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巴特爾發(fā)難,魏國會保護您
巴特爾冷笑離開,回到大小絲毫不亞于王帳的王帳,他盯著帳篷上的各種象征著輝煌戰(zhàn)績的骨頭,忽然抽出刀砍過去。
轉(zhuǎn)瞬間,帳篷亂得格外狼狽。
巴特爾就像個只知道毀滅的瘋子。
待動靜弱下去后,心腹才走進來,將一封信呈上:“大人,這是中原那邊來的信?!?p> 巴特爾把刀扔回鞘里。
看完信,他狂笑起來。
勇士節(jié),辦得好!
……
“鈺哥,下一場就是達可圖了?!崩疃鹬粔K瓜走來,見謝漾心不在焉,“鈺哥,你在想什么?”
謝漾收回思緒。
“還沒結(jié)束?”
“沒呢?!?p> 謝漾本來打算見到漠北王的時候,就把信給他看,結(jié)果昨晚漠北王喝得爛醉如泥。再看今天的勇士節(jié),處處也是巴特爾操辦。
漠北王很信任巴特爾。
這讓謝漾犯難了。
難道她要用那封情信了?
謝漾很別扭,但再別扭也得去做。
比試告一段落,在魏國使臣的注視下,她和阿詩勒隼走向漠北王,阿詩勒隼道:“漠北王,借一步談談?!?p> 漠北王起身,孔武巍峨的身形,讓謝漾倍感壓力。
走到王帳,讓下人出去,只剩下心腹。
“巴音王有什么事?”
阿詩勒隼取出那封有些褶皺的信:“這是從附近撿的,本王想還是交給漠北王比較好。”
漠北王拿過情信一看,臉色登時就綠了。
不過也只是剎那,恢復冷靜,充滿威嚴的聲音淡淡道:“還望巴音王別說出去,等過了勇士節(jié),本王會好好處置他們?!?p> 謝漾皺眉。
這么不咸不淡?不是說這位漠北王是個躁動的烈性子,被妻子和弟弟戴了有顏色的帽子居然還坐得住。
莫不是早知道。
漠北王這么大度?
“自然?!?p> 漠北王見這個灰撲撲的下人一直盯著自己,皺緊眉頭:“你這么看著本王做什么?”
不做什么。
就看你是不是不行。
可惜滿臉胡子,她看不出來。不過想也是沒問題的,畢竟漠北這么多公主王子呢。
謝漾低下頭:“大王風姿挺拔,我沒忍住多看了兩眼?!?p> 只能再想想辦法。
本以為今天會相安無事的過去,誰知道漠北王一直沒出來,王妃擔憂的進去查看,沒過多久,就聽到王妃的尖叫聲響起。
下一刻,她大步走出來。
目光像是恨不得把阿詩勒隼和謝漾殺了,聲音尖銳:“來人,拿下巴音王和這個謝鈺!”
這一變數(shù)。
把在場眾人都得十分不解。
出什么事了?
巴特爾臉色難看,呵斥那些要上前的士兵:“住手!”
“他們殺了王!”王妃咬牙切齒,眼淚說流就流,“巴特爾,他們殺了你親哥哥,你真要放過他們嗎?你愿意,本妃不愿意?!?p> 什么?漠北王死了?!
魏國使臣瞪大眼睛,擔憂的看向謝漾。
剛才只有阿詩勒隼和謝漾進去過。
謝漾:“……”
草原上的王都這么容易死的嗎。
巴音王是這樣,漠北王也是這樣……都說了要小心身邊人!巴音王就算了,是在重傷下被兒子殺的,漠北王他們可都提醒過,結(jié)果還是死了。
謝漾都懷疑他們怎么當上王的。
莫不是都是獨子?
不得不說,王妃這栽贓不算精明卻很有用,畢竟剛才就他們進去過。
巴特爾沖進帳篷,漠北王巨大的身軀倒在地上,一把匕首扎在他的心口,眼睛瞪大,顯然死不瞑目。
巴特爾整個人劇烈顫抖起來。
他僵硬上前,去感受漠北王的鼻息……死了,真的死了……
片刻
他臉色難看的沖出帳篷,看王妃的眼神像是在看奪妻殺子的仇人,看得王妃愣在當場:“你有證據(jù)是他們殺的?”
“難不成是本妃殺的?”王妃哽咽的吼。
“為什么不是?”巴特爾冷笑,說出的話讓謝漾都風中凌亂了,“你不滿兄長冷落你多年,饑渴到連我的床都爬!還有什么是你這個蛇蝎女人不敢做的?!”
謝漾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他這是要做什么?
看兄長死后,良心突然發(fā)現(xiàn)?
震驚的不止是她,還有王妃,她瞪大美目,仿佛第一次認識巴特爾。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p> 不僅能助他登上王位,還能把責任推給巴音王。
這不是兩全其美。
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下,王妃死死掐住手,連指甲深陷肉里都沒發(fā)現(xiàn),痛苦的看著巴特爾:“你,你……本妃知道你不喜我,但你不能為了誣陷本妃,就放過真兇?!?p> 人類的本質(zhì)是看戲。
謝漾是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此地步。
“來人,把弒王弒夫的罪妃帶下來去!”巴特爾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命令,猩紅的眼光恨不得在王妃臉上開出一個洞來。
魏國使臣假意勸了幾句:“也不一定是王妃?!?p> 漠北雙熊可不是說著玩的,巴特爾權(quán)利巨大,豈是一個沒有子嗣的王妃可以比的,在王妃的尖叫嘶吼下,士兵把她押了下去。
“不是本妃殺的!”
“巴特爾你不能這么對我!”
……
“勇士節(jié)繼續(xù)?!卑吞貭柸缤艿骄薮蟠驌?,頹廢,落寞,半點沒有王者的輝煌,“巫醫(yī),跟我進來?!?p> 謝漾和阿詩勒隼對視一眼,漠北王死了,他們該怎么阻止巴特爾?
和巴音格林不同,巴特爾是最得漠北王信任的。
草原可沒什么一定要兒子繼位的事。
“他既然成了漠北王,說不定不會再和大渭聯(lián)手?!?p> 謝漾擰眉,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巴特爾十分古怪。
他如果想要漠北,王妃早就能幫他奪得王位,而不是自爆和王妃有茍且。而且看他剛才的痛苦悲落,不像作假。
謝漾心里忽然涌出一個驚恐猜想。
難道巴特爾喜歡自己的親哥哥?
“不一定。”謝漾心情發(fā)沉,“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p> 她用眼神示意趙玉謙。
魏國和漠北一直有來往,說不定知道點什么。
回到帳篷,謝漾開門見山:“趙大人知不知道,巴特爾和漠北王之間有什么齟齬?”
“據(jù)我所知,并無?!壁w玉謙也被今日一事弄得摸不著頭腦,“他們一向兄友弟恭,漠北王將大半權(quán)利都分給巴特爾,足以見其信任?!?p> 趙玉謙細細思索半天:“要說唯一的齟齬,就是十幾年前,巴特爾的心上人得了重病,巴特爾想來魏國求醫(yī),但那時正值漠北和格林大戰(zhàn),御醫(yī)到漠北時,那姑娘已經(jīng)撒手人寰了?!?p> “不過后來沒半年巴特爾就娶了妻子?!?p> 謝漾眉心一跳,微微顰眉,碧潭清幽眸閃過光芒。
癥結(jié)說不定就在這心上人身上。
“趙大人可知這位姑娘叫什么?”
趙玉謙搖頭,都是些陳年舊事,若非當年負責接待的是他,他也是不記得這件事的。
他提醒:“謝大人,漠北王不是巴特爾殺的?!?p> 沒必要去探索當年的事。
“多謝趙大人告知?!?p> “那臣就先回會場,謝大人放心,若是巴特爾發(fā)難,魏國會保護您。”
謝漾準備去找阿詩勒隼說心上人的事,出門便撞上雙眼通紅的巴桑公主。
她沉浸在父王突然離去的悲傷里。
正在與兄弟爭執(zhí):“叔叔說不下葬就不下葬,現(xiàn)在是大夏天,難道要讓父王和當年的依蘭姑姑一樣,尸首腐爛長滿蛆蟲嗎?”
“巴桑,你冷靜點,現(xiàn)在草原是叔叔作主?!?p> 謝漾腳步一頓,眸光微閃,上前遞出一方絲絹:“見過公主,公主說的依蘭姑姑,是當年王爺?shù)男纳先藛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