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小金兔是屬于文馳的
大掌將林瑜的手腕攥緊,又把人扯了回來。
顧延年迅速打開她的手心,拿出了那東西。
純金制造的小金兔映入了眼簾,與腦海里的回憶漸漸連接上。
顧延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林瑜的時候。
郁郁蔥蔥的小花園里,穿著潔白裙子的女孩擁有一張如天使般柔和的面孔。
他的心不由自主停跳了一瞬。
看著她慢慢朝自己走來,而懷里就抱著那只小金兔。
那時的他比林瑜長幾歲,卻想偷偷地再靠近她一步。
再靠近一步。
出于禮貌,他親切詢問了她懷里的小金兔,得到一個答案。
文馳。
這只小金兔是屬于文馳的。
文馳和她,生肖都屬兔。
文氏集團的查賬就要結(jié)束。
而文家賬目里的漏洞很快就會被大眾知曉。
文建業(yè)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而文馳也勢必會受到牽連。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紈绔公子哥變成一無所有的人。
“你在擔(dān)心他,你在偷偷為他流淚?”
低吼的聲音嚇了林瑜一跳。
她下意識佝僂身體做出保護的姿態(tài)。
“你放開我?!?p> “為什么,我說過了,在合約期間你不可以跟他糾纏,連想一想他都不行!”
林瑜不知道到底是哪一點又觸怒了他,轉(zhuǎn)身就想往浴室奔去。
可誰身后的男人似乎預(yù)料到了她逃跑的舉動,直接將她扛了起來。
腹部的按壓驚的林瑜臉色煞白。
“顧延年,快把我放下,你快把我放下……”
生怕寶寶被這個舉動給影響到了,林瑜用手大力捶著他的肩背。
顧延年被她瘋狂掙扎的舉動激得怒火更加滔天。
林瑜被甩到了床上,而那男人也跟著伏了上來。
眼看他眼里帶上了瘋狂的欲望,委屈不甘全都從那欲望里噴薄而出。
林瑜嚇得渾身顫抖,哆嗦著阻止他。
“等等,等等顧延年,現(xiàn)在不行,現(xiàn)在真的不行,我不是拒絕你,也不是要不履行合約,你聽我說,先停下來……”
“不喝我的湯,是不想補身子……”
“不想補身子,是不想懷上我的孩子,我說的對嗎?”
咬牙切齒的話從耳邊灌進來。
林瑜用力推拒著他,動作不敢太大。
她怕傷到自己的寶寶。
“不是的,不是的……”
“??!”
顧延年粗魯?shù)膭幼髋昧骤ど眢w劇烈顫抖。
眼角緩緩流下了幾滴淚,解釋的話已經(jīng)再也說不出來。
背后剛剛?cè)膫谀Σ猎诘紫碌拇矄紊稀?p> 她閉著眼睛忍受著。
可對于她來說,心里只有一汪痛苦的泉水。
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林瑜斷斷續(xù)續(xù)地哀求著他。
可每次換來的卻只有他深深的吻。
“……清清,清清你是我的……”
“……清清?!?p> 他在叫誰呢?
還在把自己當(dāng)成替身嗎?
林瑜終于在痛苦之下緊皺著眉頭暈厥了過去。
迷蒙間似乎聽到床邊有其他的動靜。
小圓驚呼幾聲后,急切地奔了出去。
顧延年看林瑜暈了之后便起身去了隔壁。
他久違地抽起了煙,讓小圓上去替林瑜清理。
可沒幾分鐘,隔壁卻傳來了令他害怕的聲響。
小圓慌里慌張闖進來,一邊比劃一邊著急道。
“……顧顧總,小姐,小姐她身下……”
顧延年擰著眉看她,似乎嫌她太過慌張。
“身下怎么了?”
“血,都是血……”
顧延年表情變了,不等再問,已經(jīng)疾步走出隔壁沖入了臥室。
“清清,清清……”
林瑜仍舊沒有蘇醒,蒼白的臉露出痛苦的神色。
她緊緊皺著眉頭,頭發(fā)凌亂散在光裸的肩膀上,顯得既脆弱又無助。
顧延年一眼便看見床單上刺目的紅色,瞳孔驟縮。
“去開車,快!”
小圓慌里慌張又奔出去,跑到樓下讓司機開車。
等顧延年下來的時候,林瑜身上已經(jīng)換上了寬松的睡袍。
他摟著林瑜帶進車里,一張臉難看的過分。
司機也被雇主的表情嚇到了,問去哪個醫(yī)院。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半夜,連玩樂街的霓虹燈光都滅了。
顧延年垂頭看了一眼那張脆弱的小臉,心里的愧疚敲打著他的心。
她才剛從醫(yī)院出來,他就這么對待她。
“去大醫(yī)院?!?p> 車疾馳到一半顧延年忽然喊停。
因為懷里的人清醒了一會兒,斷斷續(xù)續(xù)揪住他的手臂,哀求著。
“別,別去醫(yī)院,我剛從醫(yī)院出來,不想再……”
“好了,別說話了,你不想去醫(yī)院,我就帶你去周煥白那里?!?p> 司機也機靈的很,聽見周煥白的名字立馬轉(zhuǎn)了個車道。
凌晨五點,周煥白正躺在床上熟睡。
猛然聽見急促的敲門聲,他迷茫著去開門。
見到顧延年抱著一個人,睡意全部都嚇醒了。
“這這這,你們大半夜的這是干什么?”
顧延年身上一股煙味還帶著深夜的寒涼。
“幫她看看?!?p> “看,看什么?”
顧延年閉了閉眼,把自己做的太過分的事情說了。
周煥白此時怒也怒不起來,只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他回到房間旁的工作室,打了個電話叫來醫(yī)院的朱護士。
一轉(zhuǎn)眼看見顧延年急切望著他的模樣,只得安撫道。
“這種私密的地方我不方便治療,叫了個護士替林瑜看看身上的傷比較妥當(dāng)。”
說完他叉了腰禁不住數(shù)落。
“你說說你,在床上這么兇狠干什么?人家才剛出院你就不能忍忍嗎,遭了一道罪又遭一道罪,我尋思著林瑜跟了你就是找罪受……”
他說的沒錯。
顧延年意外沒有反駁,而是緊緊盯著沙發(fā)上的那張臉。
周煥白以為他正憋著怒火罵他,誰料忽然聽見他沉沉的嘆氣聲。
“你說的對,這一次是我做的太過分,我還能彌補嗎?”
顧延年竟然會承認自己的錯。
周煥白簡直覺得快要不認識他了。
等朱護士匆匆趕來,聽他們說了情況之后,也忍不住白了顧延年一眼。
“好了,你別擋著護士,讓人好好給她上藥就沒事了?!?p> 送人進客房之后,顧延年在沙發(fā)上坐到了天亮。
朱護士是個經(jīng)驗老道的護士。
幫林瑜清理了身體,上了藥這才精疲力盡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