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匪頭子慢慢向馬鴻逼近,開口道:“兄弟,你別說了,我都知道?!?p> 馬鴻輕輕地拍著手說道:“站好,別亂動,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不能確保我的手下的刀不會在你兄弟的脖子上劃出血來?!?p> 馬匪頭子惡狠狠地看著馬鴻,下嘴唇一顫一顫地說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馬鴻輕拍著手說道:“宜城馬家,聽說過嗎?”
馬匪頭子一聽到宜城馬家便皺起了眉頭,但依舊不服輸?shù)亓R道:“這老子自然知道,不過老子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現(xiàn)在立馬放了我的兄弟,不然我讓弟兄們先砍了你的朋友,再沖上去將你們剁成肉餡?!?p> 馬鴻用力地拍著手,大笑道:“你確定被剁成肉餡的不是你的人嗎?”
樹林里埋伏的人聽到馬鴻用力拍手的,全都沖了出來,和馬匪們對峙了起來,這些人并不是官兵,而是黃巖拜托黃祖長子黃射的府兵,黃射擅于養(yǎng)士,家中府兵就有上百人,這次黃巖帶來了一百人。黃巖沒有露面,因為他怕馬匪認出他來,會激動。
一百全副武裝的府兵沖了上來,佩戴的弓箭和刀具遠比馬匪們的刀具要好,若真的廝殺起來,馬匪們沒有絲毫勝算。
劉曄看著這幅場面心中苦笑道:本以為師弟做的還不夠,沒想到做的這么狠。
馬匪頭子看到這幅場面,心中顫抖不已,他的部下們已經(jīng)開始有了騷動,但他依舊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小子,你這不是來拿錢贖人的吧!是帶人來圍剿我們的吧!你是真想拼的魚死網(wǎng)破嗎?”
馬鴻哈哈笑道:“你這混蛋不也是沒打算放人嗎?我若真是想要圍剿你們,便會帶著官兵來截殺你們了,畢竟我和江夏的黃太守也是有幾分交情的?!?p> 躲在樹林的黃巖砍了看身邊的黃射,心中苦笑道:這小子真是能吹,不知道叔父聽到這句話有何感想。
馬鴻說完話后突然想起黃射和黃巖都在樹林里,便又補充道:“準確來說是我爹和黃太守有幾分交情。”
躲在樹林里的黃射哭笑不得地看了看黃巖,黃巖朝著黃射擠了擠眼睛,兩人會心一笑。
馬匪頭子聽到馬鴻這么一說,開口道:“那么你想怎么樣?”
你想怎么樣?當馬鴻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知道話語的主動權(quán)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手里,他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馬匪頭子心理正在崩潰,就算馬匪頭子不崩潰,他的部下們已經(jīng)崩潰了,現(xiàn)在的他們毫無戰(zhàn)力。
馬鴻拍了拍手道:“我現(xiàn)在放了你的兄弟,你放了我的朋友,只要你放了我的朋友,我確保不會動你們家人一根汗毛。”
劉曄看著馬鴻一遍又一遍的拍手,嘀咕道:“師弟這是什么毛病,動不動就拍手?!?p> 馬匪頭子道:“我要你發(fā)誓。”
馬鴻抬起右手放在心口道:“我發(fā)誓……“
還沒說出話,便看到土匪頭子的眼神不太對,又砍了看馬三的表情也不太對,仔細想了想沒什么錯??!怎么了!
馬三小聲地說道:“公子手勢不對!”
馬鴻哦了一聲,明白了,這是上一世看電影和電視劇中宣誓常用的手勢,想一想估計有些不符合古人的常識,便舉起右手過肩開始道:“我宣誓……”
馬三咳了一聲道:“公子,不是這樣?!?p> 馬鴻心中暗道:“擦,我的學生年代宣誓要好好學習報效祖國的時候都用的這手勢啊”
馬三開口道:“公子舉起右手過頭,伸出三根手指。”
馬鴻照著馬三的說法舉手過頭,伸出三根手指道:“我,馬鴻,對天起誓,只要馬匪放了我的朋友,我便不會傷及馬匪和馬匪家人的性命,如違誓言,人神共誅!”
馬鴻說完話后接過馬三遞來的短刀,割去一縷頭發(fā),誓天斷發(fā)。馬鴻發(fā)過誓后,便讓馬六放了王掌柜,接著土匪頭子也放了劉曄。
躲在樹林里的黃射和黃巖見到劉曄已經(jīng)安全,立馬帶著官兵沖了出來。
土匪頭子看到受騙,怒吼道:“兔崽子,你騙我!”
馬鴻聳了聳肩,攤了攤手一臉委屈地說道:“是??!我是說過要放了你們!只是官兵要殺你們!我又不能攔著,對吧!”
劉曄拍了拍馬鴻的肩膀笑道:“師弟,怎么不繼續(xù)拍手了!”
馬鴻嘆了一口氣道:“看著死人拍手不太厚道!”
劉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的確不太厚道。”
劉曄說完話,在府兵們的保護下,一邊拍著手一邊撤退,從黃射帶兵殺了第一個馬匪開始拍手,直到最后一個馬匪被砍死,劉曄中間從沒有停止拍手。
馬鴻聽著慘叫聲,看著劉曄拍手,揉了揉鼻子問道:“子揚師兄,你的身上為何有股騷味?”
劉曄拍著手,一臉認真地向馬鴻問道:“你以為我是嚇的尿褲子了嗎?”
馬鴻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這么認為?!?p> 劉曄繼續(xù)拍著手,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有個馬匪尿了我一臉。”
馬鴻?quán)帕艘宦?,便不再說話,突然聽到劉曄拍手的力度加重了許多,馬鴻順著劉曄的視線看去,黃射的馬刀正將一個土匪的腦袋劈成兩半,這時劉曄的嘴角劃出了一絲冷笑。
能夠如此從容地告訴別人,自己曾經(jīng)被別人撒尿撒在臉上的人,這個人一定不簡單。尤其還是一個帶著漢室宗親帽子的人。這一刻,馬鴻想起了韓信,如果更準確的來說,不說才能,劉曄的心性絕對要比韓信好。
劉曄依舊拍著手看著場上的廝殺,嘴角劃出笑容,他輕聲道:“師弟,現(xiàn)在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成德嗎?”
馬鴻微笑道:“師兄,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劉曄點頭輕笑道:“是的?!?p> 馬鴻笑道:“那師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黃射等人全殲馬匪后,取下馬匪們的首級回到西陵城。馬鴻和劉曄也先回到了西陵城,馬鴻先讓劉曄回到客棧沐浴,馬鴻謝過黃射和黃巖之后,便備上大禮去費柴家中拜謝。
馬鴻拜謝過費柴,天色已暗,出門的時候看到費祎在門前玩泥。費柴指著費祎對馬鴻說道:“賢侄,我有一事相求?!?p> 馬鴻連忙說道:“叔父,但說無妨,只要馬鴻能辦到?!?p> 費柴道:“本來我想等我死后,我會將祎兒托付給我的兄弟。可我又見到賢侄之后,改變了想法,祎兒他聰慧過人,我想請賢侄幫忙,如果能讓祎兒拜師水鏡先生,我便死而無憾了。”
馬鴻忙開口道:“叔父放心,我定會全力幫助祎兒的,只是老師收徒較為苛刻,若是到時候真不能讓祎兒拜在老師們下,我也能讓龐德公收其作為學生的?!?p> 費柴拍了拍馬鴻的肩膀,眼淚一下子變滾了出來,他沒有伸手去擦眼淚,只是吸了吸鼻子道:“賢侄這么說,我就放心了?!?p> 馬鴻走向在一旁玩泥的費祎,蹲在地上,看著費祎捏的捏人,也伸出手抓了一把泥捏了一個大泥人,對著費祎笑道:“祎兒,你看兄長捏的泥人好看不?”
費祎抬起頭,小臉上粘著泥巴,他搖了搖頭道:“不好看?!?p>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瘪R鴻嘿嘿地笑著掏出一個繡著鳳凰的香袋掛在泥人的脖子上,然后又問道:“你看,這樣子好看了些嗎?”
費祎點了點頭道:“這香袋好看,泥人不好看?!?p> 馬鴻微笑著說:“那香袋送給你,好不?”
費祎天真地點了點頭,馬鴻伸出手揉了揉費祎的頭,卻忘了自己的手剛玩過泥巴,之后走到費柴的面前向其行過禮后,說道:“叔父,侄兒此次要去一趟成德,等從成德回來,我便接祎兒到襄陽見一見龐德公,你看可好?”
費柴點了點頭道:“賢侄一路小心?!?p> 馬鴻點了點頭,拜別了費柴。
費柴目送馬鴻走后,直到馬鴻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他才回過頭看了看在玩泥巴的費祎。
費祎嘟著小嘴,將馬鴻的香袋用布包著,生怕被泥弄臟了。費柴走到費祎的身邊,從費祎手中接過香袋,入手感覺沉甸甸的,他解開香袋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一小塊金餅。
燒餅夾鹽
想起了多年前寫的一首詞,那時候還是高中,到現(xiàn)在還沒忘記這首詞,今天就寫出來讓大家看看! 斷青絲,退紅裳,菩提座前,為誰斷腸? 背西風,面佛堂,千經(jīng)萬卷,怎記心上! 《面佛》 現(xiàn)在看起來還不是那么幼稚,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