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爭氣的是他,不是她的肚子!
妙手空空臉上閃過心虛,不敢和白屏羽對視,暗罵你倒是把前面的聰明勁兒使出來啊,看我做什么:“領(lǐng)主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謝漾眼神沉沉。
白屏羽慌了:“說,我說!”
他不的安攪弄手指,愧疚低頭,聲音愈來愈?。骸拔覔?dān)心姐姐,聯(lián)系了商會的人,從他們口里知道,大渭皇帝對姐姐不好,想強搶姐姐回大渭。他還沒保護好姐姐,讓姐姐受傷了?!?p> “我想幫姐姐?!?p> 謝漾為了帶他逃離商會的查探,廢了不少勁兒,結(jié)果他卻自己找上商會。
白屏羽怕謝漾生氣,怕謝漾覺得他不聽話不要他,遲遲不敢把原因說出來。
白屏羽囁嚅:“商行已經(jīng)知道我的下落,他們想爭奪我就得先討我歡心,我能幫到姐姐?!?p> 謝漾沒想到白屏羽為她冒了這么大的險,一時不知該感動,還是該說他關(guān)心則亂。
明明她隔三差五有讓秀才寄信回羊城。
不過……
她受傷的事看到的人多不提,但寧宴想帶她回大渭的事,可沒多少人知道。
清楚這件事的,不去將領(lǐng)就是貼身近衛(wèi)。
這里面竟然有周屏商會的人。
謝漾心驚得很,如果不是湊巧,那這周屏商會真的只是普通商會這么簡單?
謝漾看向懷揣不安的白屏羽,那雙眼睛純凈無瑕,一眼能望到底,盛滿愧疚和忐忑,怕謝漾不讓他跟:“姐姐,我真的可以幫到你,不信你問妙手,他讓我?guī)退宜母改?。?p> 妙手空空沒想到聯(lián)盟如此脆弱。
說好的誰都不說呢!
破小孩的嘴果然靠不住。
妙手空空干笑:“雖然還沒確認,但他的確幫我打探到了父母的消息?!?p> 謝漾看看白屏羽,又看看妙手空空,最終在那雙滿是希冀的大大眼睛注視下,還是退了一步。
“我答應(yīng)帶你去大渭?!?p> “但是!”
“你做什么事都得提前告知我,不經(jīng)過我同意,不許再和商會的人來往。”
能把手伸到軍營里,謝漾很是忌憚。
白屏羽點頭如搗蒜:“我都聽姐姐的!”
他突然指向外面,小聲道:“姐姐,外面那個好看的瞎子是不是你的新侍君?”
謝漾:“……”
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謝漾和寧宴走到這一步的根本原因雖然不是因為諸葛無儔,但毒的的確確是拜他所賜。
“不是?!敝x漾心情復(fù)雜,“小羽,你記住,不能隨便靠近他。”
諸葛無儔行事隨心,你永遠不知他會把你哪句話當真。
謝漾深受其害。
丫鬟將飯菜端上來,謝漾頭皮發(fā)麻:“你們吃,我去隔壁找他們商量一下事情?!?p> 路上好幾次謝漾為了不靠近寧宴,和其他人用膳,結(jié)果寧宴強拉著她二次用膳。
直至謝漾再也不敢。
寧宴這個人強勢起來,是真霸道。
不給他人一絲一毫機會。
“見過謝小姐?!备呖驳男偸悄敲床坏脛?,推開點著燭火的房門,單手做出請的姿勢,“皇上在里面等您呢?!?p> 謝漾腿肚子有些打顫。
踏進屋內(nèi)。
先是看到桌面盛著湯藥的瓷碗,從答應(yīng)給他生孩子后,每次事前事后都會有一碗補湯。湯藥入口,苦得膽汁反流,謝漾臉都皺成橘子。
今天的藥格外苦。
謝漾不客氣的走向坐在飯菜前等她的男人,直接坐到男人腿上環(huán)住脖子,將口里苦澀也給他嘗嘗。
寧宴受著她的親吻。
用碗舀起雞湯,將幾顆飽滿紅棗盡數(shù)舀進碗里,放到桌沿用勺子攪涼。
溫度差不多后,寧宴拍了拍謝漾的腰,寵溺的舉動,敗于平淡甚至有些冷漠的語氣:“喝湯?!?p> “下次再煮這么苦的藥,我就不喝?!敝x漾一口悶了雞湯。
咬破紅棗,的確不再發(fā)苦。謝漾瞥向碗的目光盡是嫌棄,把藥碗推遠。
眼不見為凈。
謝漾準備吃飯,頭頂冷不丁響起命令四字:“給孤布菜?!?p> ????
謝漾氣笑。
這些日子他們一直是和平相處,沒想到寧宴倒是得寸進尺,居然把她當丫鬟使喚起來。
正要拒絕,目光無意掃到桌上的菜,眼底閃過喜悅。
布菜是吧,行,她布。
謝漾拿起筷子一通夾,如果有大夫在場,就能辨認出這些菜一起吃有削弱陽精的作用。
寧宴拿起玉箸。
謝漾眼睛越睜越大,快,快吃下去。
菜在離薄唇一寸處停下,謝漾低垂桃花眼,看著懷里熠熠生輝盯著自己的謝漾:“想孤吻你?還是這菜有毒?!?p> 謝漾:“……”
幸好寧宴吻完人,還是把碗里的菜是了。
謝漾憋屈得不敢再看他。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寧宴見她一個勁兒拿飯發(fā)泄,把腮幫子吃得鼓鼓,用力咬菜,仿佛菜是他的化身,最后又意識到自己是在無能遷怒,腦袋耷拉。
用筷子使勁兒戳著碗底。
寧宴嘴角微勾,意識到自己心里竟然又起了波瀾,神色一冷,起身走向床榻:“過來?!?p> 謝漾不情不愿的走過去,看著那張曾經(jīng)讓她看癡的無瑕臉龐,移開視線,自暴自棄的往床上一癱。
愛咋咋地。
想是這般想,衣衫被剝光時,謝漾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顫,床上沒有被褥讓她鉆,想去將燭火滅了:“燭……”
勁瘦胳膊抱住細腰。
寧宴抱著她轉(zhuǎn)了個方向,低下腦袋湊在謝漾耳畔,滾燙氣息噴灑出曖昧旖旎,低聲吐出一句話:“皇后,乖,看著孤……”
前方是梳妝臺,繩索挽起珠簾,精美銅鏡立著。
夜色暗涌。
房內(nèi)動靜終于停了下來。
高坎打了個哈欠,邊讓下人去準備熱水,邊去廚房端湯藥,熱騰騰的藥大老遠就能聞到苦味。
“高坎。”
屋內(nèi)傳來寧宴魘足的聲音。
高坎低著腦袋把藥端進去,再讓下人把水倒進偌大浴桶,做完這一切,才對著里間恭敬道:“皇上,都備好了。”
寧宴把濕漉漉的謝漾抱到浴桶里,又喂了藥,抱回床上相擁而眠。
翌日,謝漾還沒徹底從恍惚夢里清醒過來,隱隱聽到寧宴的話。
“傳隨行太醫(yī)來為皇后把脈?!?p> 來的是一個太醫(yī)加兩個醫(yī)術(shù)比較精湛的軍醫(yī)。
一一把脈完后,幾乎有些不敢看寧宴的臉色,就差把頭低到地面里去了。回程的半月生生拖成一月,不久前,寧宴就開始喊太醫(yī)來給謝漾辨脈。
謝漾都懶得理會。
別說她沒懷孕,這才一個月,能脈出什么?
太為難大夫了。
“皇上,娘娘身體很是康健,并沒有任何陳疾雜病?!碧t(yī)如是說。
寧宴臉色難看的讓他們下去。
“皇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寧宴冷聲質(zhì)問,桃花眼蒙著一層被氣壞的邪氣,慍怒,“孤如此勤奮,絕不可能無子?!?p> 謝漾氣樂了。
她睜眼就罵:“你天天給我灌補藥,我就是想做什么也扛不過你那些補藥,我沒懷孕不應(yīng)該問你???我作為一個大夫很認真的告訴你,女子不孕問題多半出在男子身上!”
天天做天天做,犯人還有假呢,她攢著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fā),他倒先氣急敗壞起來。
不爭氣的是他,不是她的肚子!
“根本問題不解決,再勤奮也沒用,這種事根本無法以勤補拙!”謝漾冷笑,“該喝藥的是你,告辭!”
謝漾和寧宴待在一起就煩。
寧宴拽住她的手腕順勢把人推到床上,在怒火沖沖的注視下,吻住喋喋不休的朱唇:“孤向來堅信勤能補拙,如果不見效,就是還不夠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