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
對方既然能做出這種窮兇極惡,泯滅人性的事來,注定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她單槍匹馬去復(fù)仇,萬一被兇手察覺盯上,只怕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蘇芊柔清冷的眼底沒有一絲情緒,漠然道:“他要對付的本就是我,張萌不過是替我頂災(zāi)罷了,只要我還活著,他就不可能罷休?!?p> 更何況血債血償,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算了。
“我可以替你申請保護令?!敝x榮浩皺眉。
“不需要?!碧K芊柔拒絕。
謝榮浩看著蘇芊柔鐵了心的模樣,心里不安擴大,還想勸阻,就見她忽然抬眸對他說:“我要見趙星也?!?p> “他現(xiàn)在是通緝犯,在案子沒破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見他?!?p> 程序的規(guī)定,謝榮浩也沒有辦法。
蘇芊柔沉默,沒再堅持。
她沒有強硬要求見趙星也,謝榮浩本該松一口氣,可看著蘇芊柔的表情,不知為何他總有種說不清的不安。
她不像是輕易就會放棄的人,尤其在這種情況下。
然而蘇芊柔確實沒有為難謝榮浩,還給了他一張卡:“這是我全部的積蓄,替我交給張萌的父母?!?p> 這種命案,受害者一般是沒有撫恤金的。
除非抓到兇手獲得補償,然而如果兇手也沒有資產(chǎn),受害者往往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一張最高限額五億的黑卡,也就是說不算卡里的存款,這張卡最高也能透支五個億的巨款,放在任何一個地方都足以引起轟動。
即使蘇氏集團底蘊再雄厚,五個億也不是說拿就拿的。
“其實你......”謝榮浩拿著卡都覺得燙手,忍不住皺眉想勸她三思。
畢竟這不是個小數(shù)目。
蘇芊柔看出他想說什么,打斷道:“這是我欠她的,就說這錢是你們給的補助,不要提我?!?p> 說完,不給謝榮浩再勸的機會,蘇芊柔替張萌蓋好白布,轉(zhuǎn)身離開。
蘇芊柔回到醫(yī)院,墨北辰的手術(shù)已經(jīng)結(jié)束,被轉(zhuǎn)到了加護病房。
她先去了趟主治醫(yī)生辦公室,得知墨北辰的手術(shù)非常成功,后續(xù)只需要靜養(yǎng),身體就能逐漸恢復(fù)。
聽到這個消息,蘇芊柔松了口氣,給主治醫(yī)生留了謝禮,才轉(zhuǎn)去病房。
卻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
慕嘉茵正坐在床邊,細心的拿棉簽替墨北辰洇唇,忽然聽到身后響起開門聲,下意識扭頭,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蘇芊柔,臉色驟變。
出口就是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里?”
這話問的搞笑。
蘇芊柔冷笑道:“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床上躺的是我老公,他為了救我身受重傷,誰允許你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
“賤人,你說誰來路不明呢?”慕嘉茵表情頓時難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的瞪著蘇芊柔。
蘇芊柔嗤笑,伸手拉開房門,漠然的盯著她:“這里不歡迎你,給你三秒鐘,自己滾出去?!?p> “你!”慕嘉茵被蘇芊柔的態(tài)度氣的噎住。
她仗著家世和墨家的庇佑囂張跋扈慣了,卻在蘇芊柔面前頻頻受挫,心里對她已經(jīng)恨到了極點,瞪著蘇芊柔咬牙冷笑:“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命令我!”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慕嘉茵氣勢洶洶朝蘇芊柔走來,揚手就想往她臉上打。
“賤人!如果不是你,姐夫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你就是個喪門星!我看該滾出去的人應(yīng)該是你!”
“啊——”慕嘉茵連蘇芊柔的頭發(fā)都沒等碰到,就被對方猝然抓住手腕,動彈不得,腕骨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慘叫。
蘇芊柔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平時她不去招惹別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任由她打在臉上?
尤其此刻,她的心情絕對算不上好。
看著慕嘉茵的眼神,涼的滲人:“慕嘉茵,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是不是要我把你的嘴縫上,你才能學乖?”
這女人就像個小強一樣惡心人,又有著頑強的生命力,讓人厭恨至極。
“賤人......放、放開我!”慕嘉茵疼的額頭直冒冷汗,怨毒的瞪著蘇芊柔拼命掙扎。
也不知道這賤人是吃什么長大的,手勁這么大!
她使出吃奶的勁都掙脫不了半分。
慕嘉茵氣的要死。
被人鉗制的感覺很不好受,尤其對慕嘉茵這種自尊心,虛榮心都極強的人來說,更是宛如酷刑。
她掙不開,就試圖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蘇芊柔,咬牙譏諷道:“你仗著武力值在我面前逞能又有什么用?還不是連最親近的人都保護不了?讓最好的朋友因你慘死,連尸骨都不能完整保存!”
此話一出,蘇芊柔臉色驟變。
她猛地低頭看向慕嘉茵,那樣平靜的眼神,比剛剛兩人針鋒相對時還要恐怖萬倍,仿佛她再多說一句,下一秒就會被無情虐殺一般。
慕嘉茵被自己心里本能的猜想嚇了一跳,下意識噤聲。
可惜已經(jīng)晚了。
蘇芊柔沉冷的黑眸緊盯著她,眸底沒有一絲波瀾,卻夾雜著風雨欲來般讓人恐慌的氣勢:“你知道什么?”
她的語調(diào)沒有任何起伏,只有慕嘉茵知道,自己被她攥著的手腕力道大的幾乎快要折斷。
慕嘉茵心臟狂跳,心虛的躲開她的視線,敷衍道:“我什么也不知道!郊區(qū)爆炸那么大的新聞,我又不是瞎子,知道不是很正常啊——”
話音未落,慕嘉茵就被一股大力狠狠甩在墻上,下一秒脖頸就被掐住。
蘇芊柔陡然期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用極冷靜的語氣逼問:“油罐廠案件尚未偵破,還在保密階段,媒體只知道爆炸,并不清楚具體情況,你是怎么知道有人命案的?”
“嗬嗬......放咳、放開我!”窒息的痛苦讓慕嘉茵憋的臉色漲紫,痛苦的掙扎。
“你到底知道什么?快說!”蘇芊柔陡然厲喝。
“我什么...也.....不知道!”慕嘉茵跟蘇芊柔對壘這么久,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喜怒形于色,強忍著痛苦咬緊牙關(guān)。
看著蘇芊柔痛苦,她心里就升起一股病態(tài)的快感,連身體上的痛苦都仿佛沒那么難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