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跟著其他男人跑了
“麻煩傅總還要特意跑來醫(yī)院來試探我,現(xiàn)在看到我右手能用了?那就請回吧?!?p> 每次從虞年口中聽到帶刺的話語時,傅逸之心下便一陣窩火。
唯獨這次,他非但沒有生氣扭頭離開,反而還走進了病房。
“我聽說裴?!?p> “打住,你如果也是為了要我去警局協(xié)秦私了此事的話,我還是那句話,請回吧?!?p> 虞年抬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
她的右手上還扎著留置針,隨著她的動作,紅色的血液進入軟管,看的人忍不住心慌。
她的話讓傅逸之皺起眉頭。
他想起中午十分虞年給自己打的視頻,腦海中閃過裴瑾玉和柯夏摟抱在一塊兒的場景,他的面色一沉。
“瑾玉來找你了?”
“你倆不是一伙兒的?你問我做什么?”虞年無語。
繼續(xù)低頭吃東西,她不打算再搭理眼前人。
傅逸之見狀搭在大腿兩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而后他的薄唇輕起,“我不是……”
“傅總放心,雖然年年這次受傷了,但我保證,離婚那天她一定會到場的?!?p> 單人病房內(nèi)專門設(shè)立了衛(wèi)生間。
秦斯宴從衛(wèi)生間里出現(xiàn)時,傅逸之的瞳孔明顯縮了下。
后者瞇細(xì)雙眸看著眼前抽紙擦手,繼而又從虞年手中接過湯匙,一口口喂她吃飯的動作。
十分熟練,就好像做過無數(shù)次。
虞年也是,看到秦斯宴坐在床邊給自己喂吃的,她不拒絕就算了,竟然還張口吃了食物?
本就皺起的劍眉皺的痕跡更深了幾分,傅逸之低聲開口道,“虞年,我還沒有和你離婚?!?p> “我身為你的丈夫,可以給你請保姆請護工,你呢?你在做什么?”
能從傅逸之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屬實難得。
虞年咽下口中食物,抬眸與他四目相對,“傅總多慮了,我也可以給自己請保姆護工?!?p> “我現(xiàn)在,在吃飯???你要來點兒嗎?”
坐在她身邊的秦斯宴還配合她,舀了一勺熬得濃稠爛熟的白米粥遞了過去,“傅總也要來點兒?”
荒謬!
傅逸之冷眼看著二人,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覺得你和其他異性靠的太近了嗎?”
“別忘了,我現(xiàn)在還是你名義上的丈夫?!?p> 他的話讓病房里虞年二人瞬間陷入了沉默。
兩人雙雙對視一眼,秦斯宴忽的嗤笑一聲,“別逗了傅逸之,你知道身為人夫,你的責(zé)任有哪些嗎?”
就聽安靜的病房里響起一道悶響。
秦斯宴把手中瓷碗放下,他抬起雙眸,那張比女人更精致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嘲諷。
“你知道虞年出車禍后,左臂打了石膏,不方便活動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要找人照顧她?”
“你知道虞年被裴海那對人渣藥倒,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宋子墨床上,有多無助嗎?”
“你知不知道她還沒愈合的左臂,就被宋子墨狠踩了幾腳,骨頭再次裂開,醫(yī)生說她的左臂很可能再也恢復(fù)不到從前模樣嗎?”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布滿怒火,他的每句話都在責(zé)問傅逸之,后者聽言更是無地自容。
咬緊牙關(guān),秦斯宴雙目赤紅,啞聲道,“你身為她名義上的丈夫,次次傷她最深,又有什么資格說是她的丈夫?”
“就憑那張還沒二兩重的結(jié)婚證?傅逸之,當(dāng)年要是我先遇到的她……”
“斯宴,他不值得你生氣?!?p> 清冷中透著幾分溫柔的嗓音在病房內(nèi)響起。
虞年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紅著雙眸低下頭時,她沖他微微一笑,“不喂了嗎?那我自己吃咯?”
秦斯宴當(dāng)做坐下,因為過于生氣的原因,他把湯匙和瓷碗砸的哐哐作響。
小臉上浮現(xiàn)出無奈申請,虞年低聲道,“他不值得。”
“可是因為他,裴瑾玉和裴海他們專門針對你,即便他沒動手,他也是間接傷害你的兇手?!?p> 嘴上雖然這樣說,秦斯宴把湯匙送到她嘴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燙不燙?”
虞年搖了搖頭,待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又道,“我沒有幫他說話。”
“但凡他有腦子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你何必與一個沒腦子的人說這些,他又不會記得這些?!?p>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全部落入傅逸之耳中。
他還沒有從剛才秦斯宴說的話中緩過神來。
所以虞年左臂再次受傷,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和宋子墨上·床,她動手反抗而被對方誤傷。
是宋子墨為了逼她妥協(xié),故意在她的手臂上狠踩了幾腳。
喉頭發(fā)緊,他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也說不出口。
直到他的耳邊響起兩人的議論聲。
虞年鄙夷的說話聲在他耳中縈繞,額角青筋暴起的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虞年,對不起。”
嗯?
虞年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想動手掏掏耳朵,不想她剛一動彈,手臂上傳來的痛感瞬間讓她的小臉皺成一團。
“亂動什么?石膏才剛打上多久?”
秦斯宴帶著關(guān)心的斥責(zé)聲響起,虞年偏過頭去看他,一臉疑惑道,“他剛才說什么?”
秦斯宴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傅逸之,面上的譏笑愈發(fā)深了,“他向你道歉呢?!?p> “噢,”虞年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看對方,“道歉我收到了,但我選擇不原諒你?!?p> “你!”傅逸之緊握成拳的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虞年,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啊對對對,我就是這種人,配不上您高貴的品德?!?p> “您不去找您的小情人嗎?她可都要跟著其他男人跑了?!?p> 傅逸之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和虞年交流。
他磨了磨后槽牙,咬牙開口,“我和瑾玉只是朋友關(guān)系?!?p> “純潔的朋友關(guān)系?一塊兒在床上親親抱抱的那種朋友關(guān)系?”虞年笑他。
“傅逸之,這話你騙騙自己,騙騙媒體也就算了,何必還要說出來讓我羞辱。”
“得了,我這兒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我怕待會兒控制不住自己,把你噴的滿身口水?!?p> 虞年說完這些才發(fā)現(xiàn)眼前人早已漲紅了臉。
她瞇起了雙眸,笑道,“還不走?還等著挨罵?”
傅逸之唇角緊抿,當(dāng)即轉(zhuǎn)身就走。
待他走出病房,就聽到病房內(nèi)響起了虞年歡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