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江予楠抱著沈余就去一家有名的心理診所。
里面的元醫(yī)生,據(jù)說是在海外留學歸來不久,被高薪聘請的,每天預約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江予楠也是動用了些關系,才預約到的。
江予楠抱著沈余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币宦暅貪櫱逋傅穆曇魪拈T后傳了出來。
江予楠抱著沈余就推門走了進來。
入目是巨大的落地窗,陽光傾瀉而入,辦公桌后,一個帶著金絲框眼鏡,長相儒雅俊美的男人,白皙修長的雙手隨意交疊,面帶著微笑,看向了抱著沈余走了進來的江予楠。
“你好,我是元醫(yī)生,先生坐吧。”
“謝謝。”江予楠把沈余放在了另一側的沙發(fā)上,溫柔的摸了摸沈余的頭就坐到了元醫(yī)生的對面。
“先生如何稱呼?”
“江予楠,隨意怎么稱呼都行。”
“好的,那,江先生,我可以了解一下你的兒子在此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么?”
元醫(yī)生抽過了一旁的表格,拿起了筆就看向了江予楠。
“沈余,我姐姐的兒子,我姐姐幾個月之前就跳樓自殺了,自從姐姐過世后,他就開始不怎么愿意開口,他父親不久之后又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那個女人,經(jīng)常欺負傷害他,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無論旁邊人怎么說,他整個人絲毫反應都沒有?!?p> “學校老師說他經(jīng)常性的躲進漆黑密閉的雜物間。”
江予楠面露愧疚與心疼。
“好的,江先生,可以方便你出去一下嗎,現(xiàn)在我要單獨和沈余聊聊,大概兩個小時后,你再過來?!?p> “好的,謝謝!麻煩你了元醫(yī)生?!?p> 江予楠離開之前走到了沈余的跟前,摸了摸沈余的腦袋,“舅舅一會就來接你?!比缓笸崎T就離開了。
一出門,江予楠就拿著資料開車去了警察局。
“你好,警察同志,我實名舉報有人故意傷害未成年?!?p> 這邊,元瑾隋皺了皺眉,他沒想到今日碰到的這個小患者還有些棘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了。
他隨意摘下了眼鏡就坐回了辦公桌的椅子上,揉捏了幾下眉心,就開始列起了方案。
沒一會,江予楠就敲門進來了。
云瑾隋放下了手中的筆,面帶微笑的看向了走進來的江予楠。
江予楠一走進來就看向了沙發(fā)上安靜的沈余,然后才把視線轉向了元瑾隋。
此時的元瑾隋摘下了眼鏡,眼睛漆黑幽深,面上是淡淡的笑,但卻絲毫不達眼底。
江予楠看了眼就收回了視線坐在了椅子上。
“江先生,事情可能會有些復雜,他的情況,我暫時不能給出確定病情的判斷,可能需要一段時間,還有,沈余目前是需要住在這里,接受系統(tǒng)全面治療?!?p> 江予楠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放心。
元瑾隋適時的開口解釋道,“放心,我們診所環(huán)境很好,會有專業(yè)的人士陪同在側,而且如果你想來看看,提前預約就可以來?!?p> “明天就可以帶著沈余在前臺辦理入住?!?p> 江予楠偏了偏頭,看了看安靜的沈余,然后點了點頭。
“好?!?p> 元瑾隋接著遞過了一張名片,“我的聯(lián)系方式,沈余的情況,可以直接微信咨詢我?!?p> “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江予楠接過了名片,和元瑾隋道別后就抱著沈余離開了。
這邊,警察打電話給了羅秀英,針對她故意傷害未成年做事實取證。
羅秀英一開始接到電話,頓時有點心慌,回答完問題,警察同志就讓她三點來警察局一趟。
掛完電話的羅秀英皺了皺,有點慌亂的播通了沈安的電話。
沈安一接電話就開始不耐煩,“沒事不要隨便打我電話。”
羅秀英也沒管沈安語氣如何,“剛剛警察局的警察同志讓我下午去警察局,我被實名舉報故意傷害未成年,怎么辦??!我不會要做牢吧。”
電話那旁的沈安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那就去啊,跟我打電話有什么用?!?p> 羅秀英聽完一瞬間呆住了,她沒想到沈安會說出這種話,再想想這幾天家都開始不歸,想必是膩了又找到了新的。
羅秀英面露苦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還有事沒事,沒事掛了,不要總是打電話煩我,我很忙的。”
羅秀英聽完,嘴邊浮現(xiàn)一絲諷刺意味的笑。
“沈安,你真的不管我是吧,很好,我告訴你,我,可是有你的把柄,你以為你前不久手機上的交易我不清楚么?”
沈安聽完一瞬間炸了,“你這個臭婊子,我原以為你TM是個乖巧安分的,沒想到你TM的居然隨便翻我的手機,誰TM的讓你碰我的手機的,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身無分文的滾出這個家?!鄙虬埠鹆R聲頓起。
羅秀英拿遠了手機,隨意掏了掏耳朵,輕輕笑了起來,等著沈安罵完才慢慢開口。
“我已經(jīng)拍了照片,但凡我,出了什么問題,相關的東西第二天就會被匿名送入警察局。你不仁在前,那就別怪我無義,大不了,咱倆魚死網(wǎng)破。”
“該怎么做決定,是你的事,我嘛,不干涉,但是我,可等不起?!?p> “掛了呦,老公。”
沈安沉默的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起最后那句與日常一般的甜言,背后是一陣冷汗,不得不說,自己居然大意看走了眼,羅秀英這個女人,真的是藏的好深。
沈安離開辦公室起身開車就回家了,看來以后得要好好的穩(wěn)住這個該死的瘋女人。
掛完電話,羅秀英隨意的摸了摸她那秀麗微卷的長發(fā),緩緩走進了浴室。
果然,世界上沒有一個關心在意自己的人,罷了,在意關心又能如何,是啊,又能如何。
羅秀英拿起了洗手臺上一瓶高檔的精華,不緊不慢的在臉上涂抹了起來,看著鏡中二十七八的臉,下意識就笑了笑,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沈安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走到了電梯旁,等待著電梯,一絲不茍的發(fā)型都微微亂了幾分,額頭上還掛著少許的汗珠。
他煩躁的拉了拉領帶,順帶的解開了襯衣最上的一顆扣子。
電梯一開門沈安就急匆匆的走了進去按下了樓層。
站在門口的沈安并沒有直接打開門進去,眼神略帶著古怪和復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幾十秒后,沈安終于動了,他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酣然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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