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胡倩沒有上身,而是化作周秀秀的模樣,忽然出現(xiàn)在后座,摟著我的胳膊,依偎在我懷里,笑嘻嘻的說道:“連這點麻煩都要請本座親自出手,我收你這個弟馬做什么用?”
我小聲說道:“等會帶您去看電影大保健小吃街一條龍服務(wù)。”
胡倩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錯。”
面包車一路狂飆,連闖紅燈,直接開到騰龍大廈門口,保安揮手示意停車,此刻大門前正站在一群人,為首的保鏢認(rèn)出了駕駛員,詢問道:“老張?事情辦妥了?”
駕駛員歪嘴斜眼,發(fā)出一陣陣癡笑,說道:“辦妥了,嘿嘿嘿,辦妥了……”
說完,他還流出口水來。
幾名保鏢面面相覷,面露警惕之色,追問道:“那人呢?”
“在后座……美人,快來繼續(xù)……”
駕駛員身體忽然一陣抽筋,發(fā)出一段意義不明的怪叫聲,雙眼翻白,隨后癱倒在方向盤上,身上開始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
保鏢們大驚,還不等他們做些什么,胡倩就已經(jīng)搖下了車窗,對著他們拋了個媚眼,勾了勾手指,他們臉上就涌起一陣潮紅,眼神開始變得朦朧起來。
我知道,這估計是狐仙妖力的作用,只要開眼就能看到胡倩使用猩紅的妖力。但我沒打算開眼,因為舌頭疼。
沒過幾秒鐘,保鏢們的下半身就占領(lǐng)了大腦,他們一臉癡笑的走過來,斜靠在窗邊,自認(rèn)為帥氣實則油膩的問道:“嗨,美女一個人?來做什么的?”
“我找葉總的,我是他的堂妹?!焙蝗鲋e臉都不紅一下,甚至流露出了幾分清純和無知。
“好好好,哥哥帶你去找葉總?!?p> 保鏢們盯著胡倩的目光,那眼神就像是狼一樣,目不轉(zhuǎn)睛的。我跟在胡倩身后,兩人一起下車,愣是沒有一個人看到我,直接把我從胡倩身邊忽略無視了。
方才跑的時候,沒能把胡妻帶走,這時候我能感覺得到,它還在樓上,只不過似乎被封印起來了。
葉廖凡口中的‘高人’,真有幾分道行啊。
可惜,他今天遇到的是胡倩,化形的狐仙豈是有幾分道行就能鎮(zhèn)住的?我被封住了,請神咒傳不出去,但胡倩正身過來,天底下怕是沒有幾個陣法能阻擋。
就算有,也不可能在高樓大廈內(nèi)。
我們就這么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騰龍大廈,沒有任何人阻攔。所有遭遇的人,都被胡倩迷住了,就連女性都拜倒在胡倩的石榴裙下,諂媚的跟在她身旁,摟住她的胳膊,貪婪的呼吸她身上的體香。
一群人浩浩蕩蕩圍在我們四周,就好似我們的羽翼一般,沒有任何人通知葉廖凡,他作為騰龍大廈的‘掌權(quán)者’,此時忽然被架空為一個普通人。
甚至就連他的貼身秘書都給我們領(lǐng)路,準(zhǔn)確的說是給胡倩領(lǐng)路。
“來,這邊走,注意腳下,葉董就在辦公區(qū)……”
秘書走到門口,正要敲門,里面忽然傳出一陣爭吵聲。其中有一道聲音情緒特別激動,明顯可以聽出怒火:“我都按你說得做了!什么時候能把我女兒放了?”
我一下就認(rèn)出來,這是高默的聲音。
難怪他會給我和劉毅下藥,原來是因為他女兒被葉廖凡綁架了。
我連忙揮手,示意其它人噤聲,但他們都不聽我的。好在胡倩反應(yīng)快,伸出食指豎在嘴唇前面,所有人都了然的點了點頭,連呼吸聲都放輕了很多。
很快,葉廖凡的聲音傳出來了,依舊冷漠且沒有感情波動:“我說的是,事成之后放了她,可你看,事成了么?”
“成不成和我無關(guān)!姓葉的,你屁股干不干凈你自己心里清楚,別逼我查你,到時候咱倆就是魚死網(wǎng)破!”高默激動的吼道。
“你像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我輸?shù)钠?,就算你查我,大不了我花點錢,有的是人頂鍋,連你上司都不一定會替你說話。但如果,你惹怒了我,你女兒什么下場,你心里清楚。我能不要錢,你能不要你的女兒么?”
葉廖凡這番話平淡無奇,像是和老友聊天一樣,不帶絲毫的威脅語氣,但偏偏讓人不寒而栗。
一陣漫長的沉默后,高默還是屈服了,說道:“你想怎樣?”
葉廖凡說道:“不難,很簡單。我樓里死了這么多人,你只要當(dāng)沒看見就行,之后的事情我會處理。”
“只是這樣?”高默問道。
“對啊,要是別人問起,你說沒看見就行了。”葉廖凡語氣輕松。
但高默猜到了他打的什么鬼主意,直接揭穿道:“你不如直說讓我作偽證!”
“行,既然給你臉你不要,那我就說開了,”葉廖凡說道:“就是要讓你作偽證。不僅要和警方作偽證,還要給法官作偽證,更要去當(dāng)我的人證?!?p> “你……”
可以聽得出來,高默已經(jīng)氣得聲音顫抖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高警官,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何必呢?給葉先生做事,日后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說不定你以后還會感謝我綁了你的女兒?!?p> 聽到這第三個人的聲音,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但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見到過。
“你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备吣f道。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等同意答應(yīng)了。
葉廖凡輕笑一聲,那道沙啞的聲音更是哈哈大笑。前者說道:“我發(fā)誓,這絕對是最后一次了。不管我有沒有脫罪,都能把你的女兒還給你。”
聽到這,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一腳踹開了辦公室大門,大聲說道:“高警官,你平日里查案,沒接觸過勒索犯嗎?那些勒索犯,只勒索一次就會收手么?”
辦公室里兩人驚訝的回過頭,看向了我。
高默先是一愣,隨后愧疚的別過臉,低下了頭。
而葉廖凡則是一愣,隨后露出驚喜的笑容,主動說道:“王先生這是想通了?愿意回來給我做事了?”
這人真是好厚的臉皮,就好像方才他給我下藥、讓人圍殺我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一樣。
令我略微有些吃驚的是,房間里竟然沒看到第三個人,里邊的陳設(shè)很簡單,一覽無余,沒有藏人的地方。
那第三個說話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