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曲家小姐
蘇棠月猛地坐起身來,嘴里念叨著:“功德……”
所以額外加的生命值是因為救人?
謝之尋落水之后,嘴唇泛白,一副搖搖欲墜的病美人模樣,吃了飯以后,面色確實恢復(fù)了不少。
而齊煜璟病秧子,氣色好像也在慢慢變好。
得,之前是委屈這些小青菜們了,明天就把他們拉到醫(yī)館去。
這不得天天狂入幾百萬。
蘇棠月仿佛已經(jīng)看到美好生活正在向她招手,呆著神一個勁兒的傻笑。
桃紅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這么一副場景,簡直都要被嚇得靈魂出竅。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蘇棠月被桃紅叫回了神,眉眼俱笑的拉著桃紅的手,激動說道:“你家小姐我遇到天大的好事了!”
說罷喜滋滋的哼著小曲躺在了床上,悠哉的翹著腳一晃一晃,仔細(xì)一看手里捧的話本都是反的。
桃紅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她就出去這么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家小姐能遇到什么好事,何況她一直守在門口,沒有別人進出啊。
她搓了搓有些發(fā)寒的胳膊,決定再去拜拜今日的圓月。
門外的圓月高懸,照在蜷縮在樹上的兩姐妹身上。
門外的圓月高懸,照在蜷縮在樹上的兩姐妹身上。
“你餓不餓?!绷z頭皺著眉,揉著肚子,委屈巴巴的說道。
小黑胖子也很是無精打采,往日黑亮的眸子都黯淡了不少,高挑的身形顯得更加清瘦。
“咱們沒錢了。”
柳饅頭托著腮,悶聲道:“主子不讓給他傳消息之后,就完全不管咱們了?!?p> 此時又聞到蘇棠月宵夜的香味,她使勁嗅了嗅鼻子,眼睛瞬間亮了:“小黑胖子,咱另投明主吧?!?p> 小黑胖子不假思索的就回道:“想找死?”
柳饅頭拽著她的袖子解釋說:“姐姐,你看主子那個沒出息的,蘇姑娘惹他不開心了,他都只敢沖咱們發(fā)脾氣,咱們讓蘇姑娘自己要了咱倆,這樣主子肯定不好說什么?!?p> 怕她不同意,柳饅頭繼續(xù)游說:“到了蘇姑娘身邊,咱們更能保護好她的安全,咱們也是為了完成任務(wù)!”
柳饅頭說著更加堅定地點了點頭,天知道,她有多羨慕蘇姑娘身邊的那個小丫頭。
小黑胖子看了看癟癟的錢袋子,猶豫片刻也點了頭。
柳饅頭高興地跳腳,樹葉被震得不停抖動,引來了值班的護衛(wèi)隊,她們一個越身。換了個地方。
“蘇姑娘這套巡邏方法真是厲害,咱們每日光換地方就很難吃的消了?!?p> 小黑胖子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若不是每日頻繁換地方無暇顧及其他,她也不會同意柳饅頭的方法。
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主子那邊可以晚一點發(fā)現(xiàn)。
被念叨的謝之尋正在暗衛(wèi)營處理事務(wù),屋內(nèi)站著的還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六皇子已經(jīng)從江南啟程回京了,帶著一位商戶女?!?p> 謝之尋摩挲著手指,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你們探查的呢?”
“南行一路,唯曲家女兒和京中傳言一般無二。”
謝之尋思忖片刻,掀起眼皮,眸子泛著絲絲冷意,聲音都沉幾分:“帶人全力護送曲家小姐到京,若是遇到刺客,抓活口!”
男子抱拳,“是!”
遠(yuǎn)在江南水鄉(xiāng)的六皇子現(xiàn)下正在游船之上,和一位妙曼女子并肩賞月。
那女子一身水藍(lán)色的衣裙在月色下更填清冷,再看容貌更是一等一的好,可艷若桃李的巴掌臉面若冰霜,一雙美眸卻是平靜無瀾,可這更讓她像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子。
眉心的紅痣是黑夜籠罩下的唯一一抹亮色,也是她得皇家垂愛的憑證。
翌日一早,蘇棠月剛從床上起來,睡眼都有些迷蒙,打著哈欠說道:
“桃紅,你先去讓人裝一車青菜?!?p> 桃紅端好洗臉?biāo)?,把毛巾放在一旁,才去找管事吩咐下去?p> 簡單吃過早餐,蘇棠月就迫不及待上了馬車:“去咱們的醫(yī)館去!”
蘇棠月名下鋪子無數(shù),都是她娘生前的嫁妝,后來都一分為二,一半給了她,一半在她兄長那里。
車一路顛簸,終于到了濟世堂,醫(yī)館不大,病人也不算多,但今天只是實驗,這些便足矣了。
蘇棠月讓人熬了一大鍋青菜粥,每一位問完診的病人可以喝一小碗,想象中熱鬧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相反的這些病人不在意這個,不過一碗菜粥,住在京城的人家大都不會缺一口飯,大家都急著回家煮藥治病。
“大夫,救命??!求求大夫救一救我弟弟,我一定會把診金藥錢補上?!币粋€穿著破布的瘦骨嶙峋的半大孩子背著一個孩童,一進門就跪下哭求。
坐堂大夫不敢做決定,眼神望向一旁坐著的蘇棠月。
蘇棠月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個孩子跟前,正想細(xì)細(xì)打量一番,不想那大點的孩子卻如驚兔一般挪到旁邊,然后渾身戰(zhàn)栗,不斷地打哆嗦。
蘇棠月摸了摸她的臉,她有這么嚇人嗎?
不過這兩個孩子也是苦命人,人命關(guān)天,總不能見死不救,她沖著大夫點點頭,便又坐了回去。
李大夫把孩子放在小榻上,仔細(xì)診查一番,才端坐下來寫藥方。
而整個過程,哥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弟弟。
“去給他端一碗粥吧?!碧K棠月輕聲吩咐道。
那男孩瘦小的身子、蠟黃的臉色,一看就是幾日常年挨餓的。
男孩接過碗,卻并沒有著急喝,只是望著寫藥方的大夫。
李大夫也感受著這股視線,快速將手里的藥方寫完交給藥童,才開口說:“這孩子就是身體弱,才暈厥過去,身上的傷看著重,卻并沒有什么大事,滋補身子就好?!?p> 說完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輕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雖只是體弱,但是放在這兩個小乞兒的身上,卻是了不得的大病。
蘇棠月也想到了這點,又看著眼睛通紅的哥哥,沒有過多猶豫開口道:“這段時間你們先住在醫(yī)館里好好養(yǎng)病吧,身體好了差人告知我,我再給他們尋個活命的差事?!?p> 那男孩聞言并沒有喜色,一雙眼睛里滿是警惕,像極了護崽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