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陷入昏迷
虞年沒想過老太太壽辰前,傅逸之會來找自己。
彼時她剛下班,獨(dú)自一人走在停車場的時候,身后忽然竄出一抹高大身影。
對方為了防止她尖叫出聲,直接動手捂住她的口鼻。
虞年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心下慌亂的她當(dāng)即從包包里掏出一只電弧棍,對準(zhǔn)對方的手臂重重一砸。
“啊——虞年,你瘋了!”
傅逸之吃痛,當(dāng)下便松開了雙手,整個人因為被電擊后癱坐在地面上,模樣顯得有些狼狽。
沒想到對自己動手的人會是傅逸之。
虞年看著他癱坐在地,柳眉緊鎖,“你怎么在這兒?”
傅逸之還未從疼痛中緩過神來,聽到頭頂響起的質(zhì)問,本就不悅的他越發(fā)不爽起來。
咬著牙捂住手臂站起身,傅逸之站在她面前,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往她臉上扇去。
“虞年,你這個賤人!”
他的動作不快,因為受了傷的緣故,虞年在他抬手之際,便再次舉起電弧棍砸在他完好的那只手上。
就聽他再次呼痛出聲,她放下棍子,冷聲開口,“傅總大半夜不好好在家陪著嬌妻,閑著沒事找罪受?”
她不提裴瑾玉還好,一提起裴瑾玉,傅逸之猙獰的臉上面色更加難看。
“你有什么資格提瑾玉,前段時間你推她下樓,不去醫(yī)院找她賠禮道歉我沒找你算賬?!?p> “現(xiàn)在你還想把她逼死嗎?”
這段時間虞年一直在忙著研究所和工作室的事,連手機(jī)都很少掏出。
所以她不知道,當(dāng)時在醫(yī)院裴海打過那通電話后,裴瑾玉再次惦記上了她。
在單身公寓里鬧自殺,鬧得整個娛樂版塊人盡皆知。
傅逸之只說了句‘你還想把她逼死嗎’,虞年便自發(fā)打開手機(jī),登陸了娛樂論壇。
果不其然,在看到裴瑾玉鬧自殺的新聞后,她一點(diǎn)兒都不覺得奇怪。
難怪今天她跑去研究所的時候,同事老師都對她欲言又止。
小助理的臉色也黑了一天,許是怕壞了她工作的心情,這才隱忍不發(fā)。
沒想到的是旁人不說,傅逸之先找上門來了。
虞年放下手機(jī),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上輩子自己愛了三年的男人。
忽的,她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譏笑,“我把她逼死了,又如何?”
傅逸之聽到這話的時候,本就猙獰的面容,雙眸登時紅了。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骨節(jié)被捏的咔咔作響,“虞年,你真讓我惡心!”
之前老太太指婚的時候,他心中是不爽的。
但為了老太太手里的股份,他向裴瑾玉承諾,他只和虞年結(jié)婚三年,三年后他會和虞年離婚,娶她進(jìn)門。
和虞年結(jié)婚這一年里,他一直把她當(dāng)做空氣,對她不聞不問。
她倒也有自知之明,從不打擾他,只是安分做她的傅太太。
現(xiàn)在她鬧著要離婚,不就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就是想讓他多看她一眼。
虞年聞言面上譏笑只增不減。
她后退一步,靠坐在身后的車前蓋上,“傅總,你也讓我惡心至極。”
“我早說過,你早些簽了離婚協(xié)議,我們還能好聚好散?!?p> “你在害怕什么呢?害怕若是簽了協(xié)議,奶奶就收走你手下的股份?”
不得不說虞年十分了解傅逸之。
上輩子和他結(jié)婚三年,兩人之間除了在需要的場合一同出面,余下的部分,都是她上趕著對他好。
她知道老太太其實并未真正把股份轉(zhuǎn)到他的名下,老太太一直想她生個孩子,等到那個孩子出生,那些股份才會回到傅逸之手上。
正因為這一點(diǎn),傅逸之才忍著惡心與她生活在一起三年。
可這是她求著他的嗎?
“我還說過,當(dāng)初你要是不喜歡我,直說就是了,為什么還要把我娶進(jìn)傅家。”
“明明是你自己親手破壞了和裴瑾玉之間的感情,憑什么把所有過錯都怪到我的頭上?怎么,你是看我很好欺負(fù)?”
她的嗓音溫柔,說出的話卻字字珠璣。
傅逸之站在白熾燈下,燈光打在他身上,不難看出他此刻陰翳的臉色。
偏虞年好似沒有看到,抓著車鑰匙,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傅總還有什么話要說嗎?沒有的話還請讓開?!?p> “不然的話我先逼死裴瑾玉,再撞死你噢。”
傅逸之從未見過這樣傲氣的虞年。
在他的印象里,虞年一直是那個畏首畏尾,從鄉(xiāng)下來的土包子。
然眼下的虞年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竟然脫下了那層愛他愛的死去活來的外衣,變成了一個奪目的女人。
傅逸之瞇細(xì)雙眸,修剪整齊的指甲因為握拳的動作,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肉中。
“這次奶奶的壽辰,你不許參加?!?p> 這才是他來找她的目的。
裴瑾玉這次鬧自殺,就是因為老太太給她打了電話,威脅她,要是她敢前去參加壽辰,就推掉她手頭上所有的合約。
受不了刺激的裴瑾玉抽抽搭搭地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有事不能跟他一起參加奶奶壽辰。
之后不論他如何聯(lián)絡(luò)她,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心下著急的他放下手頭工作,當(dāng)場趕往她的公寓。
看到的卻是裴瑾玉倒在浴缸中,一池子清水被血色染紅。
好在他來的不晚,她的意識還算清醒。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都不忘開口替虞年求情。
‘逸之,你不要怪罪姐姐,姐姐肯定不是有意聯(lián)系奶奶......’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因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而虞年作為始作俑者,作為殺人兇手,竟然如此心安理得的站在他面前。
告訴他,她要逼死瑾玉。
“虞年,你聽到了沒有?”
虞年忙碌了一天,只剩下滿身的疲倦。
傅逸之的說話聲就像擾人的蒼蠅,吵得她煩不勝煩。
“我憑什么不能去?”
她拉開車門上車,“且不說我才是裴家大小姐,你既然邀請了裴家,我也是裴家一份子,自然能去?!?p> “況且傅總一直不敢簽離婚協(xié)議,我就還是傅太太,身為孫媳婦兒不去參加奶奶的壽辰,未免太不孝了?!?p> 她勾著唇角,本就張揚(yáng)的五官更顯明媚。
傅逸之見她從車窗里探出的腦袋,神情一晃,就看到眼前的車直直沖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