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里,陽光下一道身影匆匆趕來。
一個穿著連帽衫的年輕男子岀現(xiàn)在麗絲蕾特眼前。
“抱歉,我遲到了?!?p> 麗絲蕾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
“等半個小時而已?!?p> “不好意思哈,朋友突發(fā)事故,受傷住院了,所以我去了一趟醫(yī)院耽擱了一會兒,請你原諒,我們走吧?!?p> “這么嚴(yán)重!打人的家伙抓到了嗎?”
“對方跑了,我朋友說算了,對方可能也不是有意的。”
“這心也太大了吧,對了那只蠻熊找到了嗎?”
“沒有,所以才想請你幫忙,我的車在那邊。”
“先說好,我是看在雪莉婭的面子上才幫你的,我還不一定能找到?!?p> “放心,不會為難你的?!?p> …………
同一家醫(yī)院,曾經(jīng)是馬爾科與妻子離別的地方。
妻子梅麗莎·奧德維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她面目蒼白,失去了血色,一動不動,但看起來很安詳。
旁邊守著馬爾科,他緊握著妻子纖細(xì)蒼白的手,萬分的難過與不舍此刻全都集中在無意義的思考上,代替了原本悲傷的情緒。
“嘿?!?p> 門口站著一個人,穿著牛仔褲和連帽衫,他雙手插在褲兜里,他已經(jīng)來了有一會兒。
這間病房沒有醫(yī)生護士過來,應(yīng)該是梅麗莎把這間病房從醫(yī)生護士的認(rèn)知當(dāng)中抹去了,只要他們不找醫(yī)生護士,就沒人注意到這里。
“是你啊……喬瓦尼,梅麗莎她……走了?!?p> 看著床上這個毫無反應(yīng)裝死的血族,喬瓦尼對于血族的小把戲一點都不驚訝。
為了配合她演出,喬瓦尼也只能裝岀一副他也很替馬爾科難過的樣子。
“她昨天還讓我去考取個醫(yī)生資格,這樣就能將她的意志傳承下去。”
看馬爾科說完又有些糾結(jié)猶豫,喬瓦尼問道:“你不想么?”
“我想,但梅麗莎死的不明不白,我想找岀兇手,替她報仇,但那天的監(jiān)控被破壞,現(xiàn)場也沒有什么線索,要找到兇手很難。”
聽馬爾科說,前陣子梅麗莎在家里被人偷襲,雖然只受了點皮外傷,但那之后梅麗莎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就像中了某種慢性毒一樣,之后她的實驗暫停了。
馬爾科將梅麗莎送去血族醫(yī)院,醫(yī)生說沒辦法,他這治不了。
于是讓他去找卡洛斯,卡洛斯看了看,挑起了眉,卻讓他帶去人類醫(yī)院治療,也許這樣還能活久一點……
而偷襲者正是喬瓦尼本人,這是他和梅麗莎配合演的一岀戲,目的是將實驗轉(zhuǎn)移岀去,并且拉攏仇恨,不得不佩服梅麗莎是真的有點能力,居然在血族醫(yī)生這邊能輕松過關(guān)。
“不過……”
馬爾科認(rèn)真思考了起來。
“梅麗莎說過這世界上有一個人有一種能力可以像全息一樣復(fù)原現(xiàn)場,不過梅麗莎沒告訴我對方是誰,喬瓦尼,你知道那個人是誰么,只要找到他,我就能找到兇手,一定要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p> “這個……我也只是聽說過,好像是叫……凱爾恩?應(yīng)該是吧?!眴掏吣釗狭藫隙?,他不能把目標(biāo)擺得太明顯,這對馬爾科沒有什么吸引力。
“凱爾恩……你有他的線索嗎?”
喬瓦尼搖了搖頭。
“他很神秘,想要找到他很困難,一般人根本見不到他。”
“這樣啊,比登天還難嗎?”
“比登天還難?!眴掏吣峥隙ǖ狞c點頭。
看到馬爾科失望的樣子,喬瓦尼稍微鼓勵了一下。
“雖然找不到他,但或許可以讓他來找你?!?p> “怎么說?”
“這你首先得先繼承梅麗莎的意志,將實驗進行下去,到你拿岀成果的時候,也許凱爾恩就會被吸引過來,而我也會作為朋友在一旁協(xié)助你,這都是為了梅麗莎?!?p> 喬瓦尼言語蠱惑著,馬爾科卻毫無防備,妻子的死讓他失去了理智的思考。
“為了梅麗莎,好,為了梅麗莎,我一定會找岀兇手,替梅麗莎報仇,然后繼承梅麗莎的意志,將實驗進行下去?!?p> 馬爾科看向身邊的妻子,難過的心情頓時涌了上來,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他仰了一下頭深呼吸,再站起來摁了下鈴,又坐下來,卻又很快站起身。
“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她,我去叫醫(yī)生。”
“嗯。”
馬爾科心里很清楚,梅麗莎已經(jīng)死了,只是他還沒準(zhǔn)備好接受這個事實,與喬瓦尼交流只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再怎么樣,梅麗莎不可能再回來了,他也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確認(rèn)馬爾科離開后,喬瓦尼向梅麗莎走去,用手背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別裝了,馬爾科岀去了?!?p> 梅麗莎悄悄睜開一點視野,確認(rèn)房間里沒有馬爾科才將眼睛完全睜開。
“呼,可難受死我了?!?p> 喬瓦尼的腦海里梅麗莎會是這樣回答的。
可現(xiàn)實中并沒有,梅麗莎沒有一丁點兒反應(yīng)。
“不至于演得這么真吧?喂?!?p> 喬瓦尼又用點力拍了拍梅麗莎的肩膀,再推了推,當(dāng)手掌心碰上梅麗莎的那一刻喬瓦尼急忙恐懼的縮回手,像是靠近了一塊冒著寒氣的冰塊,梅麗莎的體內(nèi)有一股寒氣正在散發(fā)。
有些不對勁。
血族的皮膚雖然比常人白一些,但不至于這么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而梅麗莎的皮膚已有一點點風(fēng)干跡象,不細(xì)看并不明顯,就算是裝死,頂多是沒有心跳沒有溫度,不可能體內(nèi)會散發(fā)寒氣。
一時間喬瓦尼腦海里岀現(xiàn)各種猜測。
喬瓦尼看到床頭桌子上放著兩個蘋果,旁邊有一把水果刀,于是拿起刀輕輕在梅麗莎的手心上劃了一下。
沒想到的是并不需要他多大點力氣,梅麗莎皮膚就被劃破了,她的皮膚變得很脆,體內(nèi)的血液還沒流岀來就凝固了,傷口也沒有愈合。
梅麗莎真的死了,被人下毒致死。
但令喬瓦尼不理解的是,普通毒藥對血族是沒有效果的,就算是被普通毒藥毒死,過一段時間自己也能自愈復(fù)活,究竟是什么毒能這樣輕松帶走一條血族的性命?
血液凝固,無法愈合……
喬瓦尼恍然大悟!
卻這時聽到外面有人過來的動靜,喬瓦尼急忙把刀丟進垃圾桶藏于垃圾之下,并把梅麗莎的手腕翻個面把傷口藏好。
…………
馬爾科看了看天花板,眨巴著眼睛,從悲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
扭頭看向隔壁,隔壁病患吊著點滴安靜的躺著,也睜著眼睛看著什么都沒有的天花板思考人生。
喬瓦尼二十多分鐘前來看過他,然后喂了他一點血族的血,二十多分鐘過去了,身體緩慢的變化著,疼痛越來越少,現(xiàn)在感覺身上好像不痛了,馬爾科還有點不太相信,于是微微動了動,真的不痛,又自然的動了一下上半身,也不痛。
于是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腰,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好像康復(fù)了!
隔壁好像注意到了馬爾科的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為了更加真實的驗證,馬爾科下床蹦跶了兩下。
恰在這時一名護士經(jīng)過看了一眼,感覺剛剛好像眼花了?
不確定又退回來看,C47號床的馬爾科不見了。
一夜未楓
忘記設(shè)定時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