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還有另外一層機關不成?兄妹倆互相看看,倆人都沉默了一陣,最后身為煉器師的鐘珊自然是走上前去。
將兩邊的博物架摸了個徹底,手被灰塵粘上形成一層厚重的黏膩感。
“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現?!辩娚旱踔鴥芍皇?,無奈的說道。
“難道這真的就是一個廢棄的屋子?”鐘越明顯不太相信,舉起鐘珊的吊墜,吊墜的光芒大盛,“這里絕對是有個什么機關才對?!?p> 說實話,鐘珊也同意鐘越的話,然而這間屋子內卻找不到任何的機關,若是這個時候有靈力就好了。鐘珊有些頹然,若是有靈力還能感受在哪里,現在完全靠肉眼和手感去碰觸,這得找到何年何月?
倆人不死心,又繞著整間屋子尋摸了一圈,依然還是什么也沒找到。
正打算放棄返回之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隆隆”的響聲,倆人都愕然抬頭看去,只見屋子的石板地面上就這樣裂出了一條縫,進而地板往兩邊推移而去,這是怎么回事?!這個機關居然是在地下嗎?!
就在兄妹倆驚詫之時,從地下室里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一個人就從地下室走出來,手里拿著燭臺,仿若是閑庭信步一般。
那人笑著,“兩位小友是否就在找這個密室?”
“您是任爺爺!”鐘珊驚呼。
“沒錯,”任老爺子點點頭,“沒想到你們能突破第一二層的禁制找到這里來,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燭光之下,本來和藹可親的任老爺子的臉顯露幾分詭異來,鐘越不著痕跡的擋在鐘珊的前面,也笑道,“多謝老爺子夸獎,看樣子老爺子這是在這里等了很久了?!?p> “沒錯,本來看你們突破第一第二層禁制的時候,我本以為你們能夠突破第三層禁制而進來,卻不料……”老爺子說到此處,嘆了口氣,“罷了,這本也怪不到你們,畢竟你們還是普通的孩子?!?p> 幾個意思?兄妹倆瞇起了眼睛,看向任老爺子。
任老爺子見二人如此一致的目光,擺擺手,“罷了,你們隨我來吧?!?p> 兄妹倆對視,鐘珊表示,要不要去?
鐘越挑眉,去,都打開了,難道你不好奇地底下藏著什么東西?
那是當然的。
說走就走,兄妹倆快走兩步,跟上任老爺子,一步步走下臺階。
果然,地底下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存在,四處燃燒著明亮的燭火,墻上的燭臺古色古香,整個地下室并不算大,但是在正中央的玻璃罩子保護的木臺上卻是放著一個完整的龜甲。
“這是?!”鐘珊和鐘越驚呼出聲,鐘珊立刻認識那個是什么,“這是玄武龜甲!”
“沒錯,小姑娘真是好眼力?!比卫蠣斪狱c點頭。
“你們……”鐘珊看了看任老爺子,又看了看這龜甲,“自古東方世界便有神龜鎮(zhèn)宅之說法,難道這就是你們任氏一族能夠存續(xù)這么多年的秘密?!”
“是,但也不是。”任老爺子高深莫測,微笑著看向對面的兄妹倆。
室內是一陣安靜的沉默。
任老爺子啟動了一個機關,玻璃罩的側面被打開,任老爺子撫摸著那龜甲,眼神悠長,仿若穿越了多年的時光觸碰到了某些美好的回憶,那眼神……鐘珊渾身一個激靈,張口說道,“若不是您意外所得,那這個東西便只有兩個解釋?!?p> “哦?”任老爺子饒有興致的看向鐘珊,“小姑娘說說看,什么解釋?”
“要么這是您本身就有的東西,屬于您或者您的家族一部分,要么這就是您的戀人的。而我覺得后一種的可能性似乎比較大?!辩娚褐币暼卫蠣斪?,“爺爺,您這個年紀了,還如此精神矍鑠,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這一點鐘珊早就懷疑了,若是那任嘉言是任老爺子的兒子,而任雪是任嘉言的女兒,從任雪的年紀推斷任嘉言今年也快四十的年紀了,而任老爺子看上去卻好似只有五十多歲的模樣,這顯然是個悖論。
“小姑娘果然是觀察仔細入微,”任老爺子撫掌大笑,“果然是被我們選中的人,當真是心如發(fā)絲,明察秋毫!”
選中的人?這又是什么意思?這一會兒的工夫,似乎造成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鐘珊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她疑惑的看著任老爺子。
任老爺子將那龜甲放好,點頭說道,“不錯,你說對了,這龜甲確是我家族之物,而這龜甲便是來自于我那已然飛升的祖母?!?p> 祖母?
鐘珊一呆,鐘越也吃驚,“這么說來,您本身就是……”
“沒錯。”任老爺子點頭,“不光是我,這整個任家正脈都是玄武之血統,我,我的兒子,女兒,還有我現在的孫女,也就是你的同學任雪?!?p> 鐘珊萬沒想到自己的同學居然是四圣獸之一,呆了一下才咽了咽口水說道,“那這么說,您的壽數……”
“對,如今的我已經六千多歲。”任老爺子長嘆一聲,“眼看著壽數要盡了?!?p> 這句話后是無盡的嗟嘆,鐘珊不明,“壽數盡?身為四圣獸之一,難道不是飛升?飛升以后,生命無限,如何會壽數將近?晚輩不太明白?!?p> 鐘珊神色整肅,對自己的稱呼也變了,畢竟眼前的是大能,她必須恭敬。
“飛升?”老爺子苦笑,“若是能夠飛升,我如何又能在這人間待上數千年?如今除了鳳凰涅槃,圣獸的飛升通道早已關閉,而在千年前……”任老爺子看了倆人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在兩三千年前,魔修的飛升也已被關閉,天道針對圣獸和魔修開啟飛升禁制,你我奈何?”
顯然,老爺子說出這話的時候,頗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意味在里頭。
兄妹倆也是驚訝,這回終于是輪到鐘越出聲,“如此說來,前輩想必知道我們兄妹的真實身份了?!”
“自然。”任老爺子點頭說道,“早在你剛剛奪舍之時我及其他三圣獸便已經知曉,本就想著何時與二位小友見面一敘,而今日早晨在女兒的花房看到那只朱雀,便更加確定了?!?p> 朱雀?!
沒想到自己一直帶著的那只雞仔,居然真的是朱雀?
鐘珊頓時覺得自己凌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