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的都是錯的,包括她們!哈哈哈——”
她發(fā)出尖銳的笑聲,踩著自己的高跟鞋,一步步向樊賓走來,每說一句話,嘴巴里的血液都會止不住的往外流,一滴一滴,打在漂亮的旗袍上,砸在地上,濺出艷麗的血花。
“不是說你愛我嗎,不是說過會和我永遠(yuǎn)在一起嗎?”
女人一步步逼近,
“違背誓言的人,是要吞一千根針的”
“滾開,滾開?。 ?p> 樊賓光著腳狼狽的向后退,
“不,不不不,”
他崩潰了,一邊后退一邊捂住自己的耳朵,好像這樣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一般。
但一切都是自欺欺人,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刺耳的笑聲徘徊在他耳邊。
他的臉蒼白如紙,身體不停的顫抖著,眼神中凈是驚恐,他不知道目光應(yīng)該落在哪里,突然間,他瞟到了桌上放著的一把水果刀。
“啊——”樊賓沖過去,一把握住那把水果刀,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他瘋了似的沖向面前的女人。
“殺了你,我殺了你,”
刀子一下一下的刺進(jìn)女人的身體里,看著飛濺出來的血液,樊賓的臉上浮現(xiàn)出得逞的笑。
“沒有人,可以奪走我的一切!”
他癲狂的揮著刀,眼睛變的血紅。
“好疼??!”
他倒吸一口涼氣,定睛向身下看去!
他一下子停下手里的動作,“君君?”聲音里帶著懷疑,
“疼...”
看著地上的人,樊賓的呼吸變得重了起來,遲疑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的看著地上的孩子,
“他已經(jīng)死了!”
樊賓的表情愈發(fā)陰狠,什么一表人材,什么癡情,什么溫柔的表向在此刻全部被撕裂開來,露出殘忍惡毒的一面,像是腐爛的花在生蛆發(fā)霉。
“喵!”
角落里傳出一聲不合時宜的貓叫,一只黑貓躲在暗影處,看著這一切。
樊賓殺紅了眼,只隱約聽到貓叫,便猛的抬起頭向聲音的出處看去,黑貓瞪著黃溜溜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讓他一時心里有些發(fā)毛。
他突然想起一個傳言,據(jù)說尸體不能被貓碰到,否則會出現(xiàn)貓驚尸的情況。
樊賓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剛才殺的是不是人,他的腦海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不管貓驚尸是真是假,總之不能讓它碰到尸體,殺了它!
他果斷站起身,提著沾滿鮮血的刀子就往黑貓的方向走,
“喵?”
黑貓有些疑惑,但它看到了樊賓揮著刀子向它砍過來,它只覺得心里一萬句臟話在奔騰。
它靈活的躲開他,跳上窗戶,炫耀似的“喵喵”了幾聲,轉(zhuǎn)身跳向窗外,逃走了。
樊賓看著逃跑的黑貓,也沒太在意,左右不過一只貓,只要它沒碰到尸體就行。
他伸出手擦掉濺在臉上的血液,準(zhǔn)備回頭去收拾地上的尸體。
但等他轉(zhuǎn)過身,地上哪還有什么尸體,只有被他刺的破破爛爛的地毯丟在地上,什么尸體,什么血液就好像是蒸發(fā)一般,全部消失不見。
在窗戶玻璃的映照下,一雙細(xì)腿出現(xiàn)在樊賓的肩上,白到發(fā)青,腿上布滿了尸斑,沒有穿鞋,指甲涂的通紅,旗袍下面破破爛爛的搭在腿上。
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撫著樊賓的臉頰,在往上,女人咧開嘴笑著,嘴巴里黑洞洞的,沒有舌頭,但血卻把唇染的通紅。
“我可是付出了我的全部,又怎么會輕易離開你呢?”
琳瑯閣里,那只黑貓氣沖沖的回到閣樓,一進(jìn)屋就飛撲到琳瑯床上,“喵嗚喵嗚”的叫個不停。
“說人話!”
琳瑯伸出手捏了捏它的耳朵。
“我今天差點小命沒了!”
“哈哈哈!”琳瑯發(fā)出一陣嘲諷的笑。
“瘋了,真是瘋了!”天邪罵罵咧咧的說到。
“那個瘋子,居然要?dú)⑽?,我就是只可愛的小貓咪罷了,他居然提著刀子要?dú)⑽遥 ?p> “像這種敗絮其中的禽獸,必須嚴(yán)懲!”
天邪義憤填膺的說著。對這個人,他此刻有一萬句臟話罵都罵不完。
“真沒想到,他背地里是這種人,殺人都可以做到毫無破綻,還敢做法!琳瑯,你說,要是我們沒找到她們,這個禽獸做的事估計這輩子都沒人知道!”
琳瑯搖著扇子,手里翻著一本書,頭也不抬。
“可惜,他做的太完美了,人間的法律奈何不了他?!?p> “那你說該怎么辦,總不能真讓他背著癡情好丈夫的名頭在外啃人血饅頭吧,看著就來氣!”
天邪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起一件事,湊過去問琳瑯。
“琳瑯,你和那個人的交易是什么啊,她要付出的代價應(yīng)該挺大的吧?”
琳瑯合上手里的書,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天邪。
“代價確實挺大,只不過這是她唯一的選擇?!?p> “哎呀,好琳瑯,別買關(guān)子了,到底是什么代價?。俊?p> “她會輪回十世,世世都慘死在枕邊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