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你也配和虞年結(jié)婚?
秦斯宴這會兒確實十分狼狽。
他收到虞年短信的時候,正在浴缸泡澡。
待他詢問她是否吃過晚餐,卻久久沒有得到回復,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趕忙打電話詢問了高思源,得到虞年早半個小時前就已經(jīng)離開研究所,驚得他當即從浴缸中起身。
在高思源查過監(jiān)控后得知虞年是被傅逸之帶走的,他當即驅(qū)車來到了這片別墅區(qū)。
好在他沒有找錯地方。
心臟趨于平靜,秦斯宴這才從虞年懷中抬起頭來。
“沒事就好,我給你發(fā)了信息沒有收到回復,又給你打電話才發(fā)現(xiàn)你關(guān)機了......”
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瞳孔都帶著顫。
虞年這會兒才看清他的模樣。
發(fā)尾還帶著沒沖干凈的泡沫,身上的睡衣衣扣都系錯了,腳上也沒換鞋,他竟是穿著拖鞋就開車過來找她了。
心下有些不是滋味,虞年有些后悔自己當時為什么要同他發(fā)那則信息。
秦斯宴見她一言不發(fā),又看到她眼底帶著懊悔,當即擰眉讓她抬頭。
“年年,你看著我的眼睛。”
虞年疑惑地抬起頭與他四目相對,就見他板著臉,一副嚴肅模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后悔下班后給我發(fā)了那則信息對不對?”
“我很高興你能在下班后給我發(fā)信息,也很慶幸你給我發(fā)了信息,讓我知道了你的下落?!?p> “如果不是那則信息,說不定你現(xiàn)在遇到危險,我連保護你都做不到?!?p> 他揚起腦袋,看向站在門口,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瞧的傅逸之。
傅逸之起初也以為按門鈴的是助理。
因為之前助理常來這邊給他送文件。
電話掛斷后他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許久沒來別墅,且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助理根本不會過來。
加上虞年開了門后便沒再出聲。
他抱著疑惑的念頭來到門口,乍一眼就瞧見虞年正被秦斯宴抱在懷中。
男人看到他過來,緩緩從虞年懷中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挑釁。
“恭喜傅總,重新回歸傅氏?!?p> “只是我不明白,時間不早了,傅總不好好待在美人鄉(xiāng)里,把年年帶到這兒來做什么?”
“緬懷舊情?”
秦斯宴把虞年護在身后,沖傅逸之說話時,嘴巴就好似一把槍,突突個不停。
傅逸之沒想到他能那么快就找過來。
緊握著手機,他看了眼被對方護在身后的虞年,“跟我去給瑾玉道歉?!?p> 他的話音剛落,不等虞年開口,秦斯宴就先譏笑出聲。
“道歉?給一個擅闖民宅的人道歉,傅總,你最近被刺激的腦子壞掉了?”
傅逸之依舊不愿意同他對話。
他的視線始終落在虞年身上,見她不肯出來,他上前一步,“那是你妹妹和你的父母,你把他們送到警局去,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秦斯宴見他上前,當即帶著虞年后退一步,“既然傅總嫌丟人,那就離婚啊?!?p> “只要把婚離了,就什么問題都沒了,年年不會被你們合伙欺負,我也能光明正大地追求她?!?p> 秦斯宴還礙于兩人的婚姻,而沒有真正展露手腳。
他怕虞年會介意,會因此遠離他。
眼下傅逸之說的話讓他心下憤懣,“你不會不敢吧?怕老太太又把你踹出傅氏?”
有了之前的事,傅逸之確實有些害怕自家老太太陰晴不定的性子。
但自己害怕是一回事,被人戳穿又是另一回事。
他本想著把秦斯宴當做空氣,拉著虞年就離開。
現(xiàn)在他卻不得不把目光落在對方身上,“你?也配和虞年結(jié)婚?”
“秦大少還是先把自家事捋清楚吧?!?p> 秦家的事整個京城都知曉。
秦斯宴身為正房生的孩子,卻被小三的兒子踩在腳下。
秦元青處處刁難秦斯宴,后者在京城早已寸步難行。
在這種自身難保的環(huán)境下,他竟然還有心思追求虞年?
秦斯宴看著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樣的傅逸之,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我為什么不配?我和傅總不一樣,我不會腳踏兩條船,起碼我對年年是真心實意的?!?p> “我也不需要利用她拿到集團股份,傅總才是,自身難保,自己都管不好,還敢管著年年?”
兩個男人站在別墅門口,說的話句句帶刺。
虞年眼看著傅逸之紅了眼,一副要動怒模樣。
她當即拉著身邊人就要離開,“不需要同他浪費口舌,斯宴,我們先回去吧。”
她今天忙碌了一天,本就腦袋脹痛。
要不是傅逸之強制性把她帶到這兒,她早已經(jīng)回到君山,躺下休息。
傅逸之見虞年要走,擰著眉頭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先同我去把瑾玉接回家,然后再向她道歉?!?p> 虞年看了眼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掌,旋即,她笑著抬起頭,“原因呢?”
“他們擅闖民宅,還要破壞我住所的物品,把我的住所占為己有,你要我向他們道歉?”
“不知全貌,不予評價,傅逸之,你要是再這樣蠻不講理,我可就不是踢你那么簡單了。”
傅逸之聽言,下意識地就想收緊雙腿。
而后他意識到還有旁人在,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后,抓著她的手腕依舊不肯松開。
“我只知道瑾玉今天在警局呆了一天,受了驚嚇,你必須跟我去向她道歉?!?p> 秦斯宴攔在二人中間。
見傅逸之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他眉峰緊蹙,抬手抓住了前者手腕。
兩人的身高相差不大,真要算起來,秦斯宴還高了小半個腦袋。
他常年生活在國外,生活作息十分規(guī)律,哪怕在成為醫(yī)生后,也仍舊沒有丟下鍛煉的習慣。
反觀傅逸之,這段時間時不時住院,加上自尊心被人踩在腳下,致使他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現(xiàn)下他的手腕被擒,骨頭上傳來的鈍痛讓他松開了抓著虞年的手。
下一瞬,一道翻天覆地的失重感襲來,直到腰背上傳來悶痛感,他方才驚覺自己被過肩摔了。
還是被秦斯宴過肩摔。
五官扭曲成一團,傅逸之咬著牙沉聲嘶吼,“秦斯宴!”
秦斯宴做完這一切后拍拍手,撣去掌心的灰塵,“下次傅總再纏著年年不放,就不只是過肩摔這么簡單了?!?p> 說完,他拉著被自己護在身后的虞年,轉(zhuǎn)身直接朝著自己的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