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別墅17腐肉
教堂的最后方側(cè)門,少女穿著醒目的藍黑色作戰(zhàn)服,緩慢地走進教堂。
她的身型單薄,但身后卻背著半人高的無弦長弓,出現(xiàn)的突兀。
少女面容姣美,更美的眸子被黑色的眼罩完全遮掩,讓人忍不住想象帶子下是否有雙勾人的眼睛。
元七選了個無人的角落坐下,將身后的長弓隨手擱置在長椅上,沒有表情地感受著教堂里莊嚴神圣的音樂和禱告聲。
就這么靜坐著,沒有任何舉動,直到教堂散場。
她沒有繼續(xù)按照那天的情景繼續(xù)扮演下去,元七闖入了一片能讓她靜心的地方。
不能在殺人了…
衪的追隨者對陌生氣息頻頻側(cè)目,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們不會止步觀望少女。
元七端坐著,右手輕撫長弓,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陌生而疏離的氣息,眼眸被黑帶子完全遮掩,讓人猜不準少女是否醒著。
年輕的牧師憑著為祂服務的原則,起步靠近元七。
牧師脖子上懸掛著十字架,手上拿著傳教衪的書籍,黑色的袍子在走動時也鮮少晃動。
“朋友,您是來洗禮的嗎?”
元七下意識摸了下長弓,有些失神。
她只是想找個地方躲一會安靜。
“洗禮?有什么用?”元七說話的語速有點慢,讓人感覺她還沒有全然睡醒。
牧師訝然,少女眼睛被完全遮擋著,竟還能準確的抬頭對上他眼睛的方向。
盡管少女的話語懵懂,但祂會原諒的,牧師溫著聲音解釋道:“洗禮是入教儀式,洗凈過去的罪惡,入教人對祂的信仰,并被接納為祂的教徒?!?p> “為什么要成為衪的教徒?”元七在很認真的求學,在過往的認知里沒有關(guān)于衪的知識,準確的說,是沒有關(guān)于除機甲外的任何常識性知識。
少女還在‘望’著他。
好奇遠大于虔誠的態(tài)度。
……牧師莫名有一種被冒犯了的感覺。
祂永遠會愛他的子民的,無論他們犯了什么錯,他們是祂的孩子。“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我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反得永生?”元七突兀帶著長弓站起身,向牧師邁進一步,嘴里重復了幾遍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牧師震驚了一瞬,馬上恢復正常,向祂的子民說:“對,祂在你未來的路上引導你,護衛(wèi)你?!?p> “護衛(wèi)我?”元七頓住了,周身變得茫然,彎手將長弓重新垮在背上,不在打算繼續(xù)交談。
她不信的,虛無的神怎么能護住實體的擁護者。
元七向側(cè)門走了幾步,又停住腳,問牧師:“那你們有人獲得永生了嗎?”
牧師對待這種問題已經(jīng)習慣了,有太多無知的子民用這句話來挑釁衪。
但少女的語氣太過真摯,讓人猜不準她想要什么樣的答案。
永生了嗎?
永生了,像祂一樣死亡之后獲得新生。像祂一樣忘記了新生之前的記憶。
元七沒等到牧師的回答,重復剛才得步子,轉(zhuǎn)到了側(cè)門的方向。
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有種于世俗格格不入的孤獨感。
元七遠離了教堂,漫無目的的走著,順著人流而行。
絢麗多彩的廣告牌漂浮在飛車道上方,變換著一條又一條廣告,讓人眼花繚亂,周圍的飛車在等待著指令,蓄意而馳。
春天剛過,沒幾天就要入夏,此時的陽光依然溫暖宜人,沒有讓人感到炎熱難耐。
溫暖的陽光穿梭于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
路邊漂浮著五彩繽紛的全息投影,演員展現(xiàn)綽約多姿的美貌,宣傳著自己代言的產(chǎn)品。
元七的氣質(zhì)與熱鬧的人群相隔,也許是因為她背著長弓的原因,引的路人側(cè)目。
也許是因為在損壞的器官肢體都可以被義肢替代的星跡6828年,既然還有‘盲人’的存在讓他們新奇。
算了,還是回去把他殺了吧。
都一樣讓人厭煩。
死不悔改的東西。
……
元七特意在外面買了兩瓶金伯喜歡的酒帶回去。
剛推開房門便看到了金伯坐在客廳等著她了。
金伯旁邊放著被她踩碎的木渣,但不見文件的蹤跡?!叭ツ牧??”
“怎么回來這么晚?!苯鸩谋砬闆]有任何變化,跟往常一樣。親切。
元七順著他的話接到,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出去給你買酒了?!?p> 元七說完后,室內(nèi)陷入了沉默。
氣泡在瓶內(nèi)漂浮著,輕柔地碰觸瓶壁,從底部向上升起,帶動著周圍液體的微小波動。
金伯按了按眉心,語氣有些不耐:“你動了我的東西?”
元七淡淡一笑,拿著酒瓶坐到了金伯對面:“幫你打掃房間呢。”
金伯在和她拉扯,因為什么?
之前金伯可是直接帶著卡逃跑了,只不過還是被她找到了而已。
“可惜了,我本來打算過一段時間給你一個驚喜。”金伯臉色一變,一臉笑意的拿起文件遞給元七:“我跟你找了份工作,吃的是聯(lián)邦飯。”
元七不明的接過文件,金伯的話圓了之前為什么藏文件的事情,像是認真準備驚喜的父親。
空間想讓她沉淪?
要不是因為她恢復記憶了說不定真的會信。
元七:“這很難吧?!?p> 畢竟是護衛(wèi)隊。
“不難,運氣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