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履歷豐富、就業(yè)經(jīng)驗深、遠(yuǎn)門負(fù)責(zé)人……
看著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絲端倪。
這樣標(biāo)準(zhǔn)簡潔的介紹,簡直像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樣。
這絕對有問題!
……
江聞璟在憂重的思慮中度過一夜。
次日清晨,計算著虞清舒的清醒時間,他提著買來的補(bǔ)品,準(zhǔn)時到了醫(yī)院。
只是還沒等敲門,便聽到里面?zhèn)鞒隽伺说泥ㄆ暋?p> 阿清怎么了?
一絲焦慮涌上心頭,他迅速拍了拍門板。
出乎預(yù)料的,門很快被打開。
夜亓舟面上的怒意還未消退,此時看到他,頓時一聲冷笑。
“哼,我就知道你會來?!?p> “來看看你身邊的那個女人,究竟對阿清做了什么!”
江聞璟聽得不明所以,繞過他,結(jié)果臉上頓時露出詫異。
只見白瑩正跪在地上,面對著半躺在病床上的虞清舒,臉上滿是淚。
那模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時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猛地一回頭,便開始哭喪起來。
“阿璟,你要為我做主,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就一起欺負(fù)我!”
“可真有臉說?!?p> 夜肆年本靠在窗邊看戲,此時聽她胡謅,冷笑一聲。
“你串通那個徐利勝一起給阿清下藥,還有臉說自己無辜?”
是白瑩干的?
又是她?
江聞璟心下一沉,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凝重幾分,又看向病床上的虞清舒。
這才發(fā)現(xiàn)她此時,正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
“阿璟,你別聽他們騙你!”
如果讓江聞璟知道真相,那他的靠山就徹底沒了!
白瑩慌里慌張的朝著他膝行過去,死命扒住他的褲腳。
“都是那個徐利勝陷害我!”
“你好大的面子,能讓他陷害到你身上。”
漠然的聲音驀地響起,虞清舒從病床上坐起身。
此刻她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小臂上的繃帶醒目而刺眼。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針對、被陷害。
而這一次,如果大哥沒有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會躺在哪里,是否還能吊著一口氣。
“做出這種畜牲不如的事,我還真是低估了你的下限啊,白瑩。”
她的聲音帶著積攢已久的怒意,聽得人直打哆嗦。
白瑩顫顫巍巍地往江聞璟腳邊兒靠,根本不敢回頭和她對峙。
“虞清舒!我知道我們之前有過節(jié),但你不能這樣陷害我!”
“阿璟,阿璟,你幫幫我,是他們聯(lián)起手來陷害我的!你幫幫我,你說過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江聞璟看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眉頭深深皺起。
他還記得,白瑩前幾日的話。
這是他當(dāng)初的救命恩人。
此時房間里根本沒有這個女人的容身之處,她只能這樣卑微地乞求。
這副惹人心疼的模樣,像極了當(dāng)年的虞清舒。
最終,他還是沒狠下心。
伸出手將白瑩扶了起來。
虞清舒眼睜睜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翻涌起滔天巨浪。
這個男人,還真是好樣的。
而一旁的夜亓舟眸光冷冽。
“江聞璟,這是你今天的選擇,你記住了?!?p> “現(xiàn)在帶著這個女人,滾出阿清的病房。”
“誰稀罕留在這?阿璟,我們快走?!?p> 白瑩巴不得快些離開,剛要拉著人走,卻被他猛地推開。
“我扶她,不代表我信她?!?p> “我只是來看阿清的,人我不會帶走?!?p> 哪知夜肆年壓根就不聽他的話,一反往常玩世不恭的模樣,像是處理臟東西一樣將兩人趕了出去。
“快點滾!”
門合上的那一剎那,江聞璟向里望去。
虞清舒根本沒有抬眼,絲毫不在意他的離去。
砰!
門重重合上。
病房內(nèi),夜亓舟的眸光有著駭人的風(fēng)暴,仿若能將人吞噬殆盡。
“阿清,那個叫白瑩的,我會幫你解決?!?p> “解決”二字一出,病房里頓時沉寂下來,落針可聞。
夜亓舟身為夜家六子之首,最年長,也最為有手段,為夜家鏟除過數(shù)不盡的暗敵。
虞清舒沒有否認(rèn),夜肆年先是一愣,隨后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大哥,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p> 白瑩跟著江聞璟一起出了醫(yī)院,但他從始至終一言不發(fā),直到走到那輛勞斯萊斯跟前。
江聞璟這才轉(zhuǎn)過身。
“白瑩,別跟著我?!?p> “我只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才幫你解的圍?!?p> “你和徐利勝之間有沒有勾當(dāng),你比誰都清楚。”
“算上上一次,我已經(jīng)救過你兩次了,我不再欠你什么,以后我們兩清。”
話畢,江聞璟直接轉(zhuǎn)身上車揚(yáng)長而去。
一地的煙塵飛舞糊了一臉,白瑩忍不住咳嗽起來。
等到回過神時,那輛勞斯萊斯已經(jīng)消失得毫無蹤跡。
半個鐘頭后,江氏。
白瑩還沒來得及到自己辦公室里換一套行頭,就被前臺叫走。
說是有個客戶點名要叫她。
客戶?
她心生疑惑,但還是來到了接待室。
只見里面正坐著個穿西裝的男人,低著頭局促不安。
此時見她出來,猛地站起身瞠目欲裂。
“就是這個女人,當(dāng)初給我的方案是偷的別人的!現(xiàn)在被查出來了,我兩千萬的虧損你來補(bǔ)給我!”
方案?
白瑩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隨后記憶慢慢浮現(xiàn)上來。
她當(dāng)初剛來江氏的時候,曾接手了個客戶,不過她沒那個頭腦,還是江聞璟幫她寫的方案。
而那個人則是李氏集團(tuán)的老總。
白瑩忙不迭開口,“李總您誤會了吧?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怎么可能這時候出問題呢?”
“你的方案一開始就是偷的,還好意思來問我?”
見他完全不講道理,白瑩也急了,“那是江聞璟幫我做的,怎么可能有問題!”
空氣一時陷入死寂。
江聞璟的業(yè)務(wù)能力,絕對遭受不了任何質(zhì)疑。
李總一愣,但很快,他以更大的音量吼了回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dāng)初合同上明擺就是你簽的字,還賴給江總?”
他騰地站起身,走到門口。
“兩千萬,賠給我,不然你就等著坐牢吧!”
砰地一聲,會議室的門被狠狠關(guān)上,白瑩只覺得心都跟著顫了顫。
怎么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