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神,仔細一看,這才認出眼前的女人赫然是胡倩。
她依舊是周秀秀的模樣,但少了幾分人氣,人類身上會有的瑕疵不見了,她變得更漂亮,更好看,身體就好似藝術品一般完美無瑕,帶著一絲神性。
但她臉上凝固的笑容、冰冷的語氣,又讓她的氣質顯得有些詭譎妖邪。
我沉下心,想起老爺子的叮囑,任何時候都不能慌。
強行冷靜下來后,我大腦飛速運轉,說道:“能讓仙長覺得有趣,就說明我付的這‘買命錢’值了?!?p> 胡倩依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她慢慢的踱步走向供臺,背對著我,一根猩紅的絲帶勒在她的背上,好似一條血痕。
也不見她做什么,供臺上的貢品逐一消失了。灰仙絕望的尖叫,最后忽然從中裂成兩截,上半截身子消失了,下半截身子就這么放在籠子里,下肢微微抽搐著。
享用完貢品后,胡倩回頭一瞥,冷笑一聲,似乎準備要走。
我大腦飛速運轉,脫口而出問道:“仙家收過弟馬么?”
胡倩站定,她用拇指一抹唇邊,擦去一道血絲,說道:“收過啊,但都是女弟馬。男人可沒一個好東西?!?p> 我當即反駁道:“你又不認識我,怎能斷定我不是好東西?”
胡倩瞇起了眼睛,那靈動的雙眸,看起來有幾分像貓科動物,尤其是那厚且狹長的睫毛,給她平添了幾分妖冶。
“怎么,你覺得你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奇男子?”
胡倩語氣充滿了諷刺,看似是在問我,實則是在嘲諷我。
老爺子教我做事要有底氣,也不管我是不是,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不能說不是。但也不能直接說我就是世間獨有的奇男子,因為那樣就顯得太不要臉了。
思索片刻,我反問道:“難道這世上就沒有獨一無二的奇男子么?”
聽到這話,胡倩嫣然一笑,幾乎在眨眼之間,她貼到我面前,我能感受到溫熱的體溫,她的鼻尖差點碰到我的臉。只聽她輕啟朱唇說道:“你是什么成色,一試便知。”
說著,她竟然摟住了我的脖頸,臉上染上了朵朵紅暈,竟然開始主動求歡!
“好哥哥,你喜歡什么樣的?嗯?豐腴的,還是勻稱的?妖嬈的,還是清純的?哦……我知道了,一樣來一個,對吧?”
隨著她一陣情迷意亂的低語,我身邊前后左右出現(xiàn)了一個個風情萬種的美女,有高冷的,也有熱情的,有風塵豐腴的,也有鄰家勻稱的……她們前后左右擁簇著我,用眼花繚亂的方式討好我,奉承我。
漸漸地,我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種觸感當真沒辦法形容,它不像是賭博,讓你孤注一擲,也不像是吸毒,讓你在深淵中掙扎,它就像是軟刀子割肉,讓你忍不住想要放縱一下,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摸一摸也沒什么、要不再多了解一點點……
就好像生活中的尋常事,能讓人短暫的快樂,也能讓人沖昏頭腦、色迷心竅。許多人能與賭毒不共戴天,但是……
不知不覺見,我像是個木頭一樣站著,一動不動了,任由衣服一件件脫落,心里想著:‘這可是她們脫的,我可沒動手’。并且隱隱期待她們脫完之后,能對我做些什么。
正當我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時,忽然間,轉頭一看,碑王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我,那幽幽鬼火似乎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哀怨。我一個激靈,大腦頓時清明了幾分。
有種偷情被前妻捉奸的感覺!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胸口的玉佩散發(fā)著一陣溫熱。也就是說,柳仙也是醒著的,在默默觀察這一切。
一想到我生理上的‘母親’正在旁觀,我一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當即整理了一下素袍,將四周的美嬌娘推開。
“去去去!一邊去!莫要壞我道心!”我義正言辭道。
四周美女全都散去,好似夢幻泡影,我強行穩(wěn)住心神,還沒說什么,卻見胡倩摁住我,強行將我撲倒在地上。
此刻的她,明艷動人,不可方物,她一點一點俯身,說道:“那要是我強行要你呢?只要你我喜結連理,豈不是親上加親?”
有那么一剎那,我確實心動了,反正是她主動,我為何不順勢答應呢?
但好在我腦子還清醒著,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她刻意在挑逗勾引我,我若是答應,她怕是立馬就會翻臉。
不少有心機的女人,都喜歡用這一招吊著男人。
我當即就攔住胡倩,說道:“請您自重?!?p> 聽到這話,胡倩眼睛里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又被盎然春意掩蓋。她用激將法說道:“送上門來的你都不要,你還是不是個男人???該不會是不行吧?”
我昂首挺胸,說道:“當然是?!?p> 胡倩臉上閃過一絲異色,她忽然冷笑道:“還說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奇男子,原來就這等成色……”
我神色坦然道:“人之所欲,人皆有之,圣人尚且難以存天理滅人欲,何況是我?若是沒反應,那我豈不是殘缺了,又怎能稱得上是一個‘奇男子’?”
我將‘男子’二字說的格外的重。
胡倩還想繼續(xù)誘惑,她拉著我的手,要放在她身上,我連忙閃電般收回,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仙長請自重?!?p> “哦?難道你對我一絲興趣也無?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沒有魅力么?”胡倩像是又惱怒起來。
我心想仙家脾性真是喜怒無常,要是上了她的勾,就要被她瞧不起;要是不上鉤,又要被怨懟,當真是不好伺候。
琢磨半晌,我嘆了口氣,說道:“若在下是仙家弟馬,自然是任由仙家予取予求。可眼下仙家不認我,我又怎敢僭越呢?”
胡倩冷哼一聲,歪著腦袋,說道:“做夢,當了弟馬還想我‘予取予求’?你怕是想死!”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幾分嬌嗔,但表情和神態(tài)極其可怖,腦袋歪成了九十度,幾乎是橫在脖子上,面皮青筋暴跳,死死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