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遞交辭呈
這男人長得斯斯文文,實際是個硬骨頭,呸了一口嘴里的血。
“你讓我說就說?”
堅硬的皮鞋忽然踩在了他的臉上,毫不留情地碾了碾。
“你說一句,你家少爺就少坐一年牢,說兩句就兩年,你自己衡量吧?”
顧延年冷漠看了他一眼,把人丟給了傅郎。
下車后,徐清清仍舊等在車邊,見到他故意貼過來。
“延年哥,你累壞了吧,我按摩很厲害的,我們上車上我?guī)湍惆茨Π??!?p> 她的心思再明顯不過,可顧延年只是冷淡說了一聲不用了,就另開了一輛車,獨自離開了青城山。
徐清清氣得跺腳,一咬牙上了一輛空車,剛要踩油門,車窗外一輛車急停在面前。
唐茜得到消息便馬上趕過來,兩人遇見后,林瑜打發(fā)了其他人,把她牽到了唐茜的車前。
看她們鬼鬼祟祟,徐清清鬼使神差趴下,將耳朵豎了起來。
幾分鐘后,那兩人才上車離開。
而徐青青一顆心跳動得十分厲害,她忽然憋不住似的哈哈笑了起來。
林瑜竟要離開顧延年。
她要走,哈哈哈。
老天真是有眼。
徐清清暫時放下了自己的嫉妒心,巴不得林瑜趕緊實行計劃。
她讓人事部的朋友留意林瑜的動靜,果然,在三天后的下午接到了人事部的電話。
“什么,她偷偷遞了辭呈?”
“是的,似乎還讓辛總監(jiān)替她瞞住遞辭呈的事情,不過,要是被人事部汪主管那個老古董知道了,恐怕還是會告訴顧總。”
這可不行,既然林瑜要走,那她就幫她一把,讓她走的徹徹底底,最好永遠不要再回來。
略想了想,徐清清走到窗邊,對電話里的人道:“幫我一個忙,無論如何都不要讓汪臨知道這個消息,如果事成了,不會少了你的好處。”
對面的人嗯了兩聲,按她的吩咐去做了。
遞交辭呈之后,林瑜一顆心都松懈了下來。
她坐在陽光明媚的院落里,瞇著眼睛享受陽光的熱度。
常年和王利知道她懷孕的消息后,愣是消化了半個小時才完全消化完畢。
“小瑜,你真的打算把孩子生下來,然后去別的地方獨自生活?”
一向理智的常年濕潤了眼眶。
林瑜將他們兩個人的手握起來合在了手心。
“常叔,王叔,林氏集團就交給你們倆了,為了這個孩子我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我的寶寶我不能放棄?!?p> 這一番話說的懇切又真誠,常年和王利都是看著她長大的,當然知道她真正的心思。
說話間,一直在旁邊的王利忽然抽抽搭搭哭了起來。
“小,小瑜,你放心,我們兩個尊重你的選擇,絕對不會辜負你的囑托,你,你好好把寶寶生下來撫養(yǎng)他長大,到時候記得一定要和我通電話……”
說到后面,這個年過四十的男人竟然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林瑜流著眼淚笑了,越發(fā)確認了要離開的心,只是要往何處去是一個大難題。
在唐茜敲門聲中回神,林瑜睜開眼睛見到她才露了一個笑。
“別,別起來,我自己進來就行了?!?p> 唐茜身穿一身職業(yè)裝,剛從一場會議上下來,手里拿著好幾份資料,儼然職場精英的模樣。
林瑜久未看她這么干練贊嘆了幾句。
“好了,別夸我了?!?p> 唐茜目光往隔壁落地窗望了兩眼,牽住她的手,輕聲道:“有關(guān)你的計劃,咱們進去說?”
她們進屋之后,隱在落地窗前的身影才漸漸顯現(xiàn)。
顧延年眼底淡淡青黑,目光定定地望著庭院。
到了傍晚,他便從酒柜里拿出好幾瓶烈酒倒進杯里,一杯一杯往嘴里灌,仿佛酒精才能完全麻痹心里那根名叫思念的神經(jīng)。
一杯一杯灌下去,似乎還不夠過癮,顧延年直接拎起酒瓶往嘴里灌了起來。
沒多久,話里便帶上了醉意。
“……清清,你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清清,我的清清……”
徐清清偷偷摸摸闖進來的時候,便覺鼻端沖來一股難聞的酒味。
她特意穿著裸露,打聽到傅郎今日被顧延年派去處理其他事務(wù),才尋到這個機會進來。
“延年哥,你在不在?”
她的嗓音掐的十分甜膩,沒找?guī)追昼姳阍诳蛷d沙發(fā)旁找到了人。
燈光亮起,俊朗的面龐帶著點薄紅。
徐清清心里的愛慕再也控制不住。
她一點一點脫著自己的衣服,跪著趴過去。
“延年哥,你現(xiàn)在很空虛寂寞吧,我安慰你,嗯?”
徐清清拿起那只骨骼分明的手,激動地胡亂親吻在上方。
她胸膛起伏,身上十分清涼。
正要羞澀地湊到顧延年唇邊之時,那形狀如畫的唇里忽然吐出了一個名字。
“……清清……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紅唇停在半空,徐清清誤以為顧延年是在叫她,一張臉急速緋紅,聲音也更黏膩。
“延年哥,我,我也愛你。”
湊近汲取男人獨特的氣息,徐清清正打算動作,一直大手忽然掙脫了她的束縛,猛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那雙眼迷蒙地看著她,十分不悅:“你是誰,你不是我的清清……”
“我,我是清清,延年哥,你看看我,我是你的清清啊……”
徐清清急切地想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卻見眼前人往她脖頸處一嗅。
“……不對,清清不是這個味道,我的小瑜不是這個味道……”
顧延年落寞地喃喃,松開徐清清后咚得一聲倒在了地毯上。
而上方的人此刻已經(jīng)如遭雷擊。
她的眼神極度不可置信,雙眼定定看著顧延年半分鐘,忽然明白了。
原來清清一直叫的都是別人,他愛的那個人,是林瑜!
她坐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收攏。
再抬眼,目光已經(jīng)怨毒不已。
她不允許面前這個男人愛上別人,他只能愛自己。
歇斯底里的瘋狂恨意涌上來,徐清清雙眼帶紅地走出了別墅。
涼風一吹,腦子里的瘋狂卻并沒有冷卻。
這時,隔壁傳來了幾聲歡笑,聽起來萬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