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任家燙手的山芋
江林姍面上一喜,“什么辦法?”
“這是交給任執(zhí)處理。當時就是他執(zhí)意要救二弟才讓顧雅正對我們懷恨在心,再說了小遠是任執(zhí)的舅舅,這事兒于情于理都該交給任執(zhí)去辦?!?p> “可是,我們兒子能辦得好嗎?”江林姍不想把任執(zhí)牽扯進來。
“他能不能辦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兒交給他辦,他一定會告訴二弟。事情要是失控了,二弟不會坐視不管。顧雅正跟二弟斗了一輩子,這事他們不想斗都不行。顧雅正的女兒被小遠的司機撞成重傷,顧雅正把小遠打成重傷,就是顧雅正的不對,他應該找小遠的司機算賬,而不是小遠。這事兒咱們占理?!?p> 江林姍越聽越覺得在理。
江林姍去任執(zhí)的房間把任執(zhí)拉起來,黑著臉說道:“顧雅正欺負我們?nèi)渭业竭@個地步了,這事兒你要處理不好,以后任家在江南還有什么地位可言?”
任執(zhí)聽得一頭霧水,“顧總跟舅舅平時也沒有冤仇,怎么無緣無故打他?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現(xiàn)在是問這些的時候嗎?你舅舅被人打得這副模樣,你非但沒想幫他出頭,還站在施暴者的角度看問題!你還有沒有良心?”
任執(zhí)等江林姍發(fā)完火才開口,“媽,我總得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要是連事情的始末都不知道,我怎么處理?帶一隊保鏢去搶舅舅回來嗎?就算要搶,我也得先知道舅舅現(xiàn)在在哪里。江南這么大,毫無頭緒的尋找只會浪費寶貴的營救時間。”
江林姍?quán)托?,“裝得還挺像,你直接打電話問顧家的人不就行了?”
“如果打電話,我想你和我爸打更合適。你們是平輩,舅舅也在顧總手里,你們跟他談才是正確的。我是晚輩,我跟思安對接才合適。顧總把舅舅的照片發(fā)給你,目的就是讓你或者我爸跟他溝通。我打過去,至少會給他透露出兩個信息?!?p> “一,你們不知道怎么處理,半夜把我叫起來想對策;二,這件事任家都知道了。這說不定會激怒他,從而對舅舅不利?!?p> 任執(zhí)常年跟在任葉身邊學習,商界上的小竅門還是清楚的。
談事最忌諱就是雙方身份不對等。
那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尤其是顧雅正這個級別的人。
他一個還沒站穩(wěn)腳跟的毛頭小子半夜找人談事,無異于刻意激怒顧雅正。
江林姍被任執(zhí)教訓,覺得臉上掛不住,怒道:“讓你打你就打,廢話這么多干什么?你之前救你二叔的時候怎么沒覺得要尊重顧雅正?輪到你舅舅,你就推三阻四的?!?p> 任執(zh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在他心里,二叔當然更重要。
舅舅平時就知道闖禍,他不知道幫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他就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次也一定是他舅舅招惹的。
他得調(diào)查清楚再定處理方案。
江林姍見任執(zhí)這態(tài)度對任執(zhí)很失望。
她上樓把事情告訴任悅。
任悅聽完后,很雞賊地說道:“這事對我哥來說是一次很好的鍛煉,上次他為了救二叔鬧的那一出就讓我們家跟顧家有嫌隙,也讓外婆家對我們有意見。這次我哥要是沒有一個好態(tài)度,以后二叔沒了,外公外婆也不理我,我們還能找誰幫襯?”
“就是,這些道理我跟你哥說了,你哥就是不聽。他就是不明白我們給他鋪的路,天天就一門心思跟在你二叔的屁股后面,也不嫌丟人現(xiàn)眼?!?p> “媽,我知道你想讓我出面說服我哥。他是我哥,我當妹妹的教哥哥做事,難免會讓他對我有意見,認為我手伸得長?!?p> 任悅才不摻和這些事。
她的項目還有一堆爛事要處理,要是沾惹上舅舅這個麻煩,以后可不好甩開。
江林姍也不傻,聽出了兒子、女兒都不想管。
她抬手甩了任悅一個耳光,“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不想管,把你舅舅像踢皮球一樣踢來踢去。你現(xiàn)在對你舅舅這么冷血,以后你能對我和你爸好到哪兒?”
任悅被打得很委屈。
她眼底閃過憎恨。
江林姍就是典型的重男輕女,在任執(zhí)那里受的腸子她不敢對任執(zhí)發(fā),卻敢罵她、打她。
從小她就比任執(zhí)聰明,成績也比任執(zhí)好,但所有人都跟她說任家的一切將來都是任執(zhí)的。
她遲早要嫁人,跟別人的姓。
她的努力和優(yōu)秀在他們眼里什么都不算。
任悅把眼底的恨意壓下去,嗆道:“他一年到頭哪一天不惹禍,他撞了顧思寧,被顧雅正打一頓有什么不對?這種垃圾早點收拾還有可能改正!你不去教訓你弟弟,就會窩里橫。他是你弟弟,你為什么不自己救?還有臉頂著一臉姐弟情深,我呸!”
江林姍被氣得怒火攻心,“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二叔躺病床上,你讓人不救他。你舅舅被人綁架、折磨,你也隔岸觀火。全家就你最聰明,什么時候都想著自己的利益?!?p> 任悅警覺地看了一眼門口,壓低聲音,“現(xiàn)在討論的是舅舅的事,你老扯那些有的沒的特沒意思。這事兒最合適處理的是你和我爸,要不就讓外公外婆來處理,讓我們小輩出面,你們才會沒臉。”
二叔剛把任執(zhí)的幾個油水很足的項目給她,她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讓二叔不痛快。
她爸媽的那點能耐她早看清了,能力平平,還不愿意做事,想得還多。
就算有好的機會落到他們頭上,他們也不知道那是機會,說不定還嫌事情麻煩。
江林姍怒氣沖沖地甩門回房間。
任樹在房間里也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說道:“你們鬧得這么大,二弟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安心睡,等天亮小遠就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江林姍盯著任樹,心里對這個男人失望透頂。
平時話說得再好聽有什么用,一遇到事情就靠不住。
而她生的兩個孩子,也推三阻四,以后也不能指望他們。
果然,靠誰都不如靠自己的娘家。
任家這窩白眼狼,她捂不熱,養(yǎng)不熟。
任樹見江林姍氣呼呼地掀被睡覺,他便關上燈,不去招惹她。
今天這事他不想理,顧雅正收拾江林遠也正合他意。
這次教訓能讓江林遠改過自新,也算沒白挨這頓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