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夏夏也會裝可憐
宋祁年原本以為她會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卻不曾想她居然這么說了一句。
他側(cè)眸看了看安穩(wěn)乖軟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
雖然她的心很好,但是宋祁年還是不得不給她潑冷水。
他道:“無論你怎么努力她都不會喜歡你的,所以你不用白費功夫了。”
“為什么?”白檀夏不明白,抬起頭固執(zhí)的看著他,難道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婆婆討厭的事情嗎?
宋祁年沒辦法直說原因,換了一個委婉的方式說,“因為她不喜歡我,所以自然也不會喜歡你?!?p> “哦……”
她看著人宋祁年的眼神里都帶著心疼和同情。
老公好可憐哦,自己的媽媽都不喜歡他。
看來以后自己要對老公更好才行。
不能讓老公受委屈了。
宋祁年不明白為什么白檀夏看自己的眼神忽然一下就發(fā)生了質(zhì)變。
一下子,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滿了母愛的光輝。
不過宋祁年也沒有認(rèn)真的去研究這件事情,看白檀夏沒有問題了,這才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了。
臨走的時候,白檀夏叫住了宋祁年,“老公,就算你媽媽不喜歡你也沒關(guān)系的,我喜歡你就好了,我會用永遠(yuǎn)陪著你的?!?p> 宋祁年沒想到白檀夏會說出這樣話來,心底仿佛被熱油給燙了一下,可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好似嘴里嚼了一顆糖。
都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白檀夏忽然出聲,“老公你真的要走嗎?”
宋祁年:“走!”
要是不走,他怕自己會失身!
就白檀夏那個惡狼似的眼神,他實在是有點吃不消。
以前也沒有發(fā)現(xiàn)白檀夏還有這樣的一面啊。
白檀夏像個小旋風(fēng)一樣的沖到門口來,在宋祁年戳碰到門把手的那一瞬間就把自己給砸到了門板上,門都發(fā)出了悶響聲。
樓下的王管家擔(dān)憂的看了眼樓上,這什么情況?總不能是打架了吧?
白檀夏抵著門,宋祁年就沒有辦法離開了,他垂眸,鷹鷙般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看,想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出來。
白檀夏笑瞇了眼,眸里的狡黠根本就藏不住,她用自己的后背死死的低著門板,滿目期待的說:“你既然進(jìn)了我的房間就不能再離開了。”
宋祁年完全沒想到白檀夏會跟他來這招,都被氣笑了,“白檀夏你跟我玩這招是吧。”
白檀夏沖著他吐吐舌頭,轉(zhuǎn)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把頭也埋進(jìn)了宋祁年的胸口。
嬌嬌軟軟的聲音如是說道:“老公不走了好不好,沒有你我晚上都睡不著,一睡覺就會做噩夢,全是車禍,血淋淋的?!?p> “你夢見車禍了?”宋祁年想,這是不是代表她的記憶就快要恢復(fù)了?
白檀夏可憐巴巴的點頭,聲音也悶悶的,“嗯,我夢見了好多好多的車禍,特別嚇人。夏夏都已經(jīng)好幾個晚上沒有睡好了,老公今晚就不走了好嗎?”
宋祁年想著她已經(jīng)快要恢復(fù)記憶了,今天又這么晚了,就懶得和她折騰了,于是就同意了。
白檀夏也穩(wěn)穩(wěn)的睡到了宋祁年的懷里。
白檀夏的睡眠很好,不一會兒的時間她就已經(jīng)徹底睡著了,唯獨留著宋祁年懷里多摟了一個人,嗅著滿屋子的清雅芳香,他有些失眠了。
看著懷里睡得憨厚香甜的女孩,他忽然想起事情沒對。
昨天晚上,她分明就是偷偷摸摸跑到他房間里去睡的,怎么就沒睡好了?
還有之前。
這丫頭根本就是一個小騙子!
宋祁年氣急敗壞,甚至想要狠狠的揪一下白檀夏的臉蛋,恨不得直接把這個人給揪醒才是。
可是看到白檀夏睡得如此的香,到底還是沒忍心下手。
又好氣又好笑,以為她是失去記憶,神志不清,不曾想?yún)s如此通透,還會跟他耍小心眼兒呢。
或許就連宋祁年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最近這段時間他和白檀夏在一起的時候,已經(jīng)有極少的時間會想起寧清姿了。
……
宋祁年的生活很有規(guī)劃,定時定點的去上班,從來都沒有出過紕漏。
而白檀夏就不一樣了,非特殊事件,她喜歡睡懶覺,而且這個小丫頭賴床還特別嚴(yán)重。
不過一旦有正經(jīng)事的時候,她可從來都不會賴床。
都快晌午了,白檀夏才起來,磨磨唧唧的,把自己給洗漱好就鉆進(jìn)了廚房里。
“夫人今天又要給先生送飯嗎?”王管家也是覺得稀奇,夫人都已經(jīng)失憶了,居然還記得每一天都要給先生送飯,這是某種執(zhí)念嗎?
“那當(dāng)然了,我要讓老公多吃我做的飯菜,這樣他就會記住家的味道,以后一下班他就會多多回家啦?!卑滋迪窈⑼频穆曇?,天真的說。
倒是令王管家一愣,原來是這樣嗎?
“那夫人今天想做什么,我?guī)湍??!?p> 有了第一次的送飯精力,這一次白檀夏學(xué)聰明了,她先自己吃了飯,然后才去給宋祁年送飯。
反正時間都還早著呢。
為了以防白檀夏再一次走丟,這一次是王管家親自送白檀夏去公司,一路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好生親昵。
白檀夏到達(dá)宋祁年的辦公室之時,宋祁年還在開會呢,所以她便在辦公室里等了一會兒。
卻不想等了一會兒之后,寧清姿居然又出現(xiàn)在了宋祁年的辦公室。
一個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一個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二人針鋒相對,眼神之中均是不屑與仇視。
寧清姿一看到白檀夏就恨不得立馬翻個大白眼兒,這個白檀夏失了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現(xiàn)在黏宋祁年黏的這么緊。
白檀夏可是個嬌養(yǎng)長大的小姑娘,向來都是有什么話就直說,心里頭不舒服,也絕不忍讓。
“你怎么又在這兒?”她不悅道。
“你都能在這兒,我為什么不能在這兒?”寧清姿反問道。
白檀夏直接開懟:“這是我老公的辦公室,我在這里很正常,倒是你,總是盯著別人的老公干嘛?”
寧清姿眸色一厲,“說不定過兩天就不是你老公了呢,你這樣纏著他,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