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氣溫四季都比北方要高,尤其是H市的江春湖,湖旁的地面仿佛都冒著熱氣。
溫離就是走在湖邊時接到家里的電話的。四下靜謐,母親激動的聲音傳了老遠,驚飛了樹上歇腳的鳥兒。
“阿離!快回來!a市七中派人來了!”
等溫離回到家,客人手中的茶已經(jīng)換了一盞。
“傅校長,這就是我女兒,溫離?!睖貗寢屳p輕扯了一把傻站在原地的女兒,“阿離,這是傅校長和賀主任,快叫人。”
“傅?!凳迨搴?,賀叔叔好?!?p> “誒!好!好!”傅司文打量著眼前的姑娘,臉上未施粉黛,編著兩股麻花辮,穿著最普通的江南小鎮(zhèn)的學(xué)生服,卻也掩蓋不住她精致的眉眼,反而為她又添一分江南美人的韻味。
“叔叔聽到你的高考分?jǐn)?shù)就立刻趕過來了,先恭喜溫夫人了,家里出了個小神童!不知道小溫離對北方的學(xué)校有沒有興趣?”
溫離眨眨眼,她還沒去過北方呢。
小溫離望向媽媽,用眼神詢問。
“她從小在南方長大,學(xué)也是在這邊上的,她去了北方,吃不習(xí)慣住不習(xí)慣成績還下滑怎么辦?”
賀盛著急開口:“絕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學(xué)校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小溫離最好的待遇!”
“阿離,媽媽在a市有一個故交,她姓杜,到了a市她會接你照顧你,平時放假就住在她家,在學(xué)校里好好學(xué)習(xí),媽媽有空就去看你?!?p> 溫離眨巴著眼,就這樣被親愛的媽媽送上了飛機。
八個小時后,飛機降落于a市機場,溫離下飛機后被凍得瑟縮了下,沒想到北方這個季節(jié)也這么冷。
“小溫離!”一個大氣灑脫的女人邊走向她邊揮手。
“誒呀,快讓阿姨看看,都長這么大啦?誒呦這小臉蛋兒,真叫人稀罕!”
南方人性格溫柔,溫離還從未見過如此灑脫火辣的人,第一次碰見,被杜顏阿姨說的紅了臉。
“阿姨……”
“阿姨不逗你了,走,帶你去家里瞧瞧?!?p> a市是一線城市,街道繁華,科技超前,生活節(jié)奏快,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溫離坐在車內(nèi),聽著杜阿姨給她講a市的風(fēng)土人情,她看著窗外的景色慢慢倒退,最后變成一棟棟別墅。
“溫離,你有一個哥哥,在七中念高二,等開學(xué)了,你在學(xué)校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找他?!?p> 溫離被杜顏牽著手往其中一棟別墅走:“好的杜阿姨,我記住了。”
杜顏將她領(lǐng)到二樓:“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旁邊是你阿肆哥哥的房間,他和同學(xué)出去度假,過兩天才會回來。”
“有什么需要的,就和阿姨說,阿姨都給你安排?!?p> 溫離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后的杜顏,倍感親切:“謝謝杜阿姨!”
“別跟阿姨說這些,把這兒啊,當(dāng)成自己家,不用客氣!”
兩人在屋里聊到日落西山,溫離放松了自己。
杜顏正講到江肆小時候的趣事,傭人敲門:“太太,溫小姐,江總回來了,可以下樓吃飯了?!?p> 杜顏與溫離閑聊時,提到了她阿肆哥哥的父親,江氏集團掌舵人,金融界領(lǐng)頭巨鱷,才華與樣貌并存。
溫離邁下最后一級臺階,就看到了在玄關(guān)換拖鞋的江月明。
“江叔叔好?!睖仉x乖巧打招呼。
江月明循聲望來,露出一個和藹的笑:“是溫離吧?你杜阿姨都和我說了,不用拘謹(jǐn),就把這當(dāng)成自己家,快來吃飯吧!”
溫離一開始覺得自己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會放不開,但是沒想到阿姨和叔叔待她這樣熱情,她感覺好親切。
“小溫離平時學(xué)習(xí)怎么樣???中考考了多少分???”江月明拋出一個長輩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溫離還未說話,杜顏聽到這話先笑沒了眼:“我們溫離啊,平時考試都是第一,中考可是南方B卷的狀元!考了718呢!”
那年全國性的統(tǒng)一考試,如中考和高考,分為南北AB卷。南方B卷難度相對高一點,溫離在這種情況下考了將近滿分的718,幾乎是天才了。
成績出來的第二天,溫離上了新聞,熱搜也都是關(guān)于這個小姑娘的。
江月明贊賞地點點頭:“真是個好孩子,誒,那既然已經(jīng)是B卷狀元了,怎么來了a市?”
“還不是那個傅老頭兒啊,校專門飛過去挖人,什么條件都舍得開?!倍蓬佔焐险f著,還順便給溫離夾菜。
“傅……老頭兒?”溫離懵懵地抬頭,這是可以說的嗎?
“那個傅司文啊,是我和你江叔叔的高中同學(xué),他要是對你不好啊,你就告訴你江叔叔?!?p> “對,告訴我啊,我把在他學(xué)校的投資撤了?!?p> 溫離就這樣驚心動魄地吃完了一頓飯,飯后,杜顏接了個電話,和溫離說,因為工作原因,她和江月明要去美國的分公司一趟,歸期未定,凌晨就出發(fā)。
“不過小溫離你放心,我馬上給江肆打電話,他明天一早就能到家,傭人就在負(fù)一樓,晚上睡覺如果害怕的話就給你媽媽打電話,好不好?”
“好,杜阿姨。”溫離乖巧點頭。
溫離從小害怕自己一個人睡覺,所以當(dāng)她躺在杜顏為她準(zhǔn)備的公主床上時,她沒有絲毫困意。
直到凌晨四五點,她才撐不住困意朦朧睡去。
再睜眼時,陽光泄了一屋,依稀還能聽到樓下的吵鬧。
溫離穿上拖鞋,下樓。
幾個男生正窩在地毯上打游戲,沒人發(fā)現(xiàn)樓梯口的她。
還是沒有復(fù)活的路陽川先注意到,推了一把旁邊快要五殺的江肆:“阿肆,你家怎么有個小姑娘?”
江肆被路陽川手一推,痛失五殺,水晶爆炸的空檔,他抬起頭,與距他不遠的溫離對視。
直到后來老婆在他懷里熟睡,他也沒有忘記這一眼。
少女的眼睛干凈澄澈,看他時帶著疑惑與不解。
溫離問他是什么時候喜歡自己的,江肆的腦海中只有這個平凡的中午。
而此時的江肆還不懂。
他倆對視一會兒,江肆開口:“喂,你就是我媽嘴里那個梨子?”
溫離的眼神有一瞬的呆滯,梨子是啥?但她看他兇巴巴的樣兒,什么也說不出來:“我…我叫溫離,不是梨子?!?p> 江肆無聲笑了笑,撐起身體走到她面前。
“離開的離…”她又小聲補了句,也不知道他怎么長的,足足高了她兩個頭。
壓迫感,溫離默默想,還縮了縮脖子。
江肆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彎腰將手撐在腿膝蓋上,哄小孩兒般:“離開……這名字可不興起啊,要不哥哥給你想一個?溫兔子,怎么樣?”
某只兔子一緊張就結(jié)巴,說不過他,生氣地鼓了鼓腮幫。
江肆沒忍住笑出了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
陳向在后面大叫一聲:“肆哥!你怎么還欺負(fù)小孩兒呢?這看著小學(xué)都沒畢業(yè)吧?”
江肆往旁邊挪了挪擋住他們的視線:“去把衣服換了?!?p> 她還穿著睡衣。
“啊。”溫離驚呼一聲,轉(zhuǎn)身跑上樓。
“人中考比你考得高,還小學(xué)沒畢業(yè)。”江肆躺回沙發(fā)里,拍了拍陳向的腦袋。
許星哲又看了眼手中的手機:“這是那個718?”
陳向笑嘻嘻的:“什么718?”
“中考分?jǐn)?shù)?!甭逢柎ǖa充。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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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兆無處不在
咱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閑來無事在學(xué)校手寫的小說,想上傳到網(wǎng)上記錄一下,寫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