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他要以什么方式再回到她身邊
“這些年要不是因為這個賤丫頭,我們才會被村里人指指點點。”李媛倒打一耙。
“我和你爸結婚很多年都沒孩子,看她可憐才把她帶回家。結果給她吃了幾頓飽飯,她心思就野了,自己跟老男人跑了?!?p> “她肯定在那個時候就被男人玩爛了,現(xiàn)在什么男人都接?!?p> “我呸!惡心!”
李媛還想說什么,整個人已經(jīng)被踹飛了。
嘭地一聲,重重地撞到四米開外的院墻。
李媛嚇得連慘叫都不敢。
烏時走到陳源面前,“你當年對她做了什么?”
褐色的眼眸里滲了殺意。
陳源腿一軟,坐倒在地。
陳東硬著頭皮擋在他爸與烏時之間,“你……你有話好好說,說不定這一切都是誤會呢?!?p> “你信?”
陳東不敢回答。
陳源狡辯道:“要不是我們當年買她,她就會被人販子打斷腿扔到街上乞討,根本不可能還手腳健全地站在這里。說白了,我們還是她的恩人!”
“所以,你們心安理得的打我罵我虐我,她懷孕三個月后,你們嫌我累贅,打算把我賣給同村虐死過幾個孤兒的老光棍?”
陳源:“我們可沒有,我們還得為我們的兒子祈福,怎么可能呢?”
“我走之前的當晚,他給你二十萬是為什么?”
“哪里有二十萬?你少胡說八道?!?p> 陳東臉色大變。
那個老光棍的故事他也知道。
曾經(jīng)纏著他爸媽還錢,后來在某個冬天的清晨死在他自家的魚塘里。
他沒親人,最后草草收尸埋了。
村里曾見過他爸媽當晚在同一個地方出現(xiàn)過。
陳東背后的冷汗?jié)B透了衣服,只覺得寒涼無比。
老光棍死后,他們就搬出了村子,早早地在縣城買房。
陳源怒道:“蠢貨,你就傻站著讓人欺負你爸媽?真讀書讀壞腦子了?”
“如果你們真做錯了事,我們得認,承擔我們應該承擔的結果。”
陳源憤怒地甩了陳東幾個耳光,“當年生你的時候就該掐死你!”
陳東紅著眼眶,“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以為你們做的事沒人知道,為什么會在今天突然遇到冰姐?老天爺看不過眼了!”
李媛從暈厥中清醒,被陳東的話氣得又暈過去了。
圍觀的人也聽出了大致的脈絡,偷偷報了警。
警察將陳家三口和傅冰、烏時請了過去。
問清楚情況后,傅冰和烏時就離開了。
陽光下,傅冰站在路邊,沒有說話。
她突然轉頭,“你知道他們會來?”
“嗯?!睘鯐r沒瞞她。
他曾發(fā)誓,無論什么時候他都不會對她撒謊。
哪怕這個誓言她并不知道。
傅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么,“下一次做這種事的時候提前告訴我一聲,突然把深埋于心的恐懼翻出來,我承受能力不太行?!?p> “慢慢來更像鈍刀子割肉。”烏時淡聲道。
“也許吧,回去換個地方?!?p> 烏時心疼地看著她,“害怕就說,想哭也可以?!?p> 她搖頭,“不是不想哭,是哭不出來?!?p> “難道連你的眼淚都只留給秦謹寒?”
傅冰沒有反駁。
她似乎真的只在秦謹寒面前哭過。
烏時眼中閃過一陣懊惱。
他要用什么辦法用秦謹寒的身份回到她身邊?
他正想著,傅冰已經(jīng)邁步離開了。
他邁開大長腿跟了上去。
兩人去溫泉小鎮(zhèn)住了兩天,回到御園時,寧姨和何伯去城郊看花、畫畫。
小美和姜姽在望江閣的別墅里住著。
他們到御園時,天已經(jīng)黑了。
路過秦謹寒的別墅前時,傅冰隨意往別墅的方向看了一眼。
僅一眼,她就坐直了身體。
秦謹寒的別墅居然是亮的。
“停車!”
傅冰急切道。
烏時的車還沒停穩(wěn),傅冰已經(jīng)拉開車門跑下車。
她渾身顫抖地用指紋開鎖。
門應聲而開。
烏時跟在傅冰身后,“別急,萬一有危險呢?!?p> 傅冰臉色蒼白,她發(fā)現(xiàn)她沒辦法冷靜下來。
烏時在她身側,跟著一起進去。
這里跟秦謹寒離開之前一樣。
干凈、整潔。
傅冰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顫聲喊道:“秦謹寒,是你嗎?”
聲音里帶著希翼、期待,又明顯的惶恐。
烏時渾身一顫。
那一瞬間他差點克制不住,想將她緊緊地擁進懷里。
指甲狠狠地摳進掌心,才令他清醒。
他突然覺得他假死的計謀爛透了,除了傷她,什么用都沒有。
傅冰將每個房間地找了一遍,沒有秦謹寒的身影。
她頹然地下樓,面色蒼白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沙發(fā)是他根據(jù)她的需求專門請設計師設計的。
花了七百萬。
這里的一點一滴,都是她與他共同生活的痕跡。
烏時啞著嗓子說道:“也許是家政過來打掃的時候忘記關燈了?!?p> 傅冰艱難地點頭,“嗯?!?p> 傅冰起身離開。
當晚,她吃了寧姨根據(jù)她的體質配的安神藥。
半個小時后,她昏昏沉沉的入睡。
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床墊下陷。
熟悉的氣息鉆入她的鼻間。
是秦謹寒身上特有的冷香。
她的身體緊繃了一瞬間,修長的指間輕輕碰到她的太陽穴,輕輕的揉按。
傅冰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陷入沉沉的睡眠。
秦謹寒借著庭院里的微光看著她的臉。
怎么有這么倔的人?
他不在,她連哭都不肯。
心疼得心尖都跟著發(fā)疼。
秦謹寒一直到天光將亮才離開。
傅冰醒來時,想到昨夜的事第一時間是查監(jiān)控。
沒有任何可疑。
可秦謹寒的存在那么明顯。
那絕不是她的錯覺。
她洗漱完下樓,烏時心神不專地坐在院子里逗貓。
直到她走到烏時身后,烏時才發(fā)現(xiàn)。
“在想什么?”
“蘇家和秦謹墨發(fā)現(xiàn)了秦盛和秦家宗親會的痕跡,目前在圍剿他們剩余勢力?!?p> “他們有秦謹寒的消息嗎?”
“我回頭問問?!?p> 傅冰點頭,“昨晚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你說的是什么異常?”
“有人溜進別墅的那種異常?!?p> 烏時篤定搖頭,“不可能!”
“你確定?”
“除了我,還有其他枉死人在守著別墅,不可能所有人同一時間都睡著。”
“抱歉,我沒有懷疑你們能力的意思?!?p> 烏時謹慎地問道:“你看到秦謹寒了?”
“我感覺到他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