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娶媳婦一般只要有三件套就行,彩禮頂多頂多給個十來塊錢。劉姐張口要五百,其實也算是天價了。但我卻說道:“不,我既然答應(yīng)了五千,那就一個子兒都不會少你的。但是,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的條件。”
劉姐頗有些為難,很可能在她看來,我就是一顆通天的搖錢樹,她說什么都想要搭上這條線。但是在我目光的威逼下,她還是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問道:“除了這,還有啥條件哇?”
“第二條,不準(zhǔn)用我或者你女兒的名義斂財、行騙、欺壓、收受賄賂等?!蔽艺f道。
“我咋會做這種事呢……”
劉姐還沒說完,我就不耐煩的打斷道:“你答不答應(yīng)?”
“答應(yīng)。”她囁嚅著說道。
“第三條,也是最后一條。以后對外,你不能自稱是閻留香的母親,也不能說是我的丈母娘,能不能做到?”我問道。
劉姐干脆破罐子破摔,說道:“可以啊,沒問題?!?p> 我看她這模樣,估計也沒打算好好遵守,于是說道:“如果你答應(yīng)以后,又違反其中任意一條,我就只能叫人把你丟海里喂魚。”
趙德柱似乎嫌我這句話威懾力不夠,補(bǔ)充道:“丟海里多麻煩,這段時間不是有個圍海造田的工程嗎?直接澆筑進(jìn)水泥柱子里,幾百年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p> 劉姐看我的眼神不再那么熱切了,而是帶著幾分驚懼。
有時候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欺軟怕硬。光若有錢且善良,只會讓人覺得你是個香餑餑,誰都想啃上一口;若是有錢又有手腕,別人才會敬畏,但要是手腕過頭,或者欺壓瞧不起其它人,只會引來厭惡,這也是大多數(shù)人仇富的原因。
“既然你不反對,那這事就這么定下了?”我問道。
劉姐說道:“好、好啊……那個,我想問一下,這位、您是做什么工作的?。俊?p> 我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劉姐被戳破之后,終于覺得有幾分尷尬了,她在桌子底下踹了段九爺一腳,說道:“我哪能不知道呢?就是段哥的酒喝多了,有點醉人……”
“王先生的大名誰不知道嘛!”段九爺忽然抬頭說了一句,隨后又趴下去了。
我實在懶得跟他們糾纏了,起身說道:“那就這樣吧,回頭我送聘書過來,定個日子,宴席啥的也不用擺了,直接把她接走?!?p> “這……”劉姐又猶豫了。
“有什么問題嗎?”我問道。
“沒問題?!眲⒔阏f道。
我轉(zhuǎn)身就走,卻不料趙德柱沒跟上?;仡^一看,他正在試圖站起身,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甚至沒辦法走直線。
“瞧我這記性!”段九爺一拍腦袋,說道:“開車來的吧?聽說喝了酒不能開車,容易出事。”
趙德柱拍著胸口,嚷嚷道:“胡說!我沒喝多!瞧不起誰呢?嗝……”
劉姐見縫插針說道:“要不在我這過夜吧?我這邊還有不少空房間呢!正好王先生可以和我女兒睡一個屋,提前熟悉熟悉,預(yù)預(yù)熱!”
我有心想拒絕,但看趙德柱這樣子,的確開不了車,只能暫時先留下,等趙德柱醒酒。
一頓午飯吃到了下午,趙德柱和段九爺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儼然成了好哥倆,隨時能為對方兩肋插刀。但實際上有幾分真情,又有多少逢場作戲,只有他倆自己心知肚明了。
到了傍晚,趙德柱是真喝多了,我和段九爺幫忙把他抬進(jìn)屋子里睡。這平房面積不大,只有一個主臥,倆次臥。趙德柱和段九爺兩人睡一個房,我和閻留香睡一個房,劉姐單獨睡一個房。
我覺得這樣的安排有問題,但畢竟這里是別人家,劉姐好歹是東道主,我雖然瞧不起她,也不會太過霸道去霸占她的主臥。
就這樣,日漸西斜,小村子逐漸陷入了寂靜。村口忽然傳來一聲有氣無力的狗吠,轉(zhuǎn)瞬即逝,就好似我的幻聽一樣。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在這逼仄的房子里呆久了,所以覺得有些憋悶。等我出門到院子里透氣的時候,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甚至多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我環(huán)顧四周,找不到那感覺的源頭。
鄉(xiāng)村小平房看起來十分正常,風(fēng)水格局也沒有什么詭異之處,院子里角落里種著一棵橘樹,一切都十分普通。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還是說我直覺有問題?
一時間,我想不明白,有種如鯁在喉的錯覺。
忽然,劉姐推開窗,嬌媚的對我喊道:“王哥,熱水給你燒好啦,洗個澡不?”
“不用了?!蔽艺f道。
“還是洗一下吧,好歹是要跟留香一起睡的,洗干凈了她今晚伺候您也方便!”劉姐說道。
“我不會對她做什么?!蔽遗聞⒔銜`會什么。
“就算不做什么,一身汗臭和她躺在一起,她能好受嗎?”劉姐繼續(xù)勸說道。
這句話說服了我,我點了點頭,走進(jìn)屋內(nèi),跟著劉姐進(jìn)了洗浴室。
說是洗浴室,其實也只是一個特別簡陋、帶水槽的小房間,里邊有一大桶已經(jīng)調(diào)好水溫的熱水,旁邊還掛著一條毛巾,放著一小塊香皂,顯然劉姐都已經(jīng)幫我準(zhǔn)備好了。
我進(jìn)去之后,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浴室門,卻不料劉姐忽然伸出豐腴白嫩的長腿,抵住門口,說道:“王哥,要不要我?guī)湍愦暝??我搓澡手藝可比澡堂的師傅還好,一個人洗可洗不干凈……”
我有些詫異的挑眉,說道:“你也是北方人?”
從來南粵那天起我就注意到了,這邊沒有澡堂子,都是自個在家自個洗,連個搓澡師傅都找不到,這讓我一個北方人覺得頗為不便。
劉姐點了點頭,湊近說道:“對啊,咱們說不準(zhǔn)還是老鄉(xiāng)……”
我沒有領(lǐng)情,而是輕輕將她推開,說道:“我自己能洗,不勞你費心。”
說完,我就關(guān)上了浴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