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謝必安死!懸梁曝尸!
此話一出,謝必安:“?。?!”
到了嘴邊的話,頓時(shí)就梗在了嗓子眼里,不上不下的憋的滿臉通紅!
他怎么還活著?
這意外的語氣,到底是幾個(gè)意思?
“容盛你別太囂張!”
謝必安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當(dāng)即咬牙切齒的低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不敢殺我,你們還指望著我招供出主上的消息,不是嗎?”
“說得有理!”
容盛點(diǎn)頭,“所以你會招供嗎?”
謝必安聞言又是一噎。
他當(dāng)然不會招供!
他就算是死,也不會供出主上的!
“前朝重文輕武,王謝兩族鐘鳴鼎食,以兩族之力撐起文壇百年盛世,謝家更是英才輩出,寫就無數(shù)傳世典籍,即便是如今,南地文人依舊會去烏衣巷瞻仰先賢故居……”
容盛看著謝必安,目光沉靜如水,“你倒行逆施助紂為虐,已經(jīng)讓謝家門楣蒙羞,若是兵敗垂成后再背信棄義供出主使,不止世間文人墨客引以為恥,你死后怕是也無顏面對謝家的列祖列宗!”
“所以你絕不會招供,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白費(fèi)那些功夫?”
容盛此話一出,不止謝必安不敢置信的僵在了當(dāng)場,就連姜瑄都忍不住皺眉……
前朝謝家?
就連她家爹爹都奉為圭臬的那個(gè)謝家?
“哈哈……”
謝必安震驚過后,忍不住的狂笑出聲,“你說的沒錯(cuò)!我不會供出主上,我原本打算被俘之后,假裝受不住嚴(yán)刑逼供,隨便供出一人引開你們的目光……”
“可是你連我的身份都能猜出來,想必這樣的小把戲也逃不過你的法眼,所以……”
說到這里,謝必安仰天長嘆一聲,繼而指著容盛低吼道,“容盛,真正倒行逆施助紂為虐的是你!胤帝昏聵無能,根本不配為帝,我與他為敵,是順應(yīng)天意,而你……”
“枉你聰明蓋世,卻一葉障目,你會后悔的!有朝一日,你定會后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聲嘶力竭的吼聲,響徹山腰!
容盛任憑他嘶吼,一臉不為所動(dòng),可是姜瑄聽到這話,卻哪哪兒都不舒服!
“要死就趕緊死,別在這里狂吠!”
這人死到臨頭,該不會以為自己胡說八道一通就能亂了他們的心神吧?
真心想太多!
“姜瑄!”
謝必安聞言,雙眼通紅的瞪向姜瑄,“你只是運(yùn)氣好,攀上了容盛這根高枝而已!如果不是他,你早就陷入了我在京都為你布好的泥潭,如果不是他,今日你我誰勝誰敗還不一定!”
“你說的沒錯(cuò)!”
姜瑄聞言,深以為然的點(diǎn)頭,“我是運(yùn)氣好,抱住了容盛的大腿,如果不是他,我和姜家確實(shí)會被你算計(jì)的渣都不剩,可是……”
“輸了就是輸了,你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她和容盛把衡王府的謀士審問了個(gè)遍,都沒能找出攛掇衡王的人,原來這人……
就是眼前這個(gè)姓謝的!
想想前世今生的遭遇,姜瑄是真的恨極了眼前這個(gè)男人,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說完了嗎?”
容盛察覺到姜瑄周身的怒氣,皺眉斜睨了謝必安一眼,道,“說完了的話,你也該上路了!”
“我已經(jīng)命人在定南侯府的門梁上掛好了繩子,就等你的尸體了,你是自己動(dòng)手,還是想讓我?guī)湍???p> 謝必安聞言臉色瞬間蒼白如雪,身形忍不住的踉蹌了一下,“你!你要把我的尸體掛在定南侯府的門梁上?”
“沒錯(cuò)!我要將你的罪行昭告天下,我要你曝尸百日祭奠定南侯府亡靈!”
“你敢!”
謝必安不敢置信的咆哮,“你就不怕你這樣做,會暴露你和定南侯府的關(guān)系嗎?”
“暴露又如何?”
容盛不置可否的冷嗤一聲,道,“我如今已經(jīng)位極胤王之尊,又手握京都兵權(quán),背靠西北大軍,就算我和定南侯府的關(guān)系暴露,誰又能奈我何?”
“你!你……”
謝必安聞言,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從看到容盛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今天難逃一死,可是……
懸梁曝尸!
容盛是真的狠!
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謝家的名聲,更知道他被懸梁曝尸會讓謝家在文人墨客心中的地位轟然倒塌,可是……
事已至此,容盛無所顧忌,而他……
也無力再改變什么了!
謝必安手中的折扇緩緩打開,扇羽帶出一縷涼風(fēng),扇骨劃破咽喉倒地的剎那,謝必安轉(zhuǎn)頭朝著某個(gè)方向看去……
“主上……”
無聲的低喃。
他再也不能幫到主上了,接下來的路……
就只有主上一人走了……
隨著謝必安的倒地,一直站在謝必安身后的黑衣人緩緩抬頭,目光幽深的朝容盛看了一眼,然后……
手起!
劍落!
人也倒在了謝必安的身邊。
很快就有人上前,將兩人的尸體拖走。
而姜瑄和容盛,也再次朝山下走去……
“我只知道他姓謝,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一邊走,姜瑄一邊忍不住的問道,“你怎么連他出身謝家的事情都知道?”
“定南侯府之事就有他的手筆,只是他一直藏得很好,就連我都沒能查到他的蹤跡,不過……”
容盛嘆息了一聲,緩緩道,“能在南地煽動(dòng)文人墨客,左右輿論走向的人不多,謝家后人就是其中之一!”
姜瑄聞言,頓時(shí)就明白了。
那位謝先生的出身,就注定了他在文人墨客心中不可撼動(dòng)的地位!
而容盛將他的尸體掛在定南侯府門梁上的舉動(dòng),無疑是要將謝家拉下文壇高峰……
殺人誅心!
他這一招,可以說是誅盡了天下文人之心!
夠決絕也夠狠辣!
她喜歡!
“我們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說,參與過定南侯府之事的文人朝著西北去了嗎?”
冷笑一聲,姜瑄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道,“現(xiàn)在那個(gè)姓謝的已經(jīng)死了,我倒要看看等他曝尸你家門梁上的消息傳到西北,那些個(gè)文人還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
“嗯!”
容盛聞言,點(diǎn)頭。
很快,一行人就朝著西北方向的鑿石路趕去,而姜瑄也發(fā)現(xiàn)了,容盛此來,竟然只帶了數(shù)百人!
沒錯(cuò),就是數(shù)百人!
勉強(qiáng)能夠抬得起那十架虎蹲炮,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兵馬!
非但如此,他還在進(jìn)山的半道上和姜一還有左青派去傳訊的皇族暗衛(wèi)打了個(gè)照面!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雁蕩山中險(xiǎn)象環(huán)生你還這么闖進(jìn)來,你就不能等一等?等衛(wèi)所的援軍到了和他們一起進(jìn)山?”
得知此事的姜瑄不免有些生氣。
容盛聞言,頭也沒回,“我能等,你等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