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本太子問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在聽到前一句話時,幾人全都驚訝了。
太子,這是從良了?
直到聽到后面一句,他們才發(fā)現(xiàn)太子沒變。
“畢竟,也不是誰都像本太子這么天才的。”
果然還是那個驕傲臭屁的太子。
李柄將袖子放下來,經(jīng)過那名學生時,揚起拳頭威脅了他一下,“看在有太子為你求情的份上,小爺我今天就放過你,再有下次,決不輕饒?!?p> 幾人以太子為首,浩浩蕩蕩的走出教室,穿過走廊。
來到醉仙樓,姜寧還想叫姝妹來彈個曲子,卻發(fā)現(xiàn)姝妹好像不在醉仙樓里。
于是招來老鴇,問:“姝妹在哪?”
他審視的看著老鴇,目光中帶著警告,這老鴇該不會是趁他不在,針對姝妹做了什么事吧。
“你最好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訴本太子,興許本太子還能大發(fā)慈悲的饒你一命?!?p> 姜寧看著跪在地上抖得跟個篩子似的老婦,嘴上抿了一口茶,水光浸在唇上。
言語之間的殺氣讓老鴇身體抖得更加厲害,她這會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怎樣的變態(tài)。
她以為姝妹只不過是一個孤女罷了,誰知道太子竟然會為了她來向自己發(fā)難。
都說太子是個手段殘忍的瘋子,可她從沒見到過,看著太子每日尋歡作樂,便真的以為他就是廢物。
誰知,此刻的太子殿下大半身子都藏匿在黑暗中,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好似只要她回答的不對,那他身旁那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就會直接刺進她的心臟。
老鴇有種強烈的直覺,太子他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察覺到氣氛異常的李柄幾人,抬手叫停了音樂,看著老鴇那狼狽的模樣,幾人根本不打算出手。
笑話,他們誰不知道,姝妹那小丫頭是太子格外照顧的。
招惹了那丫頭,就是觸犯了太子的底線。
這老婦人,一次次挑釁太子,早就該死了。
“姝,姝妹,在城外的,一座宅子里。”
姜寧鳳眸微瞇,“姝妹怎么會在那里?”
老鴇汗如雨下,汗水都浸透了袖子,她嘴唇顫抖的厲害,“有一位官人看上了姝妹,特地將她帶走了?!?p> 老鴇可不敢作死的說出景王的名號,要不然,她這條老命就真的不保了。
誰知太子語氣更加凌厲,“是誰?”
他質問。
老鴇卻不敢答,“姝妹姑娘,她,她是自愿的。”
老鴇抬起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因為恐懼,那張臉亂七八糟的擠在一起,顯的更加丑陋。
太子摔下了酒杯,大步走向門外,對著門口的侍衛(wèi)吩咐道:“將這老鴇丟入水牢中,沒有本太子的許可,不可放她出來?!?p> “是,殿下。”
這些侍衛(wèi)都是太子眷養(yǎng)的東宮守衛(wèi),無條件服從太子,聞言,他們將老鴇拖出了這里,將她扔在了醉仙樓后面的地下水牢中。
而姜寧則是策馬而去,消失在黑夜?jié)忪F中。
他的懷里有一塊令牌,是他準備交給姝妹的,替他打理著醉仙樓。
老鴇唯利是圖,他信不過,他唯一相信的就是他在街邊撿到的乞丐姑娘,姝妹。
現(xiàn)如今,她做出了另外一種選擇,究竟是被迫的還是自愿的。
姜寧心里亂極了,只能不斷的加快速度才能緩解一下他的焦慮。
終于,他看到了郊林中的那座宅子。
他跳馬而下,將韁繩隨意的套在木樁上,推門進去,卻見有人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她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已經(jīng)夠華貴了。
姜寧并不覺得姝妹是個嫌貧愛富的人,她應該是足夠聰明和睿智的。
在者,她要是缺錢可以和她說啊,她可是太子,有的是錢好嗎?
可在見到人時,原本的質問都在少女冷靜的眼眸下銷聲匿跡了。
姝妹見到來人是太子,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姜寧捏緊了拳頭,問她:“你是本太子第一個撿回來的人,本太子問你,愿不愿意跟本太子走?”
姜寧很怕對方反對,因為她也是女子,很不希望對方在青春正好的時候浪費在財色上面,以色侍人,等到年老色衰了之后,又該如何呢。
可他人的命運終究不是她想管就能管的。
只見女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那眼中的拒絕如此明顯。
太子又怎會看不出來。
此時他袖中緊緊攥著那塊令牌,指尖都開始發(fā)青。
姝妹跪下,跪在太子面前,“民女很感激太子殿下當日的施救之恩,只是,民女與太子,終究不是一路人,還望太子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民女的生活?!?p> 她說的那樣的決絕,絲毫不給太子留情面。
“好,好得很?!?p> 姜寧從牙縫間蹦出這幾個字,隨后將一樣東西摔在了她面前,“就當本太子之前的苦心全都喂了狗?!?p> 隨后大步離去,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縱馬而去。
此刻仍舊跪到在地的姝妹撿起那塊令牌,瞬間明白了殿下的良苦用心,心臟開始密密麻麻的疼起來。
可她依舊不能回去。
她這些日子也在景王身邊了解到,太子如今的處境可謂是水深火熱,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他的位置。
西域想要舉兵而攻,景王也想要造反,宮里的那位貴妃早就和姬昌結成聯(lián)盟,不日就會舉兵而來。
她必須要留在景王身邊,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幫助太子。
姜寧回去后,又開始喝起了酒,這可把李柄他們給嚇壞了。
李柄本來還想送太子回去,可當看到門口那輛專屬于攝政王的馬車后,他猶豫了。
馬車內伸出一雙好看的手,那人淡漠的嗓音傳來,“把太子給我。”
李柄雖然醉但還能保持幾分清醒,都說攝政王和太子不和,他就這么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子交給他,他真的不會趁火打劫,打擊報復?
但在看到攝政王的眼眸越來越冷時,李柄不由得松開了手。
看著馬車走遠,李公子忍不住吐了一地,又有些愧意的想,殿下啊,不是小爺我不幫你,而是攝政王太過可怕,我的手一不小心就松開了。
太子他應該會原諒自己的這點小失誤吧。
攝政王接到了人就一直把人放在自己腿上,還怕少年睡不好,特意在腿上墊了一個枕頭。
只有在這個時候,攝政王才能專注的看著少年。
若是少年此刻醒來,只怕會被攝政王給嚇死,這深情款款的模樣還是那個暴虐的攝政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