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閣的幾個侍衛(wèi)齜牙咧嘴地扯披帛,但是沒撤開,為首的侍衛(wèi)不滿極了:“我說,太子殿下,我們哥幾個被綁在這兒有一陣子了,還不放我們走嗎?”
昭元眸色一沉。
七星閣的每一位閣主都有媲美帝王的實力,這幾年名聲鶴起,許多國家都是禮讓三分。這些個閣主倒并未有什么自大之輩,倒是這手底下的人,真是不守規(guī)矩。
“七星閣給你們什么膽子,漲凌奴之風(fēng),見宗親不禮,見王室不跪?”
“我呸!”為首的人笑了一下,啐了口口水,笑得得意,“你算個什么東西,不過一個小郡主,見我們閣主還得行禮呢吧?太子都沒說什么,你在這叫喚個什么勁兒?”
幾人大笑出聲,他們料定了皇室不會計較。
誰知太子平靜地看著他們:“皎皎的話便是孤的話。”
他是個仁慈的儲君,大多帝王不大果敢,向來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本來他也該是這般,只是涉及凌奴,絕不姑息。
“你們!”為首的侍衛(wèi)伸手指著昭元,下一刻,暗衛(wèi)劍出,身首分離,而后歸于暗處。
“嘔——”靖元面部發(fā)酸,未曾見過這般景象的她臉色發(fā)白,止不住干嘔起來。
“皎皎,這……”太子一面給靖元順氣兒,一邊看向昭元,眼里含了些許震驚。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此事屬孤所為,他們不敬在先,七星閣也不會過分追究?!?p> 他要將此事攬下來。
七星閣出了名的護短,真要追究起來,就算是受寵如昭元,也得挨上一頓罰。但他是儲君,只要七星閣一日承認(rèn)正統(tǒng)君主,就不得撕破臉來。
“無礙?!闭言獡u頭,又見靖元面色慘白如紙,低聲道,“此處皇兄處理一二,七星閣那邊不必?fù)?dān)憂,我陪靖元去休整片刻?!?p> 太子一愣,頷首。
靖元被昭元一路攙著,二人走至空廂房。一連灌了三四杯茶水,靖元的面色才略略有些好轉(zhuǎn):“我在此休息片刻足矣,今日宴倒是精彩,你不去湊湊熱鬧?”
昭元給自個兒斟了杯茶水,慢悠悠地品了口,神色略有嫌棄:“才不去湊這熱鬧?!彼羰菂⒓?,不說避讓,那當(dāng)為三甲。她既是對古寒催無意,倒也沒必要出這風(fēng)頭。
靖元也理解,聳了聳肩,饒有興趣地問:“皎皎,你覺著,這詩魁之位花落誰家?”靖元對詩詞歌賦不感興趣,卻頗愛研究京城的名第。
昭元并未直接回答,卻是反問道:“你以為,太子皇兄為誰而來?”
“無趣,定然又非欞兒莫屬。”靖元癟嘴,而后很快又興致勃勃道,“不猜魁首,這榜眼總能猜猜吧?”
蘇欞兒,右相元室之女,蘇梓兒同父異母的嫡姐。
“孫四小姐?!?p> 兩人又閑聊了會兒,便有丫鬟輕叩木門。
“二位殿下萬福。詩魁宴的魁首已然角出,二位可要一同前往,共觀佳宴?”她的話中規(guī)中矩,昭元便曉得是誰喊來的丫頭了,輕笑道:“這宴便不去了,告知女子榜一甲何人,沾沾喜氣足矣?!?
枕云落不落
好久沒寫,忘記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