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請問您是出柜了嗎
電梯內(nèi)的空間本就逼仄。
秦斯宴生的高挑,哪怕虞年身高一米七,站在他面前還是顯得十分嬌小。
聽著對方的詢問,她連手都忘了從對方掌心抽出,抬起頭的瞬間,視線撞進了他的雙眸中。
喉頭輕滾,她后退一步,啞聲開口,“我不是……”
不想她剛后退一步,男人便欺近一步。
直到后背撞上電梯壁,她不得不停下腳步,紅著耳廓看他。
秦斯宴也知道這時候不能逗弄她。
他好不容易用愛意一點點將她滲透,讓她不再躲避自己,讓她終于能直視自己。
可是只要一想到剛才她對女王說的那些話,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以至于他忘了兩人之間還隔著一道溝的關(guān)系。
虞年把他眼眸中的情緒收入眼底。
她的紅唇微張,還未開口說點什么,就聽到電梯門響起,繼而緩緩打開。
酒店大堂內(nèi)的記者還沒離開。
聽到有電梯門打開的動靜,眾人紛紛轉(zhuǎn)過頭去看向電梯方向。
虞年看到大堂內(nèi)還有那么多記者在,她抽出自己的手,快步離開了電梯。
虞年最近在公眾面前的熱度不小。
加上不久前伊麗莎白女王特意為她停留腳步,在酒店門口專程等候她。
記者們一見她下來,當即涌上去將她圍住。
“Zoe小姐,請問您如何看待此次裴小姐‘冒名頂替’您的名字,前來參加國宴?”
“聽說Zoe小姐與親生父母的關(guān)系不好,請問是Zoe小姐在本家過得不好嗎?”
“久聞Zoe小姐大名,Zoe小姐年輕有為,請問是有什么秘訣嗎?”
……
記者們嘰嘰喳喳的詢問聲鬧得人耳朵疼。
虞年看著眼前的記者,抬起手指抵在唇邊做了個輕聲的動作。
此番前來報道國宴一事的記者不同于娛樂媒體記者,職業(yè)素養(yǎng)更高。
在看到虞年的動作后,眾人紛紛閉上了嘴,等待她的回答。
“我和裴家確實有些淵源,你們身為記者,應(yīng)該多少都聽說我和裴家的事,這里就不用我做過多的解釋了。”
“至于我過得如何,你們也瞧見了,一個月進了三次醫(yī)院?!?p> 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臂上的石膏,虞年精致的小臉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她并沒有明說自己住院三次是因為什么。
只是她臉上無辜的表情,引人深思。
“還有這位小姐說我年輕有為,謝謝,我只是做了自己喜歡的事。”
“在座各位想必絕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熱愛才躋身進入這一行業(yè)吧,我也是如此。”
回答完前邊的問題,虞年再次指向自己的左臂,“抱歉,我需要盡快回到醫(yī)院?!?p> “醫(yī)生說我的手臂不能再受傷,否則后果很嚴重,他們在嚴加看管我,甚至還專門叫了人看著我?!?p> “不好意思啦,我需要盡快回到醫(yī)院去?!?p>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沒有絲毫做作,面帶純粹的笑意,看得人如沐春風。
一個月住三次院,對普通人來說也是煎熬。
虞年一個月受了三次傷,還能表現(xiàn)出一副豁達模樣,讓記者們不再好意思攔著她。
而是紛紛后退,給她騰出一條路來。
虞年見此向眾人道謝。
就在她與秦斯宴準備離開之際,一道突如其來的詢問聲在二人身后響起。
“Zoe小姐,您與傅先生還未離婚,身邊頻頻出現(xiàn)另一個男人,請問您是出·軌了嗎?”
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吵鬧的酒店大堂內(nèi),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虞年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去,就見一名男記者,手持話筒,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嘴角的笑意稍稍收斂,她看著對方,面上沒有絲毫的慌亂,“沒有?!?p> “站在您身邊是秦家的大少爺秦斯宴吧,聽聞他的公司即將倒閉,而您也即將離婚……”
記者說話方式很有技巧。
他并未把話說完,給人留下了無數(shù)遐想空間。
虞年聽言微微瞇細雙眸,沖那人微微一笑,“雖然這隸屬于我的隱私,但我還是要說?!?p> “秦斯宴是把我拉出泥潭,救我于水火的恩人,我和他之間是合作關(guān)系,所以與他走的親近?!?p> “至于為什么外界會傳我與他的謠言,各位不妨去細看傳出謠言的人是誰,對方又有什么目的才是。”
“畢竟大家都是學新聞的,學新聞的三要素是什么,各位應(yīng)該比我這個門外漢清楚。”
說完這些后,虞年直接拉著身邊人離開。
期間秦斯宴回過頭看了眼那名男記者。
后者似乎有感應(yīng)般抬起頭,就對上一雙帶著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的眼眸。
寒意從腳底升起,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待他再抬眸看向門口方向時,那雙眼眸的主人已經(jīng)隨虞年上了車。
虞年剛和秦斯宴上車,就覺察到了車上的氣氛比電梯內(nèi)的還要壓抑。
前頭的司機應(yīng)該是嚴觀請的,在兩人上車后就自覺降下了后座的隔板,確保兩人之間的交談與動作不會落入司機眼中。
窗外景物不斷倒退,虞年看夠了窗外的景色,再回過頭看向身邊人,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瞧。
搭在大腿上的手指蜷縮,她眨了眨眼,吶吶開口,“怎么了?”
這副小慫包的模樣全然不似剛才在面對記者時的自信大方。
秦斯宴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部收入眼底。
半晌后,才聽到他沉聲開口,“恩人,合作關(guān)系……”
“原來年年是這樣想我的?!?p> 虞年聽著他低沉的嗓音,想要開口否認,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她咽了回去。
就聽她輕咳一聲,輕聲道,“我說的難道有假嗎?”
“當時確實是你鼓勵我離開傅逸之和裴家的,你對我有恩?!?p> “我把我新研發(fā)的藥物放在你的公司,就是合作關(guān)系?!?p> 她沒說他于她的恩情要更深,上輩子如果沒有他在一旁安撫她,或許她早已經(jīng)離開那個世界。
現(xiàn)在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較上輩子更深了幾分,更令她銘記。
秦斯宴見她抬眸與自己四目相對,梗著腦袋與自己解釋的模樣。
最后實在沒忍住,輕笑出聲后,抬手在她的頭頂輕撫。
“年年說得沒錯,是我太著急了。”
“明明只需要再等上幾天就可以了,畢竟古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