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歌兒值得
“不必理會?!睙o咎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楚無歌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對自己說的。
“是?!?p> 無咎帶著她來到一處宮殿,門上的牌匾落著幾個大字:洛神殿。
“日后你就在這修煉,這日月宗只要你想去的地方便都可以去,我在神無閣,有事可隨時來找我,你到處看看,看上哪個院子搬進去便可?!?p> “隨我挑?”楚無歌挑了挑眉。
“嗯。”
“謝謝師父。”楚無歌笑瞇瞇的歪了歪腦袋,露出兩顆小虎牙。
“嗯。”無咎念了個決便消失了。
楚無歌四處打量著洛神殿,年糕也跳了出來,“這地方怎么這么窮酸?”
“確實?!背o歌摸了摸下巴,實在是太冷清了些,她不喜歡。
不過似乎也明白司予淮為什么會選擇待在日月宗了,如果這宮殿鑲滿了金磚夜明珠她也會喜歡的。
楚無歌抬腳向前走,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石子路之后,眼前豁然開朗,四周是正在盛開的芙蓉,水面上坐落著仨仨倆倆個亭子,一條漢白玉圍成的走廊蜿蜒在水上。
楚無歌走過芙蓉池,進入院落,看了一圈后相中了一處叫做碧落苑的院子。
進入院子,該有的陳設(shè)一應(yīng)俱全,就是太冷清。
年糕和燭龍也對這個地方甚是嫌棄,三人臭味相投,皆是喜歡金銀珠寶,青羽對此無感,小骨頭一個骨靈就更不用說。
“日月宗這么窮的嗎,連個金磚都貼不起?”年糕咂嘴。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有低俗的品味?”青羽出言譏諷。
年糕站在燭龍和楚無歌面前,三人目光齊齊的看著她。
“主人……你也喜歡???”青羽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過。
“其實,這房間確實太素了?!鼻嘤鸶目?。
“嗯。”楚無歌沉思了一下,突然想起那日收的禮,于是一股腦將儲物鐲里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吶,你們動動,將這些東西都擺好?!背o歌搓搓手,“把這房間打扮的越豪華越富麗越好!”
于是司予淮來的時候就差點被這一屋子財寶閃瞎了眼。
“歌兒……你這是?”司予淮實在不忍直視那幾顆閃閃發(fā)光的夜明珠,只能別開眼。
“你來了呀司予淮?!背o歌看到他也很開心,“你看看我的屋子布置得好看不?”
“嗯?!彼居杌疵林夹牡?,“甚是好看?!?p> “哈哈哈我就說吧!”楚無歌拍拍青羽的禿腦袋。
這傻鳥還說她弄得太夸張了些,哪有,明明很好看。
青羽聽了司予淮的話,側(cè)目看他,你認真的嗎?
“歌兒的品味自然是最好的。”司予淮伸手摸摸楚無歌的頭頂,一副哄小孩的樣子,偏偏楚無歌還很受用。
“對了,你怎么突然過來了?”楚無歌這時才想起正事。
“知道你到日月宗了,自然要來看看你?!彼居杌慈崧暤?,“上次給你的玉佩還在嗎?”
“嗯?!背o歌將腰間的玉佩給司予淮看。
看到玉佩被楚無歌掛在身上,司予淮整個人都泛著暖意,“歌兒,如果要找我,只要在這玉佩中注入一點靈力我就會趕來。”
“好。”楚無歌狐疑的靠近司予淮的身體,“說起來,你現(xiàn)在是什么修為了?”
她根本探不出司予淮的具體修為,只是隱隱感覺到他的修為很強。
司予淮笑了笑,手心中聚起一團靈力,楚無歌卻被他嚇了一跳。
“神王!?”
“嗯?!彼居杌袋c點頭。
“為什么?”楚無歌抬眼看他,神王修為會被強制送到神域,下界之中不可能有神王修為的人,她前世也只差臨門一腳就能步入神王。
“他強行壓制了自己的修為。”燭龍在旁邊只看了一眼便懶懶道,“你之前遇到他應(yīng)該探出他的修為并沒有那么高對吧?”
楚無歌點頭。
“那就對了,強行壓制修為的人修為會不穩(wěn)定,只不過。”燭龍又看了司予淮一眼,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才繼續(xù)道,“神王以上的人壓制修為還是很容易的,除非……突破時受了傷?!?p> “他說的是真的?”楚無歌看向了司予淮,一雙眸子里滿是擔(dān)憂。
“嗯?!彼居杌蠢淅涔瘟藸T龍一眼。
燭龍吐了吐舌頭,不識好人心,要不是在儲物鐲時年糕和他講了司予淮悲慘的追妻史,他還懶得幫他呢。
“是怎么回事?因為我嗎?”楚無歌皺著眉。
“歌兒……”
“你說實話,不然我生氣了?!背o歌叉腰望著他,漂亮的眉毛擰成一團。
司予淮嘆了口氣,“當(dāng)時我正在閉關(guān),因為快突破神王了,我必須找個天道無法顧及到的地方將我的修為壓制,結(jié)果就感受到了你的氣息,所以就出了點問題,如果不是在閉關(guān),我也不會來那么晚?!?p> 司予淮的語氣中透著一股自責(zé)。
“傻瓜?!背o歌一把抱住他,司予淮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
“少兒不宜?!睜T龍用尾巴擋住了年糕和青羽的眼睛,自己卻意趣盎然的望著。
“為什么對我那么好?”楚無歌望著司予淮俊美的臉龐,心尖都在顫動。
“歌兒值得?!彼居杌淳髲姷耐?。
“司予淮?!背o歌心中酸酸的,將他抱的更緊了一些,“我會想辦法記起你的?!?p> 司予淮身體顫了一下,心中有些苦澀:“歌兒,無妨。”
他前世從未正面出現(xiàn)在楚無歌面前過,他與她的交集少之又少,她又怎么會記起他?
小時候那隨手丟給他的一個救命饃饃?
怎么可能?司予淮心中苦笑,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恐怕楚無歌連自己有沒有做過這件事都不知道,何提記得他?
司予淮很可悲的發(fā)現(xiàn),他與楚無歌的交集太少了,他一直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在暗處偷窺,可是沒辦法,他就因為那一個救命的饃饃愛上了她,他一向如此的偏執(zhí),沒辦法。
既然如此,楚無歌不如永遠不要想起他,就當(dāng)他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司予淮承認自己這樣很自私,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實在沒辦法看著楚無歌將自己的真心交給楚辭那樣的小人。
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