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牢里男人的身份
姜老說道:“你的行為太過冒險,萬一后面的比賽輸了,你和傅冰都不會好過,尤其是傅冰。她是明星,所有的傷害都會直指她?!?p> “比賽不會輸,而且……”
“而且什么?”
“我們什么時候追求不敗的戰(zhàn)績了?輸不是壞事,整個賽程有十幾場比賽,輸一兩場反而是好事?!?p> 姜老爺子都這把年紀了,一場比賽的輸贏他不會在意,他在意的是秦謹寒和傅冰這兩棵好苗子輸?shù)舯荣惡笏媾R的局面。
“你既然已經(jīng)有應(yīng)對的方法,我就不多過問了?!?p> 姜老爺子其實還想說,讓他別瞞著傅冰他是華國隊長的事,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秦謹寒的處境未必就被傅冰輕松。
胡遙恨了面具后的少年十年,一旦知道面具后的人是誰,胡遙和他背后的勢力一定會瘋狂反殺。
秦謹寒離開姜老爺子的房間后,在酒店的花園踱步。
這里沒有媒體進入,各國隊員能自由的活動。
花開得繁復(fù)又燦爛的花園里,他長身玉立,漫步在花園里,無疑是絕佳的風(fēng)景。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房間的窗邊看他。
哪怕面具遮掩,大家還是莫名就被他吸引。
臉固然是絕佳的吸引力。
但身材、儀態(tài)更給人加分。
就有不少人,臉是好看的,身材也不錯,就是沒有魅力。
那是因為儀態(tài)和氣質(zhì)撐不起來。
秦謹寒突然抬頭仰望酒店的某一處。
下一秒。
一抹白色的身影從8樓飛身而下。
身體極速下墜。
嘭地一聲巨響,人落了地。
落地的距離,僅僅離秦謹寒十步之遙。
白芷蕊渾身抽搐地看著秦謹寒。
仿佛就等著秦謹寒出現(xiàn),在他面前跳樓。
時間、地點,卡得恰到好處。
秦謹寒沒有看白芷蕊,而是看著白芷蕊墜樓的那個房間。
傅冰站在那里……
秦謹寒第一次覺得頭皮發(fā)麻。
有人同時算計他和傅冰!
傅冰與秦謹寒隔著八層樓遙望。
傅冰沒想到白芷蕊為了陷害她,居然連自身安危都不顧了。
秦謹寒看白芷蕊如同看垃圾似的,他走過去,俯身看著白芷蕊。
“下一步是不是想死?你的這條爛命,不配陷害傅冰!”
秦謹寒說完站起來,讓救護隊的醫(yī)生過來。
白芷蕊剛想說什么,開口的瞬間她發(fā)現(xiàn)她說不出話了。
她眼睛瞪得快脫眶。
隊長毒啞了她?!
為了一個傅冰,他公然與她白家為敵?!
秦謹寒轉(zhuǎn)身快步上樓。
傅冰還在剛才的房間。
秦謹寒忍不住急聲問,“你怎么會跟白芷蕊在一起?”
“她想為她賽后采訪的失言向我道歉,我覺得她今天的比賽狀態(tài)不對,正好也想近距離了解。沒想到我剛進入房間,她就跳樓了?!?p> “她讓你來你就來?”秦謹寒想罵人。
傅冰沒有計較隊長的語氣不好,從他的角度看,她的存在確實給他和隊伍惹了不少麻煩。
“我過往的經(jīng)勸告訴我,有些事最好是自己找答案。我并非不信任你和姜老,你們?nèi)绽砣f機,考慮的更多是大局上的成敗,我個人的委屈得我自己去查找答案?!?p> “白芷蕊從昨天剛見我就挑釁我,一連串的操作下來很讓我迷惑。她的狀態(tài)就像有人已經(jīng)給她設(shè)定好了情緒,一接觸我就觸發(fā),我想我有義務(wù)去了解這背后的情況?!?p> 秦謹寒:“真相是胡遙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胡遙,他將不再遵循他以前的手段,他只想打敗華國,他未必愿意讓你堂堂正正的在比賽中出現(xiàn),他要在賽場外解決你?!?p> 傅冰一點也不意外,“但我要在賽場上解決他。”
“你打算怎么做?”
“他依靠A國的資金鏈為生,沒有A國資金鏈的支持,他只是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掀不起風(fēng)浪。我讓我的朋友去調(diào)查他背后的資金構(gòu)成,想方法瓦解掉。我和他的那場比賽在一周后,一個星期的時間夠用了?!?p> “有需要我?guī)兔Φ碾S時開口?!鼻刂敽胍矝]想的說道。
傅冰突然一愣。
這話,她好像在哪里聽過。
秦謹寒沒有過多停留。
白芷蕊跳樓的事他還得收拾殘局。
傅冰回到房間,她手機就響了。
她點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號碼。
僅僅看一眼,她就手腳冰涼。
那是一張監(jiān)獄背景的照片。
照片上是撕碎的衣服,旁邊是男人的黑色衣服。
僅僅只是一個停格畫面,就能讓人聯(lián)想出一個香艷的故事。
那是她的惡夢與羞恥。
在那段絕望又痛苦的時期,她把自己交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每每筋疲力盡時,才能短暫的入睡。
那個男人每次都羞辱她,嘲笑她。
她痛苦,卻也舍不得當(dāng)時唯一的依靠。
那是她最不愿意提及的過去,也不想讓那段過去毀了她現(xiàn)在的生活。
她恨那些迷亂的夜晚,恨她輕易的倒在一個人的體溫與擁抱里。
那段日子沒有因為她出獄而消失,有人拿著這個秘密一直威脅她。
到底是誰?!
傅冰緩了好一會兒,極力壓制住內(nèi)心深處升起的恐懼。
手腳冰涼地發(fā)了一條信息。
“你到底是誰?”
手機那頭的人沒有回答。
“你真想知道?”
“你到底是誰?”
傅冰腦子嗡嗡作響,已經(jīng)不能正常的思考。
當(dāng)時的窒息、恐懼、絕望,如潮水朝她涌了過來。
她動彈不得,也不想自救。
她就想知道答案!
知道那段羞恥的過去,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她要把心底最深的恐懼給解決掉,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那段難以啟齒的過往影響她接下來的人生。
手機那頭沉默了許久。
等待的每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
傅冰著魔似的盯著手機,整個人像擰緊的發(fā)條。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擰越緊,隨時都可能繃斷。
終于,那個陌生的號碼又一次回復(fù)。
也是一張照片。
幽暗囚室內(nèi),只有高高的小窗有一點光亮,稍稍能照淡室內(nèi)的黑暗,隱約能看到鐵床上有張面具。
面具?!
傅冰把照片放大,看清面具的樣子時。
手機嘭地一聲,從她的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