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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劍尊從0基礎(chǔ)開始

第六十二章

征服劍尊從0基礎(chǔ)開始 江上州 2024 2024-09-18 14:48:57

  “拯救蒼生?說的冠冕堂皇好聽至極,最后還不是要犧牲她!”

  “阿錦被囚于水牢,不見天日的時候你們在哪里?”

  “生抽仙骨,身受極刑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一句接著一句,讓路陽澤將幾百年的不甘統(tǒng)統(tǒng)宣泄了出來,這些話像雙刃劍一般,不僅對著煙渺,也對著自己。

  沉寂的黑夜中,他一次次的問自己,當時自己在哪,為什么一絲一毫沒有察覺到。

  幾百年前的計劃本是天衣無縫的,與天斗,他們本該大獲全勝。

  仙骨被放在了謝錦身上,她身邊有一派相護,被掩住了身上的氣息,哪怕是天道,也休想一時半會就能找到她。

  只是沒想到,最大的茬子出現(xiàn)在了他們這兒。

  琉光派的長老被天道蠱惑,為了一己私欲,強行囚禁了她,為了得知仙骨的下落,趁所有人都在與天道對抗之際,將她下了水牢,不能讓她死,便讓她生不如死,只是為了他那虛假的仙途。

  煙渺沉默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

  天道無情不仁,權(quán)欲熏心,不愿為這片世界降下福祉,便數(shù)千年再也沒人能夠得到飛升。

  興許是有的。

  只是被天道扼殺在了通天路。

  天道不斷地抹殺那些擁有氣運之人,卻又為了維持世界的平衡與穩(wěn)定,不得不重新孕育出氣運之子,悲劇循環(huán)往復(fù)。

  在那漫長而艱辛的飛升成仙之途上,有太多犧牲品。

  煙渺的師尊已然無法確切知曉她究竟是第幾位被命運眷顧的“氣運之子”。就在師尊即將飛升之際,她將那個荒誕的、匪夷所思的秘密向煙渺和盤托出。

  這是歷經(jīng)無數(shù)代“氣運之子”用鮮血與生命鋪就而成的真相。

  他們前赴后繼,如飛蛾撲火般投身于這場看似永無止境的探索之中

  堆積如山的氣運之子的性命真正的成了幾乎跨不過的大山,將煙渺壓在了山底下,不得翻身。

  在她死后,煙渺便成了下一任維系著天命之人,莫瀟明亦是身負氣運之人,為的是與她互相制衡。

  在煙渺渾渾噩噩的修煉數(shù)百年后,她遇到了褚渝秋。

  明白一切只是瞬息之間的事。

  褚渝秋就是下一任氣運之子。

  這意味著她該飛升了。

  或者說,她該去死了。

  煙渺的聲音有些干澀:“阿錦的事......是我們對不住你?!?p>  她只能說出這么蒼白無力的話。

  聽到這番話語,路陽澤先是一愣,隨后雙手捂住臉龐,身體微微顫抖著,發(fā)出一陣低沉而壓抑的笑聲。那笑聲時斷時續(xù),像是被硬生生撕裂開來一般,夾雜著無法遏制的哽咽之聲:“哈哈……我能怪誰?我究竟能去怪罪何人?”

  導(dǎo)致謝錦死亡的罪魁禍首被他血洗滿門,可那又如何。

  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垃圾。

  偏偏就是這樣讓人惡心至極的東西,毀了他的愛人。

  他想殺上通天路,劍指天道,質(zhì)問它為何容不下他們。

  但他也清楚,天道絕對不可能死于他一人之手。

  路陽澤垂下手,眼尾的紅開始漸漸消退,“放心,我不會讓你去死的,我失去了愛人,總不能讓褚渝秋也經(jīng)歷一次,更何況,我還需要你們?nèi)缣斓?。”他咧嘴一笑,分明是不打算要命了?p>  茫茫大雪中視線快被遮蔽,煙渺顫著眼睫,只得聽見他說“不過,我還是要一試的,若是阿錦真的能夠因你復(fù)活,我自當謝罪?!?p>  話落,煙渺忽的緊緊皺著眉,臉色蒼白如霜,豆大的冷汗從額前冒出。

  脊骨撕裂的痛還在蔓延,前世的煙渺傷了底子,連帶著她這一世都不得好過,修煉不得章法,放在前世眼都不眨的痛,現(xiàn)下被折磨的幾欲咬舌保持清醒。

  呼嘯而過的寒風夾雜著冰霜,刮過臉頰,帶來陣陣刺骨的疼痛。煙渺不禁全身一顫,終于支撐不住,單膝跪地,大口喘息著。然而,每一口呼吸都伴隨著冰冷的雪花進入口腔,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難受。

  這仙骨本就是她的,是她親手抽出來交予謝錦的,這是他們擊潰天道最大的底牌。

  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自己這里。

  雙手撐在雪地上,煙渺狼狽的看著路陽澤的衣擺,不屬于她的記憶蜂擁而至,一股腦的全部塞進了識海。

  煙渺眼前一晃,整個人就要趴下去。

  腰間突兀的橫過一只手臂,煙渺渾身冒著冷汗,只感到身后人手臂微微用力,眼前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落進了溫熱的懷抱。

  看清來人,路陽澤眼神冷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莫瀟明,手緊握住劍柄。

  殺氣縈繞在方寸之地,莫瀟明抿唇一笑,深藏功與名。

  路陽澤冷笑一聲:“你是舍不得,如今只有褚渝秋的禁制還未解除,若是他想起來了該怎么辦,就憑你們現(xiàn)在對上天道,又能有幾成勝算?”

  喧囂吵鬧聲在耳邊聽不清,脊骨處的撕裂感緩緩愈合,煙渺發(fā)著抖的身體也被溫熱的懷抱安撫著平靜下來,呼吸逐漸平穩(wěn)。

  被淚沾濕的眼睫似受了驚的蝴蝶,輕輕顫了幾下才睜開。

  褚渝秋看著她,一身皎月白衣,霜風鼓動間,垂在腰際的小劍露了出來,赫然是煙渺當初送給他的小東西,一點朱砂紅的晶石是唯一醒目的色彩。

  一身君子端莊,偏偏眼里的陰鷙將這份惑人的溫潤毀了個干凈。

  四目相對時,煙渺被目光燙的避開視線,心虛的撇過頭。

  “出息了?!瘪矣迩锫曇衾餂]吐露出什么情緒,卻沉的嗓音有些啞,語調(diào)迫人。

  整個修真界中,煙渺最是知道他的脾氣的,現(xiàn)如今這般說話,便是真的動了肝火,當下又將頭扭了過去,臉頰蹭著他的頸窩,果斷惡人先告狀:“你來的太晚了?!?p>  毫不講理。

  實際上褚渝秋并不在意她如何不講理,他的人怎么鬧騰自有他跟在身后接著、

  要說生氣,是有的。

  但更多的,是他也說不上來的滔天惡意。

  方才見到煙渺不知生死的跪在雪地上時,他滿腦子只剩下該怎么把人徹底困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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