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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安難安

第7章 宮宴(3)

南安難安 顧嘆啊嘆 2558 2024-01-04 18:38:25

  齊瑯的笑容也收了,往前傾身道:“你可知,剛被滅門的叛賊,就姓宋?!?p>  宋南安不懼:“我知?!?p>  “那你要改向叛賊同姓,是在質(zhì)疑朕,還是在替叛賊說話?”

  宋南安道:“陛下對臣女的意思有所誤解。溫家與宋家祖上是世交,臣女自小也聽聞許多宋氏祖爺宋墨山的傳說,說先帝開國時,宋墨山為了保護(hù)京城的百姓,表達(dá)對大齊王朝的忠心,自刎于陣前。所以臣女以為,宋氏一族今日的殘局,是南陽王導(dǎo)致的,和宋姓無甚關(guān)系。臣女為宋家的背叛而痛心,但也希望如果重來一次,宋氏不會再這樣糊涂。所以祈求賜臣女以宋姓,一是想告誡宋氏余黨,只有忠心尊上才能善終,二是希望南陽的人民知道,南陽王雖然是叛賊,但朝廷對南陽依舊重視,三是希望我大齊從今往后再無這樣事件發(fā)生,安寧長樂,陛下君臨天下?!?p>  齊瑯打量著她,一言不發(fā)。

  溫長恨走到殿中央,道:“家妹在南陽曾得宋氏照料,宋氏背叛,家妹因為救命恩人是亂臣賊子而痛心萬分,。何況改姓宋并不是跟著南陽王姓,而是跟著宋氏的國姓。先帝在位時,因為器重宋墨山而賜宋姓以尊位,這個尊位與南陽王無關(guān)。家妹的意思是,由她傳承國姓,彌補(bǔ)宋氏犯下的過錯,報答陛下圣明之恩?!?p>  齊瑯問:“溫樅,是這樣嗎?”

  宋南安左側(cè)的手緊握,聲音卻平穩(wěn):“是?!?p>  齊崢看著這兩人,了然一般,輕嘆一聲,搖搖頭。

  齊瑯看到他,問道:“瑞王對這件事怎么看?”

  齊崢道:“臣弟與溫小姐有過類似經(jīng)歷,能夠感同身受。一面是救命恩情,一面是忠君之理。溫小姐無非就是痛心宋氏犯下的錯誤,希望用自己的努力彌補(bǔ)一點(diǎn),報答一點(diǎn)恩情?!文习病莻€好名字。又是國姓,又祈求我大齊安康太平。”他舉起酒杯,道:“臣弟以為,并無不妥。”

  齊瑯又是大笑,道:“好!朕這被宋清臣?xì)獾?,都忘了宋姓也是國姓了!很好!溫樅你有報恩之心,又有報國之心。朕允了!就許你所愿,大齊安康太平,朕君臨天下!”

  宋南安俯首:“謝陛下?!?p>  魏霖第一個跳出來,道:“恭喜陛下?!?p>  殿內(nèi)聲響一片:“恭喜陛下。”

  在所有阿諛奉承的聲浪里,溫長恨滿眼擔(dān)憂地看向宋南安,宋南安坦坦蕩蕩地回看過去。

  身如浮萍心如鏡,她不要玉壺來載她,她自己就可以。

  整場宴席下來,宋南安和溫長恨都是身心俱疲。他們站在殿外,等溫府那邊的人來接,羽書候在一旁。

  宋南安問:“婚約是什么?”

  “是母親在時和太后定下的,你同.......”溫長恨的話還沒說完,背后傳來一句“溫小姐留步”打斷他的話。

  齊崢從殿內(nèi)走出來,向宋南安行禮。

  “百聞不如一見,溫小姐果真如傳言所說,機(jī)敏聰慧,一顆剔透玲瓏心。”

  宋南安也回禮道:“久聞王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質(zhì)非凡?!?p>  齊崢道:“我來是想告訴溫小姐,明日未時,我在槐柳堂等小姐?!?p>  說完,齊瑯便走了,還不忘回頭道:“溫小姐一人來便可。”

  宋南安笑著對齊崢頷首,待齊崢轉(zhuǎn)過身去,褪盡所有表情,單留一張冷冰冰的面容。

  她問身側(cè)人:“你覺得,齊崢?biāo)R破沒有。”

  溫長恨答:“瑞王是個明白人,不會無憑無據(jù)懷疑你。他只是覺得,與你三分同病,生出幾分憐惜。”

  宋南安若有所思:“是嗎?”

  溫長恨默不作聲,他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答案。京城人皆知瑞王回京多年,向來不近人情,如今也并未娶妻納妾,府上隨從也不多,平日出門多是獨(dú)自一人,并不帶侍衛(wèi)。明面上,齊崢就是性格怪癖的一個閑散王爺,每日在獵場或者練兵場玩弄武藝兵器,也不愛參理國事,上朝十天有九天都不在場。

  最開始的時候,齊瑯對他也有幾分懷疑,畢竟他每天出入的是兵場。可日子久了,齊瑯也放任他去了。畢竟這樣一個每次上朝都告病,對朝政一竅不通,與前朝大臣沒幾個熟識的莽夫,武藝再好,憑他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溫長恨與齊崢有一些不深的來往,知道齊崢暗地里在部署自己的勢力。手段狠厲,動作迅速,又不到明面上宣揚(yáng),拉攏的大臣要么是為了江山社稷心甘情愿跟隨,要么被威逼利誘著封了口的。只是暗地里的實(shí)力部署不好展開,所以齊崢現(xiàn)在黨羽還很少。

  宋南安又問:“那個婚約,是什么?”

  溫長恨回過神來,道:“你四歲時,母親和太后給你和瑞王定下的婚約。但你走失后,太后擔(dān)心瑞王日后不娶親,把這個婚約取消了,母親當(dāng)時也同意了。可惜瑞王生性太過怪癖,又是狼窩里長大的,京城的姑娘不愿意嫁,他也不愿意娶?!?p>  “瑞王府現(xiàn)在后院無人?”

  “無一人?!睖亻L恨搖搖頭,卻很警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柳兒,你.......不,南安,其他方法都行得通,但是齊崢,你要提防。明日槐柳堂,你不該去?!?p>  “緣何?”

  “瑞王聰敏,擅用人心,也有心計,可他太有心計,也太擅人心。他就是一頭嗜血的狼,利益沖突之時半分不顧念情誼,多少年前裴家事發(fā)就是這樣。我早就說過,你與他合作就是與虎謀皮。”

  宋南安笑得溫婉,道:“兄長擔(dān)心我?”

  “是?!?p>  “那兄長是擔(dān)心我被齊崢利用,還是擔(dān)心我迷失自己呢?”

  溫長恨答不上來。

  宋南安笑了幾聲,斂了神色道:“你早就知道我選的這條路九死一生,你若怕,盡早抽身,免得被波及?!?p>  車輪碾過青石路面,噠噠噠噠的聲音蓋過車內(nèi)的呼吸??斓綔馗臅r候,溫長恨道:“明日槐柳堂,你什么打算?”

  —

  溫府內(nèi)。

  溫長恨陪著宋南安走過很長的一條畫廊,推開房門,十三在里面整理屋子。

  “十三姐?”宋南安又驚又喜。

  “柳兒回來了?!鄙蚴ь^看見宋南安,嘴角一彎。

  “你怎么來了京城?”

  沈十三放下手中的東西,道:“羽書和我說了一些你的計劃。京城人心險惡,這邊找的人用著不安心,就求了溫大人?!?p>  云山閣建在南陽,沈十三又是溫長恨親自教出來的人,和宋南安有諸多來往,自然比較親近。

  宋南安躊躇道:“只是這京城.......”

  沈十三拍拍她的手,道:“無妨。都過去很久了。我來京城,是來跟著你的?!?p>  宋南安緘默片刻,轉(zhuǎn)頭對溫長恨道:“時候不早了,兄長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槐柳堂,兄長說的話,妹妹會思量。”

  “你聽進(jìn)去了就好,瑞王多疑,你明日千萬小心?!?p>  “妹妹知道。時候不早了,兄長早些回屋歇息?!闭f完,宋南安就關(guān)了門。

  溫長恨對著門站了許久,直到羽書來找他。

  “侯爺在小姐門口做什么?”

  溫長恨看了看羽書,嘆一口氣,搖搖頭:“在想她和瑞王的婚約?!?p>  “可是婚約不是已經(jīng)取消了嗎?何況,有婚約的是......”

  “有婚約的是溫家大小姐,叫什么名字都是一樣的。”他了解宋南安,如果這紙婚約對她來說有價值,哪怕是廢棄了的,她也會利用個徹徹底底。

  月光穿過畫廊灑在溫長恨青色的長袍上,他負(fù)手獨(dú)自穿過來時路,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叮囑羽書道:

  “給南安屋里添幾個侍女,別讓十三做粗活,南安會心疼?!?

顧嘆啊嘆

大家有什么情節(jié)或者寫作上的建議歡迎評論噢,這是我很喜歡的一對人物設(shè)定,終于寫出來了,有點(diǎn)緊張哈哈哈哈。寫到目前還是比較順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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