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不晚,就在他們吃過晚飯后,三人便齊齊出現(xiàn)在了那棟小破樓前,
“咚咚咚”,
門被扣響,隔了半天屋內(nèi)才有人出來開門,門內(nèi)是一個稚嫩少年,他看著眼前的男孩子,奶聲奶氣的問到:“請問你們是?”...
“你好,這位是羅一鳴羅探長,這位是羅探長的顧問琳瑯,我是琳瑯的助手天邪?!?p> 天邪說著便把腦袋擠進了開著的門縫里,樣子滑稽極了。
那少年一聽,忙打開門,不再像之前那么警惕,他伸手將門開大,又笑著說:
“原來是羅探長,我今日聽母親說了,他們?nèi)フ伊四???煺堖M?!?p> 三人進到屋內(nèi),在昏黃的燈光下,屋內(nèi)顯得很是溫暖,從家具可以看出來,這家人不富裕。
木質(zhì)的柜子有好些地方都被蹭掉了漆,桌子的角也被磨成了圓的,家具少的可憐,這擺設(shè),和琳瑯住的地方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雖然是這樣,但是屋子卻被打掃的很干凈,幾人都大略的看了一下屋內(nèi)的陳設(shè),發(fā)現(xiàn)此時屋內(nèi)就少年一人。
羅一鳴這才問:“二老不在嗎?”
“哦,他們還沒回來?!?p> “還沒問你叫什么?”
“哎呀,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白安平?!卑装财讲缓靡馑嫉拿约旱哪X袋,那樣子很是乖巧。
“白安平,這名字不錯。對了,我聽二老說你還有個哥哥,你哥哥是去碼頭做工了?”羅一鳴問。
白安平咬咬下唇,說:“是啊,我哥白安浩,他前幾天就走了。”
“小弟弟,你和你哥哥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好吧!”坐在一旁許久不出聲的琳瑯突然問。
“嗯,我哥哥很優(yōu)秀,我很崇拜他,而且我哥哥也很護著我,他在我心中就是個英雄!”
白安平提起自己的哥哥就兩眼放光,看起來是真的很喜歡他這個哥哥。
“這樣啊,安平你今年多大了?”
“嘿嘿,我再過一天就十七了。”
說到這里,白安平又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腦勺,羅一鳴想,這個白安平應(yīng)該是個很容易就害羞的人,一點也不像個男孩子。
“你生辰快到了,提前祝賀你啊?!?p> 琳瑯說。白安平又不好意思的笑了,低著頭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姐姐?!?p> 這時大門開了,是白家夫婦回來了,一進門便看到三個人齊齊的坐在那里,忙走了進來,露出樸實的笑,說到:
“是羅探長啊,”
轉(zhuǎn)眼又看向琳瑯和天邪,
“這二位是?”
羅一鳴向夫婦兩人做了介紹,接著對二人又說,
“我們過來就是詳細了解一下情況,二老也知道,這送禮人一點線索也沒留下,所以我就只能先了解你們平時的事情了。噢,對了,聽安平剛才說他的生辰快到了,那這些東西會不會是要給安平的生辰禮物?”
夫婦兩一聽趕緊解釋:
“不會有這種事的,我們也不認識什么有錢人,而且安平這孩子內(nèi)向,沒什么朋友,沒人會送給他這么貴重的禮物,絕沒有這種可能?!?p> “那安平的哥哥呢,他也不會嗎?”
“哎,那孩子肯定是不會,他呀,走的時候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只讓安平轉(zhuǎn)達,走了幾天了連個信都沒有,只說去碼頭,也沒說究竟是哪里的碼頭,哎…”
說著白父便抹起了眼淚,羅一鳴一看立馬停止了話題,從衣服內(nèi)側(cè)掏出一塊懷表,看了看時間,說: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你們要是有什么事隨時來找我?!?p> 三人便站起來出了門。
這一趟也算得上是獲取了些信息,不過這些東西有用沒用羅一鳴不知道,但是看琳瑯的表情,他便猜測,光是這些信息琳瑯怕是已經(jīng)推測出了什么。
不過他也沒問。三個人就這樣結(jié)束了今天的活動。
第二日,琳瑯還在品著新來的紅茶,便見變回貓體的天邪從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回來了,一回來便又化了人形,神秘兮兮的對琳瑯講,
“你猜我?guī)Щ厥裁聪砹???p> 琳瑯用鼻子冷哼了一聲:“要講就講?!?p> 天邪見琳瑯無心搭理他,自覺無趣的說到:
“今日有人報案說在郊外的一片荒林子里發(fā)現(xiàn)一只布袋,以為里面是什么好東西,結(jié)果一打開,是一具男尸,當(dāng)場就把報案人嚇得屁滾尿流。我化成貓形去現(xiàn)場看了看,哎呦,那叫一個慘呀,半邊頭幾乎被砸爛了,左腿也斷了,身上全是血跡,那尸體都腐爛生蛆了,密密麻麻的從頭顱里鉆出來,嘔~~”
“夠了,別說了,真惡心。你能看出來樣貌嗎?”
琳瑯干嘔了一聲問到。
“拜托,頭都被砸爛了我怎么能看得出來,這世上也就只有你有那種本事了,想看你就自己去看啊!”
琳瑯惡狠狠的瞪了天邪一眼,手里的紅茶也不喝了,放下杯子向屋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