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姝低下頭,沒說話。
這些她早都知道……
他把玩手中的煙,看似笑的漫不經(jīng)心,但依舊可見眼底的失落,他繼續(xù)說,“我接受不了他們離婚的事實(shí),光是想著他們以后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我就嫉妒的發(fā)瘋,我跟他們吵鬧絕食,甚至還割腕自殺,然而依舊無濟(jì)于事,他們還是走了。”
黎姝抬頭看他,聲音軟糯糯的,“從那以后你就一個人生活嗎?”
宋瑾一搖搖頭,“他們給我請了一個保姆,五十多歲的阿姨,照顧了我奶奶十幾年。”
“他們把專門照顧你奶奶的保姆給了你,說明還是愛你的?!?p> 一支煙被他掐成兩節(jié),煙草味彌漫開,他說,“是吧,誰知道呢,反正從那以后我就不再對他們復(fù)合抱任何期望了,隱退了三年去國外留學(xué),回來后又繼續(xù)我的演藝事業(yè)。”
黎姝其實(shí)不太會安慰人,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你很好,即便沒有父母在身邊,也非常優(yōu)秀?!?p> 腦門忽被他彈了一下,他笑說,“你連安慰人都是老氣橫秋的。”
黎姝無話可說。
他像是想到什么,問,“你怎么一點(diǎn)也不意外?早就知道嗎?”
不等黎姝回答他又說,“我的家事好像沒有對外公布,你是怎么知道的?”
黎姝一本正經(jīng)地答,“我就剛剛才知道?!?p> 他噢了一聲沒再提,推開車門說,“我們?nèi)ゾ频臧?,你先在車?yán)锏戎?,我去后備箱拿傘。?p> 雨雖小了,但依舊在下。
黎姝:不是說沒傘么?給她留車?yán)锞蜑榱烁f這些?
酒店里,用門卡打開客房,進(jìn)門就能看到兩張床。
雨天酒店客房爆滿,開不到單人房,只有雙人房。
宋瑾一雙手插褲兜在房間和洗手間轉(zhuǎn)了一圈,“勉強(qiáng)還算不錯?!?p> 這一路黎姝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挑三揀四的性子,吃好的用好的住好的,狗仔爆料的沒錯,他非常適合迪拜生活。
黎姝將包放下,拿出換洗衣服說,“我先去洗個澡?!北M管他將傘都給了她,她后背也淋濕了。
宋瑾一說,“你去洗,我給你把門,保證一個公蚊子都進(jìn)不去?!?p> 他還有一個毛病,就是嘴貧。
黎姝沒理他,進(jìn)了浴室。
二人洗漱好,外面雨也停了。
南方的天氣陰晴不定,倒是讓他們倆見識到了。
宋瑾一推開玻璃窗,往外瞧,天空碧藍(lán),大日頭刺眼,嘖嘖稱奇道,“南方的氣候就是好,雨說下就下說停就停,不像江城,總是連陰天,不用烘干機(jī)衣服都曬不干。”
黎姝家雖不在江城,但距離也不遠(yuǎn),兩地氣候差異不大,他說的倒是真的。
“現(xiàn)在還早,要不要去福祿山玩?”宋瑾一問。
黎姝不解,“福祿山?你怎么知道這里有這個山?”這個地方是他們臨時來的,以前都沒來過,他卻知道這里有個福祿山。
宋瑾一搖著手機(jī),“我剛查的啊,都下高速了房間也開了,總不能立刻就走,來都來了,就到處玩玩,依蘭還在下雨呢?!?p> 黎姝想想也是,點(diǎn)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