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鬼胎
安然見到瘦高個男人來了,立馬給桑落進(jìn)行介紹:“大師,這位是城業(yè)地產(chǎn)的張恒,張總?!?p> 桑落點了點頭,一雙眸子對上了面如枯槁的張恒,“張總可是想請我?guī)兔ψ焦???p> “安總果然是請來了活神仙??!”張恒那雙早已經(jīng)變得灰黃死寂的眼睛,突然又泛起了一絲希冀。
張恒掃視了一眼兒桌上的賓客,拍著胸脯說道:“若大師愿意去我家?guī)兔ψ焦?,我愿意封五百萬的紅包給大師奉上?!?p> 桑落挑了挑眉,“張總愿意出如此高的價錢請我去捉鬼,想必你家中的那只鬼不簡單吧?”
張恒看了一下桌子上坐著的賓客,然后壓低聲音說道:“我女兒被一只男鬼纏上了,還...還懷了鬼胎!”
“什么?”懷鬼胎這事兒,桑落不是沒聽過,只是十分少見。
一般的鬼,人是根本看不見的,稍微有些修為的鬼能夠現(xiàn)身嚇人,再厲害些的鬼能夠直接操縱人間的工具取人性命。
最厲害的鬼,才能與人媾和,生下鬼胎。
張恒將眉頭鎖的緊緊的,“這事兒關(guān)乎到我女兒的聲譽(yù),還請大師到我家中再詳談?!?p> 桑落看著張恒眼底里那股子深深的懼意,點頭應(yīng)下,她已經(jīng)許久沒見過如此兇惡的鬼了。
除了她,也沒幾個人能對付得了。
張恒跟安然做了告別之后,便帶著桑落去他家中了。
坐上張恒的車,司機(jī)一路往郊區(qū)開去。
不多久,就到了一處莊園,這莊園的風(fēng)水位置極好,寬闊的草場不僅可以用來打高爾夫,還能用來騎馬。
這可比安然家的別墅還要豪華數(shù)倍。
這么一個充滿靈氣的風(fēng)水寶地,居然還能鬧鬼。
這鬼沒個千年道行是不可能的。
桑落剛走到鐵門前,一個出馬仙就從莊園內(nèi)跑了出來。
一邊跑,一邊還在大叫著:“鬼??!”
出馬仙跑的急,一個不小心跟桑落撞了個滿懷,桑落內(nèi)力深厚,稍微一運氣,出馬仙就被彈出兩米遠(yuǎn),摔倒在地。
出馬仙看著桑落,然后說道:“趕緊走!這鬼太tm恐怖了!別要錢不要命??!”
“真有如此恐怖?”桑落笑著問道。
出馬仙從地上爬起來,“不信算了!你個小姑娘小心被惡鬼拉去共修!”
人有人修,鬼自然也能鬼修。
所以,有一些鬼,若是一只鬼單獨修煉感到寂寞,就會想著拉個人下去陪他一起修。
張恒聽到這話,使勁跺了下腳,“這只惡鬼,就是想拉著我家嬌嬌跟他下去一起修煉!”
桑落跟著張恒進(jìn)了屋內(nèi)。
兩百平的客廳,十分敞亮,都可以在里面打籃球了。
桑落坐在沙發(fā)上,張恒叫保姆端來了一杯茶,桑落喝了幾口。
這時,張恒的妻子陳宴牽著張恒的女兒嬌嬌,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張嬌嬌穿著一襲米白色長裙,盡管裙子十分寬松,但是凸起的肚子依然十分明顯。
陳宴一見著桑落,便十分激動,“云澤大師!老公你居然請來了云澤大師!”
張恒點頭,“今日參加安總兒子的葬禮,沒想到遇到了云澤大師,就將她請來了。”
陳宴拉著女兒坐到沙發(fā)上,“我也是在網(wǎng)上聽說了你幫安總抓住兇手的事情,所以我上一周有去過您的直播間,但是您每天只算兩卦,我就沒抽到。”
張恒白了陳宴一眼兒,“說你笨呢!你不知道給大師刷個一百萬嗎?”
“我...我以為這種大師都不會為錢財所動的,但沒想到...”
大師居然也愛財。
這句話陳宴沒好意思說出口。
張恒給陳宴使了個眼色,陳宴立馬反應(yīng)過來,于是趕緊岔開了話題。
“我們家的怪事兒,是從三個月前開始的?!标愌玳_始慢慢講述自家的怪事兒,“那天晚上我半夜餓了,想去廚房拿點吃的,沒想到就看見了我家嬌嬌光著身子站在鏡子前不停地擦著鏡子,那表情十分可怖?!?p> “當(dāng)時我叫她她也不理我,我用力推她她才醒了過來。醒了之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過這事兒?!?p> “之后,又有一次,我聽見嬌嬌一個人在房間里自言自語,聲音特別大,咕嚕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我這才意識到嬌嬌撞邪了,請了大師來看,大師說是被一個男鬼給纏上了。我請大師驅(qū)鬼,結(jié)果換了好幾個都說無能為力,說纏我家嬌嬌的,是一只千年惡鬼,他們無能為力,讓我們另請高明?!?p> “再之后,我家妞妞就告訴我,那惡鬼想讓她下去一起雙修,還...還玷污了她。”
說完,陳宴就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桑落聽完,站起身,朝著房子周圍看了看,“你們家確實有一只道行不小的千年惡鬼,今晚十二點,他就會現(xiàn)身。”
盡管是修為再高,那他也是一只鬼,只要他還沒有修成鬼仙鬼神,就不能見太陽,只能晚上出來。
陳宴被桑落這話嚇得,直接撲到了張恒的懷中。
張恒和陳宴招待桑落吃了一頓非常豐盛的晚餐,吃完,幾個人就坐在沙發(fā)上等。
等十二點的到來。
秒針一格一格的轉(zhuǎn)過,不知不覺,時針分針秒針三針合在一起,掛鐘“滴”的一聲。
十二點到了。
保姆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緊緊的抱著一個抱枕,身子不停的打顫兒。
張恒陳宴和張嬌嬌三個人抱在一起,互相安慰著,張恒和陳宴兩人臉上的皺紋,怕的快要擰著一個包子了。
張嬌嬌的反應(yīng)卻有些奇怪,她的眼神之中,既有害怕,但也有一絲期待。
“嬌嬌?!鄙B浣辛艘宦晱垕蓩?,張嬌嬌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大師,怎么了?”
“你見過那個男鬼嗎?”
張嬌嬌咽了咽口水,半晌說不出話。
突然,整個莊園的燈,都熄滅了。
屋外圓月高掛,屋內(nèi)被照的煞白煞白的。
“??!他來了!”保姆大叫著。
“老婆別怕,嬌嬌別怕,爸爸在?!睆埡汶p手緊緊的摟住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不斷安慰著。
倏然,一陣陰森的笑聲響起,令人不由得膽寒。
漸漸地,一個身穿白色長袍,頭發(fā)高高束起的男鬼,在月光下出現(xiàn)了。
那張臉,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