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消息,我頓時精神一振。只要抓到坎精,再想辦法弄到一只沒有腳的鳥雀,我就可以滿足胡倩的要求,給她上供了。
于是我當即就回復道:“就現(xiàn)在,在你上次約我的那個飯店碰面?!?p> 趙德柱回復:“沒問題。”
我拍了拍劉毅和李暇的肩膀,說道:“開工開工,準備開工!”
劉毅問道:“又有活干?這次是要去做啥?”
“抓坎精。”
見兩人一臉茫然,我只好解釋道:“就是老鼠精。咱們?nèi)プダ鲜缶??!?p> 李暇很吃驚,說道:“嚯!還真有老鼠精?”
劉毅沒好氣道:“狐貍精都有,怎么可能沒有老鼠精?”
“也對哦。”李暇恍然。
我們攔了一輛車,打車去了飯店。李暇一下車,就拍拍肚皮,笑著說道:“又有好吃的了。自從跟著你過來,我胖了好幾斤呢!”
我也以為這次像往常一樣,吃吃喝喝,聊聊天,就能把事情辦成了。
但沒想到,等待我們的,是一場鴻門宴。
我一進包廂,就看到里頭坐著三個人,面相很兇,每個人腰間都鼓鼓囊囊的。等我們?nèi)齻€人都進去之后,包廂門被關(guān)上,又有五個人從屏風后面走出來,把我們?nèi)齻€圍在中間。
為首的中年男人長相陰鷙,穿著個黃馬甲,手里盤著一串烏黑發(fā)亮的佛珠。
“你就是那個姓王的?”他甕聲甕氣的問道。
我感受到了惡意,不動聲色地回道:“你哪位?”
“不是你點名要見我嗎?”陰鷙男人冷笑著問道:“在下潘超,八臂佛的大當家。聽說閣下是王家的弟馬?”
“沒錯?!蔽噎h(huán)顧四周,說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但看你這陣仗,不像是想和我好好聊聊啊?!?p> “小子,家里長輩沒教你規(guī)矩?”潘超獰笑一聲,說道:“弟馬行走,互不碰面。你請我吃飯,沒安好心吧?你供奉的仙家餓了,想打打牙祭,吃我的仙家,你有這個能耐嗎?”
我沒想到對方一下就看穿了我的目的,既然他敢來赴約,肯定是做足了準備,我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你也是弟馬?”我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在下不才,師承七代潘家灰仙弟馬,今年剛出師,行走江湖講的是恩怨道義,干的是劫富濟貧……”
他話還沒說完,李暇打斷道:“那不還是偷兒嗎?”
我莫名覺得這話有些耳熟,轉(zhuǎn)過臉看向劉毅,后者干脆別過臉,當作什么都沒有聽到。
潘超漲紅了臉,說道:“狂妄!我看你們年紀不過弱冠之年,能有幾分道行?怕是連根底都沒有打熬好吧?說不定請仙家上身都困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班門弄斧……”
“可我們不是小偷啊?!崩钕菊f道。
潘超怒極反笑,說道:“你可知道盜亦有道?自我入江湖以來,救人之極,聲名赫赫……”
“那不還是偷兒嗎?”李暇說道。
潘超受不了他這張嘴了,收起佛珠,氣急敗壞道:“干你嗎!來人,給老子打死他!”
話音剛落,就見潘超身后有一人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李暇。
那速度快得我都反應不過來,就連劉毅都沒來得及阻止,我不由的心驚,沒想到他身邊還藏著這等高手!
難怪他敢來赴約!
今天圖方便,沒把王邪和胡妻帶在身邊,實力直接少了一大半!
然而,李暇的表現(xiàn)出乎我的意料,他以同樣的速度,同樣的姿勢,和來者對了一掌。
兩掌撞擊,一聲悶響,兩人各自后退了幾步,來者驚疑道:“你練的什么功夫?”
李暇站定,昂首,說道:“專打耗子功!”
那模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李暇還是有用的。就他那張嘴,堪稱嘲諷大師,永遠能吸引對面的仇恨,可偏偏他又耐打得很,這就讓我有了更多準備的時間。
說難聽一點,就是全自動人肉擋箭牌。
趁著李暇嘴臭和潘超對罵,我在心里默念請神咒,一絲絲黑氣從我七竅涌出。
潘超見狀,連忙掐訣,還不不等他張口念咒,劉毅就撲了過去,一個照面就勒住了他的脖子,扭住了他的手指頭,讓他說不出話來,也不能掐訣。
而那個武功高絕的人,已經(jīng)和李暇扭打在一起了,兩人打著打著,就滾在一起,在地面扯頭發(fā)扣嘴巴……總之是被拉低到同一水平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暇還真是無敵。
為了以防萬一,我凝目環(huán)顧,其余人都不敢對視,更不敢擅動。只有潘超和那個打手趴在地上,又喊又叫,神態(tài)狼狽。
劉毅厲聲吼道:“別動!老實點!不然老子扭斷你脖子!”
他是老江湖了,本來就是打手出身,講的就是一個手狠心黑。潘超可能是察覺到劉毅身上的殺氣,知道他不是在口頭威脅,當即就老實不動了。
看得出來,潘超的道行在我之下。他想請神,還得掐訣念咒,而我則不用,在心里默念即可。
對付這種人,不用講什么道義,潘超說的不錯,弟馬見面,無非謀食,仙家之間也是有爭端的。弟馬也要出面,互相拼命。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扭斷他手指,用刀子頂在他喉嚨上,他要是敢念咒,你就捅進去放血?!?p> 劉毅二話不說,當即照做,不論潘超如何怒罵求饒,他都一絲不茍的扭斷了對方所有手指。
正所謂十指連心,潘超差點痛得昏厥過去,滿頭大汗,臉色通紅,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惡毒。
劉毅用匕首頂住他的喉嚨,拉著他坐在椅子上,說道:“我老大問你啥,你就好好說,不然別怪我手抖?!?p> 潘超喘息幾聲,沒答應也沒反對。
我隨手拉了把椅子過來,坐在潘超對面,說道:“你可知我背后的仙家是哪一位?”
潘超強忍著疼痛,額頭青筋暴跳,硬是沒喊一聲求饒,而是冷笑說道:“我管你是哪一位,這仇我記下了,來日必當百倍奉還。”
我沒有搭理他的威脅,而是直接吐出了四個字:“化形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