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愿換了男裝,就像名俊俏的少年。
在軍中行走,還是男裝方便一些。
她成了姜凡的親兵,凌琦扼腕嘆息,可姜凡是他的頂頭上司,只好放許愿去了。
雖說不是幕僚,可姜凡的親兵地位也不低了,畢竟姜凡執(zhí)掌青州城的軍事。
而許愿也見到了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花潯。
這時她才知道花潯如今在青州城的地位,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她已經(jīng)很久沒這個動作了。
花潯卻皺了皺眉,不過眉頭很快舒展開來。
本不想與許愿牽扯過深,可既然許愿卷進(jìn)來了,那就順其自然。畢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青州城若被攻破,許愿的處境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他低估了朝廷平叛的決心,朝廷對城內(nèi)百姓也是恨屋及烏。
等他意識到,已經(jīng)晚了,朝廷大軍已兵臨城下,再想遣人把許愿送走是難上加難。
花潯的目光在許愿身上停留了一瞬,就移開了。
許愿不知花潯的念頭,心中還想著花潯會不會難為她。又轉(zhuǎn)念一想,要難為的話早就動手了,沒必要等到此時。
何況花潯終究與鄭如玉有所不同,自己也不能以偏概全。
許愿跟在姜凡身邊,耳濡目染之下,也學(xué)到了許多治軍之策,若是企圖僅憑著一本兵書就成了軍神,那就是妄想,估計還比不上趙括。
本著學(xué)到就是賺到的心態(tài),許愿如饑似渴的汲取著軍事方面的知識。
而許愿偶爾提出的觀點,也讓姜凡眼前一亮。
姜凡是一點就透,很快就能舉一反三,讓許愿感慨,姜凡只是困于時代的局限性,能力卻是不差的。
若是抱有穿越者的傲氣,遲早要被人吃干抹凈。
而此時,攻城之戰(zhàn)已打了十天,無論是城下,還是城上的士卒,都有些疲憊了。
士卒眼神麻木,那是見多了死人。
許愿作為姜凡的親兵也去了城墻,看著血淋淋的一幕,胃部一陣痙攣,不過被她忍了下來。
姜凡眼尾掃過,心中贊了一句。
這份心性讓他這個久經(jīng)沙場的人也不得不高看一眼,有些新兵初次看到這修羅場,都要吐上一場。
沒在城墻久留,畢竟作為統(tǒng)帥,不必身處前線,偶爾來一趟即可。
要知道流矢可不認(rèn)人,管你是一軍統(tǒng)帥,還是區(qū)區(qū)小卒,只看運(yùn)道好壞。
許愿平緩了好久,才把那種作嘔的感覺壓制下去。
花潯作為青州城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與姜凡時常見面,而許愿自然跟在姜凡身邊,總感覺花潯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讓她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
也不怪許愿多疑,一個曾敵對的人,就那么盯著你,是誰都會不自在。
她可想不到,那是花潯看上她了。
好在除了偶爾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花潯倒沒做出其他的事,讓許愿不安的心略有平緩。
姜凡帶著許愿走動,底下的士卒也知道姜凡身邊多了個明清目秀的親兵。
抽時間,許愿還去看了小石頭,他身上又添了些新傷,不過他自己對此毫不在意,反而認(rèn)為這是一種榮耀,對于許愿能當(dāng)上姜守備的親兵,小石頭也替她高興,還說他要立功,攆上許愿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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