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秦斯宴消失了
虞年其實上輩子在閉眼的時候,就把從前在乎的一切都拋到腦后了。
現(xiàn)在她的親生母親站在她面前,聲淚俱下地問她,到底是為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臉上表情是什么模樣,只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那套公寓。
有哭泣聲和掙扎著的嘶吼聲從公寓里傳出,虞年連頭都沒回。
剛一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背對著自己而站。
秦斯宴很少抽煙,起碼在她面前從來沒有過。
似乎感受到了后背傳來的視線,男人轉(zhuǎn)過身去看到她的那一瞬間,當即把煙掐了,又把半支煙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年年,我發(fā)誓那是第一根,也是最后一根?!?p> 虞年看著他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還往嘴里丟了顆薄荷糖。
她勾起唇角,笑道,“你抽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話也不知道戳中了秦斯宴哪根神經(jīng)。
她看到他面上愣了一下,眼眸間明顯閃過受傷神情。
她見狀走上前去,主動伸手去勾他的手指頭時,他卻做了個躲避的動作。
“這只手拿煙了,對不起,我只是有些煩躁?!彼砂桶偷慕忉屪層菽晡Ⅴ酒鹈碱^。
她想說自己剛才說的話才說了一半。
結(jié)果她的紅唇微張,就見他臉上露出倉皇神色。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事沒有處理,小……虞楚堯就在外頭等著,他會送你回去?!?p> 秦斯宴說完這番話后邊急匆匆離開了。
虞年看著他的背影,原本微蹙起的眉頭瞬間深皺。
以前世界第一好的兩人突然鬧了別扭,秦斯宴更是突然玩起了失蹤,連虞年都找不到她。
虞楚堯坐在病房內(nèi),他的腦袋上纏著繃帶,手里拿著手機,臉上的表情不大好看。
“他把我拉黑了?”疑惑地抬起頭看向虞年,虞楚堯不解道,“你們兩個到底怎么回事?”
虞年聳了聳肩,“昨天我下了公寓后,他就變得奇奇怪怪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以往秦斯宴從來都是厚著臉皮粘著她不放的。
以至于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死了,他都要跟在旁邊合葬。
可就是這樣的黏糊勁突然消失不見了。
昨天從裴海那兒回來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秦斯宴。
渾身上下有些難受,她擰著眉頭掏出自己的手機,又給那串熟悉的號碼撥去了電話。
她的號碼沒被拉黑。
就是對方一直不接電話。
虞楚堯看著她臉色不大好看,開口道,“他劈腿了?還是做了其他對不起你的事?”
“這也太奇怪了吧?”
虞年把手機掐滅丟到一旁,聽到自家小叔猜測的可能性,她越發(fā)覺得頭疼起來。
抬手捏了捏鼻梁,她打斷了他無端的揣測,“小叔,他沒你想的那么糟糕?!?p> 可是一切都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她甚至都沒做好準備,秦斯宴就從她的視線里消失了。
這種被拋棄的感受并不好受。
上輩子她就遭受過許多次,每次她都以為沒有比這件事更令她難受的了。
結(jié)果下一次,她又被拋棄了。
眉眼間顯露出幾分疲憊來,她抿了抿唇角,低聲道,“我想去找他。”
這段感情從來都是秦斯宴做主導者,她始終跟隨著他的步伐,被他拉著往前走。
現(xiàn)在那個主導者消失了,她想去找他。
虞楚堯一聽她要去找人,立馬開口否決了她的念頭。
“憑什么啊,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他算個什么啊?”
“小年,聽小叔的,你這樣的條件放在哪兒都是頂尖的,憑什么要追著他走?。俊?p> “前兩天那個什么扎克王子不是還私下里找你,想要找你約會么?我看著他也不錯,不然你和他……”
‘試試’兩個字還沒從虞楚堯口中說出,他就看到自家外甥女抬眸正看著自己。
那雙眼神,怎么說呢,和小時候軟萌的虞年截然不同。
把那兩個字咽了回去,虞楚堯無奈妥協(xié),“行吧,我安排司機跟你一塊兒?!?p> 虞年這才點了頭,向他道謝。
虞楚堯更無奈了。
按理說他這個小外甥女,從小被他大哥大嫂捧在掌心,哪怕出門都是人見人夸,人見人愛的小兔子你。
后來怎么就看上了傅逸之那個混蛋。
虞家給她的愛只多不少。
然后又是秦斯宴……
虞楚堯深吸一口氣后,又忍不住長嘆一口氣,“小年啊,不是小叔說,你看上秦斯宴我能說你有眼光,起碼人長得不差?!?p> “你當初看上傅逸之的時候,腦子里在想什么?”
話題突然轉(zhuǎn)變,虞年愣了一下后,搖了搖頭,“不知道?!?p>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歡上傅逸之了。
明明對方什么都不好,什么都比不上虞家。
帶著這些疑惑,虞年離開了醫(yī)院,朝著君山的別墅去了。
當時她得知秦斯宴花了15個億,只為了成為自己鄰居的時候,腦海里想的第一個念頭。
是他這輩子還能把這筆錢還清嗎?
但他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過這件事,她也就不以為意。
現(xiàn)在她重新踏入這間別墅,輸入門口密碼鎖密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別墅里空蕩蕩的,根本沒人住。
她又去了他之前住的公寓,依舊沒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給嚴觀打了電話,后者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實話。
保姆車里,她收緊了抓著手機的手,“嚴觀,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很想知道他在哪兒?!?p> 嚴觀依舊不言語,最后直接掛斷了電話。
留下虞年一人坐在車內(nèi),她側(cè)過頭看向車外的景色,前頭的司機忽然開口問她。
“小姐,咱現(xiàn)在去哪兒?”
虞年自打重生后,就沒有這樣疲累過。
左臂隱隱發(fā)疼,她道,“回醫(yī)院?!?p> 大半天的時間,她把之前和秦斯宴常見面的地方都繞了一圈。
甚至還去了嚴觀的那間餐廳,還有京大研究所。
所有人都說沒人見過秦斯宴。
無力感油然而生,她給那串熟悉的號碼發(fā)去一條短信。
【秦斯宴,我們談?wù)?。?p> 短信如同石沉大海那般,連個回音都沒有。
與此同時,虞年接到了一個令她跳腳的信息。
她的父母,遠在江南的養(yǎng)父母,這會兒正在前往京城的飛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