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約會,我那是供奉仙家去了!”
“我不信!我瞧見她挽著你的手了!”
“都說了她是狐仙,她不是人!”
“不管你們是不是約會吧,周秀秀畢竟是我喜歡過的女人,你得補償我!”
“你喜歡過的女人咋啦?她又沒喜歡過你,人家之前只是施展幻術吸你陽氣而已,其實你們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李暇這廝直接耍起了無賴,曲起膝蓋,一副你要不答應我隨時準備躺地上打滾的架勢:“我不聽我不聽!”
我看到他這副模樣,只好拿出傳呼機,在即給趙德柱發(fā)訊息。
好在他還沒走遠,很快就掉頭回來,把車停在門口,興沖沖的進門說道:“大師是準備玩通宵嗎?我馬上去安排……咦?李兄弟,你這是咋了?”
我努了努嘴,說道:“去給她找個女人!”
趙德柱嘿嘿一笑,說道:“這還不簡單?我當多大點事?!?p> 說完,我和趙德柱一左一右把李暇架了起來,把他拖上車。
……
倆小時后。
李暇一左一右摟著各有風情的美女,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說道:“哥認定你了,跟著哥不吃虧……”
我和趙德柱坐在一旁,有些哭笑不得。
方才我們強行拉著李暇,帶他去體驗成年人的夜生活。這廝很快就被業(yè)務嫻熟的美女們給撩撥得春心蕩漾,一個沒忍住,就破了功,體驗了成年人的世界。
隨后趙德柱又拉著他去KTV,點了幾個陪酒的美女,一邊唱一邊灌酒。
十分鐘后,他就開始灌酒;二十分鐘后,他手舞足蹈;三十分鐘后,他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眼下,李暇左邊的美女腿很長,御姐氣質,依偎在他懷里,嬌嗔道:“這里可有兩個人,哥哥認定哪一個了呀?”
李暇醉眼朦朧,左右各看了一眼,說道:“都要,都要,你們都是好姑娘?!?p> 右邊的美女是個甜美的女孩,她撒嬌道:“怎么能都要呢?你必須選一個?!?p> 李暇大手一揮,說道:“我全都要!”
等他喝的差不多不省人事了,我就和趙德柱一個抱頭一個抬腳,把他抬回了車上。臨了,趙德柱給陪酒的小妹發(fā)了些辛苦費,后者十分感謝的接過。
“這廝真能折騰!”我嘆息著說道。
趙德柱一副過來人的模樣,點了根煙,說道:“還沒呢!可留心點,別讓他沉迷酒色,最好早點給他物色個好媳婦,讓他收收心,有了家,他才能穩(wěn)重些。”
一說到找媳婦,我就順勢問道:“給他找媳婦的事情先放放,給我找的媳婦,有消息了嗎?”
趙德柱一愣,苦笑一聲,把煙頭掐滅了,說道:“還得再找找?!?p>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盡快吧,我的時間不多了?!?p> 趙德柱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開玩笑道:“這話說的,像是死前找個媳婦傳宗接代一樣?!?p> 我瞥了他一眼,他很會看眼色,當即就不說話了。
把李暇送回去后,我對趙德柱說了聲辛苦,與之告別。
李暇躺在床上,不一會就鼾聲大作,睡成了死豬。
此刻已經(jīng)將近天亮了,我去洗了個澡,伸了個懶腰,回房睡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間,聽到外面吵吵鬧鬧。起床一看,發(fā)現(xiàn)是李暇在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
“昨天玩太晚,睡過頭了!要趕不上車了!”
我打了個哈欠,給趙德柱發(fā)消息,讓他過來送送李暇,隨后回房睡了個回籠覺。
再醒來時,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
我肚子餓得咕嚕咕嚕響,起床準備讓徐清歡給我做點吃的,這才想起我給徐清歡放了個假。
偌大的宅子里,此刻就剩下了我一個人,莫名覺得有些空蕩蕩的。
不對,王邪還在。只不過這段時間,我總是容易忽視掉他的存在。
“師兄,吃東西不?”我隨口問道。
王邪依舊沒搭理我,就像是在沙發(fā)上生了根一樣,保持著打坐的姿勢。
我獨自出門,去街邊的蒼蠅館子隨便對付了一頓。
吃完之后,我就開始籌備設立堂口。
這事我請狐仙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所以并不麻煩。我早早就定了一個仙家樓,此刻也應該做好了,我上門去取,那木工借了我一輛推車,方便我搬運。
把仙家樓運到后院,我用鏟子挖了個塊地基,將仙家樓插進去,穩(wěn)住立好,這就是設立堂口的準備工作。
狐仙的塑像也準備好了,是用木頭雕刻的,倒不是出不起錢,只是木頭雕刻出來最快,等以后有時間了,隨時可以換一個鍍金的。
至于做一個純金的神像……我暫時還沒有那么奢侈。
將神像擺在供臺上,并且在仙家樓里放好的貢品,隨后我虔誠的燒了三根香,插在供臺的香爐里,默念起了請神咒。
“香氣沉沉應乾坤,燃起清香透天門;金鳥奔走如云箭,玉兔光輝似車輪……”
一絲絲猩紅的霧氣,從神像上散發(fā)出來,慢悠悠的鉆進了我的印堂內。半晌后,我在腦海里聽到了狐仙的聲音:
“允?!?p> 話音一落,供臺上的三根香轉眼就燃燒殆盡。我知道,這是胡倩收了供奉,正式上身,認我為弟馬了。
我呼出一口濁氣,停止默念請神咒,那一絲絲猩紅霧氣又回到了神像內。隨后,木雕做的神像,多了幾分靈動,好似隨時會跳下供臺。
這就算是設立堂口了。以后若是要招收門人弟子,都要來這里叩拜仙家,但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我重新點燃三根香,插在了香爐上。
活動了一下筋骨,我感覺身子沒什么變化,但心里就是更有底氣了一些。只等明日張?zhí)鞄熣疑祥T來,自投羅網(wǎng)。
但轉念一想,也許張?zhí)鞄熋魅绽飼日疑项伡夷概?,她們家大業(yè)大,脫不開身,此事不可不防。
左思右想,為了她們的安全起見,我決定干脆去顏董那邊過夜。
反正她有那么大一棟大廈,應該不缺房間。
拿定主意后,我給徐老發(fā)了傳呼,讓他來接我。
很快,徐老就回復了:‘請稍等片刻,我立即動身?!?p> 趁著等車的功夫,我去買了瓶汽水。剛打開玻璃蓋,徐老就來了,我坐上車,問道:“顏董女兒這兩天還好吧?”
徐老點了點頭,說道:“托您的福,她還清醒著。但顏董近日提心吊膽,請了不少保鏢。”
我嘆了口氣,說道:“明日那人就要來了。”
我倆心里都清楚,‘那人’指的就是張?zhí)鞄?,張海晏?p> 徐老手一抖,車身一晃,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靜,問道:“消息可靠嗎?大師是如何確定它的行程的?”
見我沒說話,徐老補了一句:“并非不信任大師,只是……”
我打斷道:“算出來的?!?p> 徐老有些驚訝,問道:“大師連這事都能算到?唔,您神通廣大,能做到這事也不稀奇?!?p> 我懶得解釋,任由他誤會了。
半路上,徐老又說道:“昨天高警官聯(lián)系我了,隱晦的暗示了一下,破案進度大有進展??磥恚o警方的調查提供了不少幫助。”
我‘嗯’了一聲,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徐老提醒道:“若是想要開公司,也需要官面上的人幫助。大師若是有空,我可以幫忙組幾個飯局……”
不等他說完,我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說道:“以后再說吧?!?p> 不解決掉張?zhí)鞄?,我寢食難安,根本沒心思想這些事情。
半晌,徐老帶我進了帝豪集團的大廈。
我又見到了顏董,她看起來比以往憔悴了許多,臉上不施粉黛,連口紅都沒有涂,嘴唇看起來有些蒼白。
此刻她正坐在辦公桌前,醉心于工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暫時遺忘掉恐懼。
我敲了敲辦公室的玻璃門,提醒她有人進來了。
顏董抬頭一看,一見是我,就露出緊張的笑容,她隨手將文件和合同放在一旁,打招呼道:“大師,吃飯了嗎?”
我隨口說道:“吃過了?!?p> 她站起身,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道:“稍等一下,我桌面有點亂。是有正事要說吧?正好……”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來通知一聲,那人明天要來了?!?p> 哐當——
顏董手里的東西散落一地,她怔愣的看著我,像是收到驚嚇的土撥鼠,看起來惶恐無助,且弱小。
我知道她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于是就安慰道:“沒事,我來了,有我在,你不用怕?!?p> 在商界叱詫風云的女強人,此刻已經(jīng)完全沒了主意,她望著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可、可是……”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貼身保護你們一段時間,直至把張海晏給解決了。你不必太擔心,我已經(jīng)有了萬全的把握。”
顏董深呼吸,穩(wěn)住了心神,問道:“那我女兒……有危險嗎?”
她體內還有蠱蟲沒祛除干凈,我這次來,也存了祛除后患的心思。
“我會盡力保護好她的,這次過來,就是為了祛除她體內剩下的蟲卵?,F(xiàn)在她人在哪里?”
聽到這話,顏董連忙說道:“跟我來?!?p> 她領著我穿過走廊,這次顏董沒有把女兒鎖在那個特制的房間里,而是將她安置在隔壁的普通房間里。
我們進去的時候,她女兒正半躺在床上,翻閱著一本漫畫。但我能看得出來,她其實是在發(fā)呆,根本沒有看漫畫內容。
因為她把書拿倒著了。
“媽,忙完了?”少女抬頭,先是和顏董打了聲招呼,然后看向我,說道:“王先生好?!?p> 我有些驚訝,顏董主動解釋道:“我和她說了,她心里急著你的恩情。”
我苦笑一聲,說道:“等事情解決了再說恩情什么的吧,現(xiàn)在我受之有愧。”
顏董將手放在我肩膀上,說道:“別這么說,您為我們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里,之后還需要仰仗您……”
她這迎來送往的官腔讓我有些不習慣,雖然聽著很順耳,但總覺得有幾分別扭。
于是我打斷道:“閑話少敘吧,先把她體內的蟲卵祛除干凈?!?p> 顏董很擔憂,問道:“您……有把握嗎?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不用。”
我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家屬回避一下吧?!?p> 顏董回過頭,給了女兒一個鼓勵的眼神,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