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朝堂爭端,姜父地圖炮!
隨著裘廣的一聲“無事退朝”,一個御史臺官員出列,義正辭嚴的道,“微臣要彈劾五城兵馬司統(tǒng)領(lǐng)擅離職守……”
“微臣也有本要奏,微臣彈劾京畿大營將軍未經(jīng)兵部備案擅自外出練兵!”
“臣附議……”
“……”
御前參奏陛下昏庸是不能了,畢竟陛下看起來是真病了的樣子,逼急了真把陛下逼出個好歹誰也兜不了,至于彈劾容盛……
一,他們沒那個膽子!
二,他們前腳才剛送出去封王賀禮,沒那個臉!
柿子撿軟的捏的道理,滿朝人精還是懂的,所以……
害的他們沒法和容盛抗衡的五城兵馬司和京畿大營,就成了他們唯一的攻擊目標!
扳倒這兩人,他們就能扶植自己的人上位,然后五城兵馬司和京畿大營落入他們的手里,他們自然就有了和陛下還有容盛抗衡的資本,到時候……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總能將容盛封王這一局給扳回來!
被參奏的五城兵馬司統(tǒng)領(lǐng)和京畿大營將軍見此,面面相覷了一眼,然后……
麻溜的出列,悶不吭聲的跪在了地上!
他們也不想被當(dāng)成靶子,可是他們沒辦法??!
陛下的親信不多,好巧不巧的,他們兩人都是,容盛手握陛下給的五城兵馬司令牌和京畿大營兵符,他們……
除了奉命行事,別無選擇!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即便是被彈劾了,他們還不能說出容盛是他們頂頭上司的事兒,畢竟……
這事關(guān)陛下清譽!
將京都兵權(quán)交給一個閹黨之流,說實話,就連五城兵馬司統(tǒng)領(lǐng)和京畿大營將軍都有些不理解胤帝的迷之操作!
“哎呦!”
眼瞧著自己送給盛兒的人被彈劾了,胤帝老眼一轉(zhuǎn),捂著頭就開始叫喚起來,“朕的頭好疼,肯定是舊疾又犯了……”
“陛下!”
胤帝的戲還沒演完,下站的御史臺官員就義正辭嚴的打斷了他,“他們二人都身居要職,執(zhí)掌京都軍務(wù),事關(guān)京都安危,陛下你就算是要舊疾復(fù)發(fā),也要先處置了他們再發(fā)!”
胤帝聞言:“??!”
還能這樣的?
他“舊疾復(fù)發(fā)”什么時候挑過時間?
不!
他一直都是挑著時間舊疾復(fù)發(fā)的,這人今個兒怎么這么不上道?
這是卯足了勁兒也要拖倆墊背的了?
胤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兩個親信,一臉肉疼,這可是他給盛兒千挑萬選的人啊,雖然本事不是頂大,可是貴在忠心,若是真被這些人聯(lián)手彈劾下去了,那京都的駐軍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想到這里,胤帝頓時急了!
他一直都不是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能穩(wěn)坐皇位這么多年,靠就是將兵權(quán)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下面跪著的這倆,絕對不能出事兒,否則京都就成了別人的地盤!
他能不能繼續(xù)當(dāng)皇帝,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可是盛兒不行,盛兒還未查出定南侯府禍事的元兇,心中執(zhí)念還未化解,這皇位他必須坐穩(wěn)了,京都兵權(quán)他也必須幫盛兒抓穩(wěn)了,唯有如此,盛兒才能后顧無憂……
這么想著,胤帝忍不住的朝下站的一眾官員看去……
誰?
誰能幫他說句話,讓他有個臺階可以下?
在胤帝的目光之下,站在御史臺行列中的姜成文嘆息了一聲,認命的出列……
“陛下!微臣也有本要奏!”
“奏!姜愛卿你快快奏來!”
胤帝一見出列的是姜成文,頓時就激動了,忙不迭的道。
跪在地上的五城兵馬司統(tǒng)領(lǐng)和京畿大營將軍聞言,也忍不住的悄悄轉(zhuǎn)頭朝姜成文看去……
鎮(zhèn)國公府的那位混不吝二老爺?
這攪屎棍,此時出來湊什么熱鬧?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眼,眼中滿是只有彼此才懂的復(fù)雜之色……
作為同是領(lǐng)兵的人,他們和鎮(zhèn)國公其實交情不錯,只是鎮(zhèn)國公這位當(dāng)御史的狀元弟弟,讓他們說什么好呢……
簡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鎮(zhèn)國公不在西北立軍功,這位御史大人就絕對不犯錯,但凡是鎮(zhèn)國公府在西北打了勝仗,他這位好弟弟絕對能在朝堂上生出花一般的幺蛾子,主打一個讓親哥沒法按功論賞!
同為行伍之人,兩人是真的同情有這樣一個弟弟的鎮(zhèn)國公!
當(dāng)然,對姜成文更是多有看不慣……
怎么可能看得慣呢?
西北戰(zhàn)事頻發(fā),鎮(zhèn)國公又是難得的虎將,如果沒有他這個二十四孝好弟弟攪合,鎮(zhèn)國公早就憑借軍功更進一步,封狼居胥配享太廟不在話下了,那可是所有行伍之人的驕傲,現(xiàn)在可好……
鎮(zhèn)國公的軍功全用來抵消他弟弟做的妖了,他們行伍中人的標桿,被這人飚的只剩下桿了,他們能看得慣姜成文才怪!
“微臣要參奏他們,他們一不聾二不瞎,身為臣子,明知陛下圣體欠安卻不能為君分憂,只會為君添愁,實乃我大胤蛀蟲,不堪位列朝堂,理應(yīng)革職查辦以儆效尤!”
就在兩人暗自腹誹之時,站在朝堂之上風(fēng)度翩翩的姜成文,一記地圖炮甩過來,劍指適才出列參奏的所有人,振振有詞的道,“說什么五城兵馬司統(tǒng)領(lǐng)擅離職守?人家小妾跑了不去追,難不成坐等被綠啊?你們誰家沒有幾個小妾?誰家小妾跑了還能無動于衷,站出來,讓本官看看誰的帽子最綠?”
“還有彈劾京畿大營未經(jīng)兵部備案擅自外出練兵的,這位同僚不是我說你,你這彈劾的未免太不周全了,有本事你先彈劾一下兵部侍郎啊,京畿大營外出練兵的備案請折這幾個月送到兵部的沒有幾十也有十幾了吧?”
“雪花一般的折子送到兵部,兵部侍郎卻按而不發(fā),放著這樣尸位素餐的人你們不彈劾,柿子單撿軟的捏,你們彈劾人家京畿大營的將軍不讓兵馬在營中發(fā)霉,你們哪來的臉???”
說著,姜成文槍頭一轉(zhuǎn),又指向了站在原地吏部侍郎,“兵部侍郎尸位素餐,吏部身負督查之責(zé),侍郎打擾你也難逃一個督查不利之罪,本官這么說,沒毛病吧?”
“還有在場的諸位同僚,明知陛下圣體欠安,這些人拿著雞毛蒜皮的事兒叨擾陛下,諸位卻一句話都沒有,你們這是明晃晃的枉顧圣體,赤裸裸的欺君罔上??!”
“當(dāng)然,諸位王爺也不例外,身為陛下的兄弟,平日里一副兄友弟恭,如今陛下圣體欠安,諸位卻連一句關(guān)懷慰問都沒有,任由這些個官員給他添堵,阻他休養(yǎng),諸位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盼著陛下早日殯天,你們的兒子好一步登天嗎?簡直司馬昭之心!”
最后一句話振聾發(fā)聵,落地之時,原本還站的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姆鮽?,不出意外的全跪了?p> “陛下圣明,臣兄(臣弟)絕無此意!”
“……”
一眾藩王跪了,其余大臣也不能站著,跟著烏拉拉跪了一地,畢竟……
姜成文這一手地圖炮開的好,主打一個無差別攻擊!
他們……
一個也沒逃過,全被彈劾了!
“陛下圣明,臣等絕無欺君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