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準(zhǔn)備回京
“原是如此,那確實(shí)是神奇至極,想不到璇璣竟如此厲害。”鐘離聽得連連贊嘆。
宋璇璣心思卻被冷翰墨那邊給牽了過去,注意到冷翰墨離去,宋璇璣的心似乎也空了一片,興致有些缺乏起來。
“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宋璇璣心不在焉說道。
鐘離還想繼續(xù)問的話題戛然而止,看出宋璇璣的神情恍惚,當(dāng)即道:“嗯,現(xiàn)在天色還早,看你臉色不大好,不如回去再睡一會?!?p> “嗯?!彼舞^連忙點(diǎn)頭,隨后匆匆離開。
而鐘離看著宋璇璣離去的背影,手指不停的輕叩桌面,終歸是嘆了口氣。
到了傍晚時分,王叔那邊忽然收到什么消息,急匆匆的就派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出了門。
而冷翰墨那邊過來說了一句明日啟程,之后便不見了蹤影。
宋璇璣本還想問問女魃的去處,但想到她一直這么神龍不見首尾不靠譜的,何況也沒人能夠欺負(fù)了她去,便也懶得問了。
但宋璇璣掐指一算,忽而起身去敲冷翰墨和鐘離的門,告知他們連夜啟程,不要驚動太多的人。
兩人雖都不解,但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只是宋璇璣算出鐘家父子大概會在今夜出事,若是等到明日自己才離開,只怕會被官府的人堵住,逃脫不得,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連夜跑吧。
彼時鐘家正里外忙成了一團(tuán),進(jìn)出不停的下人行色匆匆,叫罵聲不時的響起。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鐘遠(yuǎn)見自己的兒子豎著出的門,現(xiàn)在橫著回來,當(dāng)即怒罵道:“說了不準(zhǔn)去碰了,還非要碰不怕死!”
“??!這可怎么辦??!我就這么一個兒子啊!你快想想辦法嗚嗚嗚?!瘪R氏匍匐在鐘浩的身上哭,哭完又去拉著鐘遠(yuǎn)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
馬氏哭著哭著,又開始捶胸頓足,“都怨我都怨我,若不是我沒及時勸阻他,也不至于到此等地步。”
“什么?”鐘遠(yuǎn)瞪著馬氏,“你事先知情?”鐘遠(yuǎn)掐著馬氏的手,狠狠用力,“你!你!你為何不攔著他!你害了咱們的兒子?。 ?p> 聽聞此話,馬氏哭的更狠了,簡直撕心裂肺,“這我哪知道,阿浩他分明說將自己的嗅覺給抹了,怎么還會受那味道的影響?!?p> 見馬氏根本就說不通,鐘遠(yuǎn)一甩她,“這些事情你這婦人懂個屁!”
“是,我是不懂,可他是不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也是你的兒子!你就這么甘心看著他送掉性命?”馬氏忽然狠戾起來。
“鐘遠(yuǎn),你給我想辦法,要是救不回我兒子,我,我就.....我就死給你看!”
“我能怎么辦!”鐘遠(yuǎn)被哭的心中煩悶無比,他何嘗不心疼自己唯一的這么一個兒子,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催促下人。
“快!”鐘遠(yuǎn)忙道:“去王家村找人!他一定能救活咱們兒子。”
而彼時的宋璇璣將一個錦囊放在了自己住的屋內(nèi),隨后帶著自己的東西跟冷翰墨還有鐘離悄悄離開。
那里面放著的是救命的解藥,只有一顆。
不是她心軟愿意救鐘浩,只是若是鐘浩真的就這么死了,那么鐘家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加上他們家跟縣太爺還有點(diǎn)關(guān)系,只怕王家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橫豎,鐘浩若能撿回來這條命,日后也會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這么囂張。
“咱們直接去延平吧。”鐘離道。
冷翰墨摸著汗血寶馬,卻道:“不去了?!?p> 宋璇璣聽聞此話不解,“那我們?nèi)ツ模俊?p> “回京都?!崩浜材脸?。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宋璇璣猛地意識到不對,當(dāng)即問道。
冷翰墨看了宋璇璣一眼,隨后道:“倭寇已除,宋景林受了封賞,已向皇上請旨宣你回京,何況我作為國師,自然也應(yīng)回去祈福祭拜?!?p> 實(shí)則,皇上突患急癥,昏迷多日,現(xiàn)在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三皇子和太子都有所動作。宋景林因著貼身守護(hù)皇帝的安危,這幾天都沒有怎么睡過好覺。
“那鐘離表哥呢,皇上可有說什么?!彼舞^問道。
冷翰墨聲音冷了幾分,“一同回京?!?p> “不對,皇上絕不會在沒有旨意的情況下召我們回京?!辩婋x卻忽然道:“延平那邊一直沒有消息,國師又如何得知皇上召我們回京?”
龐天霸一直守在延平,若是收到了回京的旨意,必然會差人給自己送信,可鐘離卻什么消息都不得而知,冷翰墨又如何保證信息的準(zhǔn)確性。
“鐘大人若是不愿,本國師自然不會強(qiáng)求。”冷翰墨道:“橫豎話已說完,信不信便是鐘大人的事情了。”
這是不打算解釋了。
宋璇璣信得過冷翰墨的信息網(wǎng),但是鐘離說的也確實(shí)有道理。
“表哥,說不定晚些就有消息到了,要不咱們再等等。”宋璇璣道。
鐘離看著宋璇璣,“嗯。”
三人離開了王家村,沒有再走尋水鎮(zhèn)的官道,而是直接從山里穿過,半夜冷風(fēng)頻頻,時不時的還有幾聲野獸的吼叫,但總歸有驚無險,在天亮之時平安出了山。
往下就是官道,走上五里地便有館驛,可以加換馬車,腳程便會快許多。
不料,當(dāng)三人到達(dá)館驛,卻發(fā)現(xiàn)館驛中的人悉數(shù)被殺,且死狀也是他們極其熟悉的。
看著遍地黑到泛紫的尸體,宋璇璣道:“不是女魃就是旱魃下的手?!?p> “女魃應(yīng)當(dāng)不會胡來,應(yīng)當(dāng)是旱魃追來了。”冷翰墨分析道:“女魃可能遇到她了。”
按照女魃的性子,玩歸玩,但是總會回來跟他們報個平安,且三人要離開或者行蹤有所改變,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跟隨。
這次他們都離開這么久,女魃還沒跟上來,估計是真的跟旱魃對上了。
“旱魃害了這么多人的性命,只怕實(shí)力大增,女魃未必能敵得過她?!彼舞^蹲下身去,查看尸體。
這尸體早已發(fā)涼,且都開始出現(xiàn)尸斑,怕是死了好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