到一次成功,莫不是付出了什么?
越想,就越覺得不對。
難怪昨夜去詢問的時候,她推說不能去現(xiàn)場,不行!
“于海,回宮!”
御駕啟程,在雨勢最大的時候離開。
諸位大人一臉不解地圣駕遠(yuǎn)去。
“莫大人,陛下這是怎么了?”
莫致遠(yuǎn)老神在在,對他們的問話不甚在意,不過卻也開口回答。
“諸位大人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跟祈雨殿那邊交涉吧!”
陛下怎么了?還能怎么了?擔(dān)心皇后娘娘了唄!
自從陛下失蹤回來后,便三句不離皇后娘娘名諱,若不是他知曉陛下一心為國,怕是要懷疑他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宮中,老頭在下雨的時候便已經(jīng)將現(xiàn)場繪聲繪色地講完了。
“嘿,丫頭,你是不知道,雨落下的時候,那位辛長老臉都青了,悄悄告訴你,我看到那位長老打了求雨那女子一巴掌,可狠可狠了,一眨眼就腫了,嘖嘖嘖,好好個女子,連腫的怕是好幾日不能見人了!”
“對了丫頭,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位圣者都出手了,也沒成功,我看著你神色不太對,是不是消耗太大?”
青宴卻沒功夫搭理她,實在是沒精力,她以手肘撐著頭,閉上眼睛。
“陛下駕到!”
話音不過才落,蘇蘊(yùn)便大步有了進(jìn)來,于海跟在身后,死命地追。
“青青!”
青宴早就撐不住了,只朦朧地看著他走至她的身側(cè),便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