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心想穿的簡單有穿的簡單的好處和壞處,以后穿衣服,還是得分場合。這次算是又給我長了個教訓(xùn),以后和漂亮的女人出門,還是穿的體面一點比較好。
“那你們驗吧,快點就行?!蔽覠o奈的說道。
戴海龍在一旁說道:“還打腫臉裝什么胖子?。」蛳聛砬笪依?,給我舔皮鞋,我就會考慮買單啦!”
我捏了捏眉心,說道:“一千多而已,很多么?”
以前我是萬萬說不出這種話的,但錢確實是男人的底氣,現(xiàn)在我有了錢,自然可以說出‘一千塊而已’這種話。
要知道,這個年代可是萬元戶可以橫著走的年代,這一頓飯就吃掉了工薪族好幾年的工資!
戴海龍說道:“還裝?確實是不多啦,但足夠買你的命了!京海的坤哥你知道不?專業(yè)打手,一千塊一條人命,半夜把你宰了,丟進海里喂魚,誰找得到?以后擦亮眼睛……”
他話還沒說完,服務(wù)員去而復(fù)返,但不是同一個人。她態(tài)度十分恭敬的將小票給我,深鞠躬,順帶遞給我了一個伴手禮,說是對今晚用餐體驗不愉快的賠償,并且承諾開除那個要求去銀行驗證支票的服務(wù)員。
不得不承認,人家餐廳貴有貴的道理,就服務(wù)體驗這一塊,根本沒話說。
戴海龍當(dāng)即鐵青了臉,認真上下打量了我,說道:“沒聽說過京海有你這么一號人???”
我根本懶得搭理他,直接帶著周秀秀離開了餐廳。
剛出門,還沒走多遠,戴海龍就開著他的跑車跟了過來。為了攔下我們,他甚至肆無忌憚的開上了人行道,奔著把我撞倒,車頭直沖我而來。
我后撤一步,靈巧的躲過。
戴海龍坐在駕駛座上,臉上神情陰冷,盯著我說道:“是外地佬吧?之前從來沒見過你。來京海,不找我拜碼頭?戴月盛你知道嗎?他是我爸!”
我如實說道:“沒聽說過。”
戴海龍捏著方向盤的手指頭泛起了青筋,他冷然的說道:“你不會一個京海的大佬都不認識吧?”
我想了想,說道:“還真認識一個。但我不方便說,免得你個腦癱惹麻煩?!?p> 戴海龍聽到這句話,勃然大怒,他猛打方向盤,直接朝我們沖撞過來!
我這才注意到,他狀態(tài)不太對,臉色通紅,眼睛里全是血絲。
仔細一回想,我這才想起,他方才在餐廳里喝了大半瓶紅酒……現(xiàn)在估計是后勁上來了,開始耍酒瘋,在街上酒駕!
因為距離比較近,所以車子來不及提速,我和周秀秀再次躲開了。
后者的忍耐終于到了極限,我能感覺得到,濃烈了陰氣席卷而出,路過的行人都打了個哆嗦,能讓凡人的肉身都感到陰冷。
她像是被嚇著了,所在我懷里,瑟瑟發(fā)抖。但只有我能看到,她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狐貍臉,狹長的眼珠綻放出獰亮的光。
她小聲對我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座、餓、了?!?p> 話音一落,以她為圓心,我目之所及之處,都被蒙上了一層腥紅的霧氣。
我們似乎在旁人眼里隱形了,戴海龍把頭彈出車窗,伸著脖子張望,喃喃道:“人呢?一下子跑哪去了?”
然而,我和周秀秀就站在他眼前。
胡倩逐漸露出她原本的樣貌,一步一步,走向戴海龍,捧著他的腦袋,好似情人擁抱一般。
我在一旁看著,不寒而栗,這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別人。
只見胡倩的嘴巴懸在戴海龍的額頭上,就好似吸氣一般,從戴海龍的七竅里源源不斷的抽取濃烈的陽氣和元氣,乍一看,就好似他全身毛孔正在涌出紅黃色的霧氣,最后全都匯聚進胡倩的喉嚨里。
在我眼里,戴海龍的皮膚越來越蒼白,直至變得很死人一樣,青灰色的,隱約帶著青筋,印堂彌漫著黑氣……他就這么在毫不知情的狀態(tài)下,被吸干了。
別人好歹是牡丹花下死,被狐仙吸取陽氣,會陷入極樂的幻覺。一般來說,狐仙每個人只吃幾口,讓人只損耗一點陽氣,不至于傷及根基,畢竟細水長流,才能豐衣足食嘛。
但戴海龍惹惱了胡倩,她不僅沒有迷幻,甚至一次性將他給吃干抹凈。
半晌后,胡倩松開戴海龍的腦袋,伸了個攔腰,渾身骨骼發(fā)出劈里啪啦的聲音,她滿足的嘆息一聲,說道:“啊,好飽……好久沒有吃這么飽了?!?p> 而戴海龍垂下腦袋,好似行尸走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呢喃道:“唔,我這是怎么了,突然感覺好累啊……”
隨后,他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開始呼呼大睡。
我不用猜都知道,他再也醒不過來了。
趁著胡倩吃飽喝足,我詢問道:“仙家今日可舒心???”
胡倩瞇著眼睛,估計正在消化,沒啥心思搭理我,說道:“尚可?!?p> 尚可,也就是說還不夠。
我連忙提議道:“既然吃飽了,那咱們不如去捏個腳消消食?”
胡倩睜開一只眼,眼珠靈動,問道:“捏腳?本座的玉足豈會讓骯臟的凡人隨意觸碰?”
“言之有理,若仙家不嫌棄的話,弟子愿意代勞?!?p> 我都感覺自己快成太監(jiān)了,胡倩就像是老佛爺,而我就是李蓮英。老佛爺渴了,我就得端茶,老佛爺餓了,我就得上菜,老佛爺累了,我還得侍寢,就算老佛爺把狗認成了貓,我還得附和說‘是極是極,老佛爺慧眼識珠’。
胡倩上下打量我,說道:“捏腳有什么意思,無聊?!?p> 我連忙給老佛爺推銷咱們的國粹,這么多年的洗浴文化可不能埋沒了:“不止是捏腳,還有按摩、泡澡、養(yǎng)生……這一套下來,能叫人的骨頭輕二兩,經(jīng)脈通達、氣血活躍,舒暢似神仙!”
胡倩的耳朵又在動,尾巴也在搖,但她還是說道:“哼!當(dāng)我不知道?無非勾欄罷了!本座當(dāng)年以花魁身份做偽裝的時候,你曾爺爺都不知道在哪捏泥巴呢!”
“非也非也,情色乃左道,這沐浴啊,乃人生一大快事……”我話鋒一轉(zhuǎn),忽然問道:“不知仙家平日住哪?”
胡倩傲然道:“自然是隱居于仙山洞府,偶爾下山游歷紅塵?!?p> 我又問道:“那仙家平日里如何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