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
任初情突然抬起手,推開了溫沐卿,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書房。
只是她才打開書房的門,手腕倏然被對方給死死的抓住,“怎么,這就受不了了?你是受不了自己沒了搖錢樹,還是受不了秦璟之會落魄……”
“噗!”
任初情的口中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血濺到了溫沐卿的臉上,衣領(lǐng)上,看上去是那么的觸目驚心。
溫沐卿身體驟然僵直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那份溫?zé)帷?p> 手心中,是殷紅的顏色。
而眼前的人兒,唇角處亦是鮮血。
他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心跳聲仿佛變得異常的明顯,甚至他此刻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每一下的心跳。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吐那么多血?”他目光死死盯著她道。
即使他知道她住院了,身體應(yīng)該有些問題,但是之前他卻刻意忽略,沒讓沈知海繼續(xù)插下去。
只因為想要證明,她對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可是此刻,看著她這副模樣,他突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心慌。
任初情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后便傳來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以及一聲驚慌的尖叫聲。
她轉(zhuǎn)頭一看,卻是原本正在搬著花瓶整理的傭人,在看到了溫沐卿臉上和衣服上的血,嚇了一大跳,以至于摔了手中的花瓶,發(fā)出了尖叫聲。
溫沐卿不耐煩地開口道,“滾!”
任初情虛弱地抬起手,拭著唇邊的血跡,“好,我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我不是說你,我是讓她滾!”溫沐卿原本握著任初情左手的五指,此刻握得更緊了,仿佛深怕眼前的人會這樣消失。
“是、是!”女傭顧不得收拾這一地的花瓶碎片,忙不迭的跑開了。
可是緊接著,又有腳步聲急促地響起,卻是秦璟之因為聽到了剛才的尖叫聲而沖了上來。
而當(dāng)他看到任初情蒼白的臉色,唇角還沒拭干凈的血跡,以及溫沐卿臉上,衣領(lǐng)上的血跡后,臉色陡然一變,奔到了任初情的跟前,“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沒……沒什么,只是突然……吐了點血?!比纬跚樘撊醯氐溃p腿已經(jīng)開始發(fā)飄,以至于她光是站著,就像是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似的。
“我馬上帶你回醫(yī)院!”秦璟之道,想要把任初情打橫抱起離開,可是溫沐卿卻是攔住了對方。
“我可沒說,你們現(xiàn)在可以走!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血,讓他心慌意亂。
秦璟之正要張口,任初情卻是先一步地道,“怎么回事,都和溫先生無關(guān)?!?p> 然后,她又對著秦璟之道,“璟之,我們……走吧?!?p> “好?!鼻丨Z之應(yīng)著,彎腰打橫抱起了任初情。
溫沐卿蹙眉,“怎么,任初情,你這是不在乎韓初遠(yuǎn)的生死了嗎?”
“溫沐卿,你喊我來見你,不過是要耍著我玩而已,我會想其他辦法救小遠(yuǎn),如果小遠(yuǎn)真的死了的話,那么九泉之下,我會給他賠罪?!比纬跚樘撊醯乜吭诹饲丨Z之的懷中道。
因為剛才吐血的關(guān)系,此刻她的頭腦一片渾渾噩噩的,好想要這么睡過去。
溫沐卿咬牙,她這樣說,是否代表著對她來說,秦璟之比韓初遠(yuǎn)更重要?!
胸口處充斥的那份慌亂,此刻又和涌出來的嫉妒混雜在一起。
“你是寧可犧牲韓初遠(yuǎn),也要和秦璟之在一起?”溫沐卿怒極反笑,“可是任初情,秦璟之是一個會把自己給賣了的人,你以為他的身體有多干凈?這樣的人,你還要和他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