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插嘴說道:“他什么都要不了,過幾天他就神游結(jié)束,回歸肉身,到時候什么都帶不回去?!?p> 我連忙說道:“我想學(xué)道術(shù)或者神通!”
道術(shù)和神通不是物品,只要學(xué)會了,觸類旁通,回去了照樣能練會。倘若就連這具身體都能練會,以我原本身體的天資,練起來應(yīng)該更加輕松。
靈妙道人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話還沒說完,柳仙就打斷道:“不行!我們只有一天時間……不對,現(xiàn)在只剩下半天時間了,可不能全用在讓你練道術(shù)上!”
我原本以為靈妙道人會表示反對,卻不料她露出猶豫的神情,說道:“也對……這確實……”
我當(dāng)即說道:“兩位前輩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柳仙瞪眼,還沒罵出口,就被靈妙真人阻止了,她笑著問道:“你有什么想學(xué)的神通或者道術(shù)嗎?先說說看。”
我想了想,說道:“我想學(xué)先前在天上飛的道術(shù),或者兩心通的神通。”
“你咋不干脆想著成仙呢?”柳仙翻了個白眼。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也不是不行?!?p> “滾滾滾!”柳仙說道。
靈妙道人在一旁解釋道:“這兩種需要積年累月的修行,還需要比較高的道行才能施展,你可能沒辦法學(xué)會……就算知道用法,你也施展不出來?!?p> “那有什么我能練的嗎?”我追問道。
靈妙道人思索片刻,忽然露出笑容,說道:“貧道有個好主意,不如傳你密宗雙修術(shù)吧?”
雙修術(shù)?
我聽名字,就有不好的預(yù)感,連忙問道:“不會是我想象中的那種……”
“對,沒錯,就是房中術(shù)?!绷尚χf道。
“這……這怕是……不太好吧?”我說道:“就算我學(xué)會了,回去了以后也沒地方練習(xí)??!”
“你不是有家室嗎?”柳仙說道:“跟你媳婦練唄,她多少還能延年益壽呢?!?p> 我略有些驚訝,說道:“還有這事?我媳婦只是一個凡人,也能一起修行雙修術(shù)么?”
靈妙道人解釋道:“只需要你會就行了,由你來運行周天。只不過這樣一來,你所獲的會比你妻子更多,不過既然你妻子不是修道之士,應(yīng)該也不會在意這個了?!?p> 這時候,柳仙忽然補(bǔ)了一句:“如果你妻子是上好的爐鼎,你修行速度甚至能一日千里呢!”
我當(dāng)即想到了走陰蛇爭奪的事情,當(dāng)初劉若蘭就是所謂的‘絕佳爐鼎’,閻留香同樣如此,這就導(dǎo)致我心里下意識對‘爐鼎’兩個字極其反感。
不過既然靈妙道人說對凡人身體有益無害,那我覺得試試倒也無妨。
柳仙忽然一把把我摁在了床上,她的舌頭垂了下來,壞笑著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快點開始教學(xué)吧!”
“哎!等等,我還沒準(zhǔn)備好……”
就這樣,床鋪又是一陣搖晃,直至翌日天明。
我扶著腰起床,感覺自己這具身體走路都打顫。
柳仙和靈妙道人倒是精神飽滿,去準(zhǔn)備了早食,我吃完之后,她們說還想繼續(xù)修行。
“我練不動了,真練不動了,”我擺了擺手,說道:“該學(xué)的我都學(xué)會了,這具身體又不是我的,我干嘛繼續(xù)練下去?”
“修行就是這樣,逆水行舟,不進(jìn)則退,你可不能懈怠!”
靈妙道人笑著說完,給我端上了紅棗枸杞茶和烤羊肉烤腰子。
柳仙則簡單粗暴多了,她等我吃完之后,直接把我拽上了床。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她應(yīng)該是化形時選錯了性別,這家伙表面上是個美女,但實際上該不會是個男的吧?這樣一來就能合理的解釋她的行為了。
先前也說過,人是有極限的。
我在兩天之內(nèi),連續(xù)吃了兩次小藥丸,尤其是第二次,直接吃了一整瓶。再加上柳仙用黑霧對身體的影響,我感覺我處在嚴(yán)重透支的狀態(tài)。
不僅透支的是精血,甚至就連陽壽都透支了。
我躺在床上,雙眼朦朧,感覺眼前一陣發(fā)黑,似乎亮起了星星,手腳更是變得冰冷了起來,全身上下使不上一點力氣。
難道我要死了嗎?
我竟然……會因為這種方式而死嗎?
牡丹花下死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大腦也越來越混沌,好像一切都在離我遠(yuǎn)去,耳邊似乎傳來了死去的外婆的呼喚聲。
強(qiáng)烈的割裂感傳來,我徹底陷入了混沌之中。
意識不斷的被撕裂,又再次黏合起來,四周全是厚重的眼色,似乎陷入了抽象的畫布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好似穿過了一條長長的隧道,看到了一道光,隨后逐漸恢復(fù)了知覺。
但意識依舊不太清醒。
耳邊嗡嗡作響,耳鳴聲不斷傳來,我全身無力,就這么躺了半晌,耳鳴聲才逐漸消退,我隱約聽到了呼喊聲,似乎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低聲呢喃道:“我不行了……我不能再來了……讓我緩一緩……就緩一緩……”
“別用藥了……尤其是那奇怪的液體……我感覺我要累死了……”
……
啪啪!
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似乎有人用力地扇了我兩巴掌。
我逐漸清醒了過來,用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張蒼老的臉。
老爺子俯身臉對臉盯著我,眼見我不說話,他揚起手臂看樣子準(zhǔn)備再來一巴掌。
我當(dāng)即說道:“我醒了!我已經(jīng)醒了!”
老爺子這才將手放下,他狐疑的看著我,問道:“我是誰?”
我愣了愣,心說老爺子該不會是老糊涂了,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當(dāng)即說道:“你是我爺爺???你不記得了嗎?你叫王世龍,家住林甸……”
“行了行了,”老爺子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你怎么倒搞得像是我老年癡呆一樣?”
“為啥要問我這個?”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剛醒過來,我總覺得腦子像是糨糊一樣,不僅思維凝滯,甚至說話都要想一會才能說出來,就連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
老爺子耐心的解釋道:“因為神游靈境有風(fēng)險,我得確認(rèn)召回來的還是不是原來的你……萬一讓什么牛鬼蛇神占了你的身軀,那就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